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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生个孩子好,看渔哥儿家里多热闹啊。
清哥儿坐在廊下躺椅上想,想着想着就困觉了,睡了过去,昨天夜里王连越拉着他来了好几回,早上又为了给王连越烙饼,起的又早,眼下无趣当然是困。
一觉睡到申时三刻,清哥儿才起来去了灶房,他早上发了面,准备晚上包包子吃,馅料是韭菜鸡蛋和茄子肉丁,馅料剁好了包起来也快,没一会两笼包子就包好了。
包子上锅蒸着,清哥儿还想凉拌个菜,前几日跟着渔哥儿去后头坡上摘了不少野菜回来,这会正好吃了。
这次王连越很快就回了,清哥儿正在灶房择菜呢,门口就传出动静,清哥儿去瞧,就看着王连越扛着只半大野猪崽子回来。
“抓了个这么大的家伙,相公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清哥儿围着这只晕了的野猪崽子,看了半响,嘴里一个劲的夸王连越。
“今天运气好,一进山就瞧见这猪,呆呆愣愣的,估计是跟母猪走散了,”王连越结下弓箭,打水擦了擦手脸,“明天就赶紧去卖了,母野猪都记仇,要是闻见味找来了就遭了。”
夜里吃了饭,早早就歇下了,第二天早上热了昨天剩的包子吃了,王连越拎着野猪走了,清哥儿今天没跟着去,兰玲姐邀请他去做菊花酒呢。
菊花酒是用秋日的菊花与糯米,加入酒曲酿制而成的,人们又叫它长寿酒,兰玲姐做的时候还加入了地黄、当归、枸杞等药材,浸泡七天就可以喝了。
清哥儿学成了,端着酒缸回来的时候,王连越也打村头回来了,他卖了野猪崽子,买了点粮食甜嘴,就立马赶了回来。
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又是清哥儿的生辰,他想着做碗长寿面给清哥儿吃。
“白云片,桂花糕,什么好日子,发财了,怎买这么多好吃的回来?”
王连越将兜里的六两银子拿给他,清哥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王连越又从布兜子里掏出来赤红色的毛领袖套来。
是夏天那会,王连越上山打回来的赤狐做的,狐狸皮毛经过炮制后变得柔软,摸着暖和舒适,清哥儿顿时忘了银钱,捧着毛领和袖套乐的眯起狐狸眼来。
“谢谢相公!”清哥儿拿着爱不释手,“等冬天了缝制件新袄子,把这毛领袖套缝上,得多暖和漂亮啊!”
“当初是谁不想要啊?这会子又这么高兴。”王连越见他高兴,自己心里也欢喜,他抬手勾了下清哥儿的鼻尖,“今日是你的生辰,晚上相公给你煮长寿面吃。”
“我的生辰?”清哥儿微微瞪大眼睛。
“对,九月初九,”王连越见他一脸吃惊,心里发酸,他抱着清哥儿,声音从清哥儿头顶上传来,“以后咱们每年都过。”
王连越也是从清哥儿卖身契上看到的,清哥儿原来不识字,家里也穷,小爹在时,有心给他过,也没那个钱,小爹去世后,那个家里可真没有一个人记得了,清哥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过生辰。
晚上王连越第一次下厨,做除了粥以外的东西,清哥儿感动归感动,还是要看着他做,怕王连越给家里灶房点着了。
结果王连越连最基础的面都揉不明白,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没一会揉出一大盆面来,他们两个人得吃三顿才能吃完。
“行了行了,我给你揉,揉好你抻面。”眼看着王连越水又加多了,清哥儿赶紧出声打断他,“心意到了就好,水再加下去,明儿晚上的饭都有着落了。”
“好叭,我多学,争取明年不让你动手。”王连越是真的没有做饭天赋,看着眼前一盆子面。只好讪讪地让路。
面揉好了,王连越开始抻面,长寿面就是用一条细长的面占满一碗,整碗面只有一根面条,寓意着长长久久。
王连越抻面倒是抻得好,长长的两根面条下锅煮着,清哥儿用另一口锅迅速的做了锅鲜菌蛋花卤来。
两根面各成一碗面,盖上卤,虽然简单但是温馨,清哥儿一声不吭,没咬断全吃完了。
“清哥儿,生辰快乐,惟愿你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怀孕啦!
秋天走得很快,枯叶很快被暴雪掩埋,今年冬天格外的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风,村里人都不愿意出门来,窝在家里躲懒。
“白菜和萝卜都收到地窖里了,没受冻。”王连越刚从外面回来,耳朵跟脸颊冻的通红,他说话间,嘴里都冒出来白烟,“你别出门了,外面也忒冷了。”
“快进来暖暖,”清哥儿还躺在被窝里,拿着针线补王连越破了的衣服袖口,“雪还下呢?大黑和花花没冻着吧。”
“没,昨天夜里就栓偏房去了,鸡跟鸭子我也都挪进去了,”王连越站在炉子边烤了烤火,身上不凉了,才脱了外衣躺会被窝,“好暖和,饿不饿?炉子上烤着红薯呢。”
“还不饿,我这一早起都没下床动过,”清哥儿往里坐了坐,继续补着衣服,“今年夏天洪涝,冬天又一直下雪,明天会是个好年吗。”
“会,”王连越用手支着身子,侧躺着看着清哥儿,“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希望如此。”清哥儿拿牙咬断线头,将补好的袖口扯平,“又一个补丁,你上山的时候小心点,每会做了新衣裳,没穿两天就要补好几个补丁。”
“好好,我注意,辛苦夫郎了。”王连越见他忙活完了,就要拉人亲热,“来不来,相公好好伺候伺候你。”
“不来了,腰酸的厉害,”清哥儿将他推开,皱着眉揉了揉腰部,“不知道是不是躺的太多了,身上都没劲了,你给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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