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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江尔梵离开他的视线后,他才会回想起那个和他长得相似的青年,思忖他们是否有某种血缘上的关系。
荀定竟然也开了车,江尔梵看着面前的车,渐渐记起他还有话没问。
“你怎么也在这里?”江尔梵笑着说,“难不成你一个人来看舞台剧?”
虽然和青年看起来不太搭,但是保不住荀定真有这个兴致,毕竟对方向来没有做过正常的事情。
荀定护着江尔梵的头弯身钻进车里,闻言动作顿了会,心里像是被埋了一把灰,沉闷的,低哑的。
“想见你,”他诚实地说道,靠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江尔梵的耳畔,是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妈妈。”
江尔梵:
他不再多问。
野猫也不声不响地跃了进来,江尔梵这时候才意识到,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过是动静太小,所以他没注意到。
这只猫太过人性化,甚至还自己占了个为止,像人一样,江尔梵不由得瞥了它好几眼。
猫压着眼皮,微微掀起回视。
江尔梵不论看多少次,都对这只猫额外喜欢,想起这是只不乐意被人养的野猫,才略微遗憾地收回眼神。
“想养吗?”
荀定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出了江尔梵的遗憾,目光定定地询问道。
就好像是,只要江尔梵说想,荀定就会把野猫强制安在他家。
江尔梵摇了摇头,“算了。”
养不养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经常能见到,跟养也没什么区别,比起家养猫,他确实更喜欢没有被驯服的野猫。
这回似乎是荀定显得更遗憾。
如果能够为“妈妈”做出一些贡献,那他会更开心。
荀定的内里显然全是扭曲,想法也没多正当,江尔梵此时还为觉察到这一点,他所看到的荀定一直都还不错,也没见到对方真正阴暗的另一面,所以他只以为荀定不过是看起来阴郁。
是个还不错的人吧。
江尔梵不止一次在内心这么感叹道。
而野猫之所以不建议家养,是因为它很可能会伤人,没有被真正爱过,所以不知道爱人的正确方式。
有时候可能还会叼几只死老鼠送到主人面前,不清楚这对人来说,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回去正好能赶上直播,江尔梵坐在车里,昏昏欲睡地这么想到。
眼皮渐渐沉重,侧过脸渐渐睡了过去。
“妈妈”
意识迷糊前听到了这个声音,眼睛睁开时,耳边仍然还是那个声音。
“嗯?到了?”
江尔梵往车窗外望,外面的天黑了一大半,基本没什么亮光,而这里,似乎并不是他熟悉的小区车库。
夜色将荀定的神情裹得模糊不清,他的眼神如湖水般深邃,他在江尔梵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依赖地说,“妈妈,到了。”
江尔梵把车窗摇下,只能看到树影摇曳,没看到有人,周围是片树林,而他们的车停在狭窄的泥土路上。
谁会在大晚上来树林啊,他总不能是被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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