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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茵索卡斯走上前,将输液管上滚轮往前调了调。
病床上的人紧皱的眉头被抚平些许。
诺茵索卡斯小心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病例眸光暗了暗。
咚咚咚……
刻意压低的敲门声传来。
他打开门,门外是方蔷。
“陆辞言醒了吗?”
诺茵索卡斯关上门,对方蔷也没有几分和善的语气,“没。”
“哦……”方蔷悻悻地叹了口气,悄悄观察他的神色,两人僵直许久,她才下定决心开口,“对不起索卡斯先生,这次行动是我领导失误!很抱歉。”
“呵……”他冷冷笑,温和开口,“我只是个医生,要忏悔也不需要找我。”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终于,诺茵索卡斯摆摆手,“你走吧,他醒了你再来。”
方蔷如临大赦,忙不迭地说谢谢,转身跑进止戈的病房。
病房里止戈正坐在床沿,左臂的纱布洁净如新,仔细闻还能问到药水刺鼻的苦味。
方蔷也气馁,一去四个人,回来除了自己没一个好好回来。
虽然这次清理任务损失惨重,但好歹都活着回来,污染被清理后,安全局的侦察队已经出动侦察现场污染痕迹,对于新出现的污染类型,安全局统一记录在案,以供出现类似污染时及时安排合适的异能者出动,避免造成污染失控以及大面积的人员伤亡。
江凛醒时是下午,鼻尖消毒水的味道淡了许多,穿插进说不清的甜味。
甜甜的,但说不清是什么味道这么甜,让人一闻就被勾起馋虫,想吃。
耳边有咔嚓卡擦的脆响。
他睁开眼。
临近傍晚,室内迷迷茫茫昏黑一片,床边坐着个黑影,佝偻着上半身头低垂着,不知在做什么。
这人背着光,看不清是谁。
江凛抬起手想揉揉眼睛,下一秒便被制止。
“你醒啦?”
这声音很轻快。
江凛放下手,支起身坐在床上,适应眼前的光线后,他再次打量周围的环境,是间普通的病房。
三张病床摆放在并不狭窄的室内,被子整齐地叠在床头,病床之间的距离大到可以塞下两张床,除了病床和床头柜之外,没有丝毫多余的东西,显得空间格外空旷。
在他床头,不知名的仪器垂下小指粗的软管,从仪器两侧出发,尾端连接在他心口,以及裹着纱布的肩膀处。
床前的人站起身,在原地活动了一会手臂和腿,打开灯。
江凛这次才看清这人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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