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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被恐吓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陆辞言,江凛默默挡住他的目光。
【宿主,你好像反派。】
江凛漫不经心回它,【我是什么很正派的人吗?】
被带到医务室门口时,江凛还有些欣慰,但看到陆辞言指着医务室门口花坛里那从花时,心底那点欣慰荡然无存。
“这是玫瑰吧……应该,我分不清玫瑰和月季。”
陆辞言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紧实的花苞。
他淡淡开口,“但是只有几个花苞。”
身后咔擦一声响,门开了。
门内走出的女孩诧异地看着屋前的三人,目光不过停留几秒,又迅速移开。
从她身后,走出来另外一个女孩,那个人陆辞言见过,在演播室的后台,那个女孩带他从后台绕出来。
突然,想到什么,他瞳孔骤缩。
掌下的玫瑰花苞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裹紧的花瓣鼓胀绿色的,未曾脱落缩小的花托,硬生生在他面前炸开,诡秘地,荆棘般的枝干有了生命,颤颤巍巍地裹上陆辞言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蛇行,渐渐裹紧。
陆辞言发出声忍痛的闷哼。
尖锐的倒刺划破他的手臂,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不过几秒,嘭地一声。
红色玫瑰在他面前绽放,火红的花瓣吸了血一般猩红,红到发黑。
江凛迅速掐断缠着陆辞言的枝干,被掐断的玫瑰迅速枯萎,猩红柔嫩的花瓣并未保持多久,迅速枯萎变为皱巴巴死皮一般。
江凛小心翼翼地把缠在他手上的荆棘摘下,看着细白手臂上一道道沁出血珠的红痕,眉心皱得很紧。
逆着倒刺生长的方向,整个过程并没有带来太多的痛苦,只是太过骇然。
江凛敛眸,专注地检查是否有断裂的倒刺扎在肌肤中,问他,“你刚刚在想什么?”
陆辞言抿唇,又陷入沉默,他低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才开口说,“没什么。”
江凛握着他的手瞬间收紧。
“没什么吗?”
陆辞言白着脸,咬牙坚持,“没什么。”
江凛笑了,“陆辞言,我真想揍你。”
深蓝色眸子中闪过片刻茫然,但他依旧倔强地,不愿意说出真相,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一步,那股熟悉的烦躁再次袭来,心中突然涌上熟悉又陌生的暴戾,叫嚣着给面前的人一点惩罚。
有个声音在心底低语,他是你的,你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他不能拒绝你,永远不能。
江凛跟着这道声音失神,脑海中闪过难以捕捉的瞬间,走马灯一般一瞬间闪烁过成百上前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长满棱角,尖锐的刺扎进他的心脏和血肉。
那股熟悉的电流声再次响起。
滋————————
尖锐高昂的声音划破耳膜,扯动半个脑袋剧烈的刺痛。
眼前再次蒙上一层血雾,血色编制的大网中,他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捏上陆辞言的下颚,强迫着抬起他的脸,收紧的手指狠狠掐进脸庞软肉中,硬生生将苍白的脸掐出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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