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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书笑着抬手:“知道了,可爱的小儿子,快去快去。”
他让一个阿姨跟过去照应。
钟姨则给温辞书挽起头发,省的叫长发盖住了这串华美贵重的背云。
温辞书看着镜子里的钟姨,笑着打趣:“钟姨你也是的,跟一鸣闹着我呢?”
钟姨道:“一鸣说的也没错,你穿得好看了,气色又容光焕发的,谁看着都高兴。”
她瞧着他手里一直握着那枚戒指盒,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最近二少爷真的变化太大了。
-
温辞书先下楼,没在客厅看到薄听渊。
徐叔道:“大少爷去小花园了,说是看看昨晚上先生和小少爷种下的土豆。”
温辞书点点头,悠闲地背着手,穿过走廊,走向小花园。
家里阿姨们进进出出地,见着先生这般华贵的打扮,全都忍不住驻足欣赏他穿廊过门,配上薄家大宅这低调奢华的装饰,一幅幅场景简直跟拍电影没什么区别。
走廊的尽头。
温辞书站在玻璃花窗内,望向小花园里高大挺拔的背影。
薄听渊正站在那个可爱的小瓷盆前面,正看的极其专注认真。
温辞书望着这道身影失了神。
小猴子哪怕被大爸爸用小奶锅打了一下,也只是改个通讯录的备注名而已;哪怕经常被拎出房门去,也只是嘴上嘟囔嘟囔,并不真的记恨大爸爸,或许就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大爸爸是爱他的。
正思索,没想到视线中的男人忽而转身,绿眸的视线遥遥望过来。
温辞书没来得及转开眼眸。
长达几分钟沉默的对视中,温辞书产生了一种薄听渊在用眼神亲吻他的荒诞错觉,下意识握紧了掌心的戒指盒。
忽然间,他想起来了一些被他遗忘的事情。
蜜月里,两人在酒店相拥。
薄听渊摘了眼镜之后,一遍遍地吻他时,就用这双神秘的深渊一般的绿眸长久地凝视他,仿佛要洞悉他的内心、他的灵魂。
没了镜片的遮挡,温辞书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欲望与炙热。
“一鸣呢?”
薄听渊已经走到他跟前,轻描淡写地问起儿子。
他早已将他今日难得隆重又无比俊美的装扮印入眼底,连同他有些泛红的耳根也没有错过。
温辞书一愣,仿佛眼前的人和十年前蜜月里的人,合二为一。
他快速抽离出来,随手一指:“去换衣服了,很快下楼。”
薄听渊看到了他掌心的戒盒,状若随意地问:“戒指找到了?”
温辞书忍不住腹诽:对着我这个结婚十年的人,你到底在装什么啊?!
他忍不住凉飕飕地道:“是呀,徐叔给我找到的。”一撩凤眸,“下一个年节的时候,记得给他老人家加个红包。”
薄听渊:“好,我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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