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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傅明烟稀奇的挑起眉,这像伙不像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无所谓,这一次绝对不会任他摆布,她又不是疯了,绝不可能拿性命陪他闹。
莫靖言看着几近完成的药王谷兴图,目光落在药王谷北方的死亡谷,虽然如今只是简单标记,什麽也没有。
「这个死亡谷有这麽可怕吗?」徐文颐一脸八卦的绕着与圈打转。
莫靖言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别再转了,你再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你长年待在南方,不知道药王谷在北境百姓心中一直是很强大、神秘的存在,而你竟然将药王谷完完整整的画出来,你想,我看着它能不欢喜、不惊奇吗?」
「若非药王庄设下各种陷阱,药王谷也不过是种满各式草药的山谷,论其危险,还不及南岭的深山野岭。」莫靖言不小看药王谷,但也不会高看,若非严家祖宗随太祖皇帝打天下,地位不凡,药王谷在百姓心目中就只是巨贾。
「你瞧清楚了,没了传言中的神秘,当然看不上眼,但死亡谷就不同了,你连摆头什情况都毫无头绪,看它就觉得可怕。」
「可怕倒不至於,这世上有很多地方堆满白骨,不过,正因为这些传言,我反而觉得好奇。」莫靖言手指无意识的敲着,在他看来,禁地往往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怕人发现,索性捏造各种傅言,教人心生惧意,不敢靠近。
徐文颐挑起眉,「你想进死亡谷?」
「死亡谷也是药王谷的一部分。」莫靖言手指移至死亡谷的位置,「缺了一地的与图同废纸。」
「在我看来,这份与图已经很完善了,你别因为不甘心就冒险进去。」虽然这几年两人一在北一在南,但毕竟一起长大,对方的性子可是一沟二楚,莫靖言这个人绝不容许因为困难而退缩,死亡谷对他来说并非与图上遗漏的一块,而是他必须越过的困难,当然不能连闯都不闯就放弃了。
「我要冒险进去,也会带上傅家丫头,你不必担心。」
徐文颐实在不解,「你怎麽如此相信傅姑娘可以从死亡谷全身而退?」
「若是你跟她进过药王谷,你也会相信她有这个本事。」
「这倒未必,死亡谷可不是药王谷。」
是啊,死亡谷终究不是药王谷,但很奇怪,他就是相信那个丫头能从死亡谷全身而退……
是因为她在药王谷的优游自在?还是因为她对药王谷的草药如数家珍?又或者她举手投足的自信张扬……明明是在乡下放养长大的孩子,自信、气势却不输京中贵女,而且明明受制於他,可在他面前毫无屈居在下的卑微,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好吧,就算傅姑娘有此本事,但她若坚持不带你进死亡谷,你又能如何?」徐文颐从莫靖言口中不难看出傅明烟有多难缠,若不捏住她的软助,难以逼她就范。
莫靖言苦恼的抚着下巴,「是啊,有什麽法子可以说服她?」
徐文颐斜睨一眼,这不是很简单吗?「想要说服一个人,就得看她需要什麽啊。」
「她需要什麽?」
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徐文颐半开玩笑的点头道:「她要银子,就给银子,她要名声,就给名声,她要你以身相许,你就以身相许……总之,她需要什麽,你给什麽就对了。」
莫靖言唇角一抽,以身相许?
见状,徐文颐没好气的撇嘴,「人家舍命陪你进死亡谷,你以身相许不应该吗?」
「我怎麽觉得你在看笑话?」
「我可有説错?」
「………」
「你也别想太多了,如今你可不是那位文武双全、名冠京域的贵公子,姑娘会争相扑倒在你前面,你愿意以身相许。人家还不见得乐意嫁给你呢。」
徐文颐不客气的泼他冷水。
虽说易容是为了避开人群关注,可是如此其貌不扬,人家又不是老姑娘,嫁不出去,为何要嫁他?再说了,人家可是侯府嫡女。
莫靖言傲娇的抬起下巴,「即便不是那位文武双全、名冠京城的贵公子,我还是我,一个小丫头岂会摆不平?」
「没有美男计,你要如何摆平她?」徐文颐承认自个儿故意挑系,终於有机会见他对某个姑娘耍心机,绝对不能错过。
莫靖言悪狠狠的一瞪,这个小子就是等着看笑话……开玩笑,若他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他的颜面何在?
徐文颐走回炕上坐下,端起早就冷掉的茶盏喝了一口,充满期待的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莫靖言懒得理他,脑子已经飞快的琢磨着——如何逼那个丫头就范?
傅明烟是一个不太会记取教训的人,一买到糖葫芦就忙着低头享用,因为她实在太喜欢这种甜中带酸的滋味,当酸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还忍不住抖了一下,再眯一下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而就在这低头抬头之间,她又被挡下来了,不过这次不是掳人,她还可以慢慢享受。
「你几岁了,怎麽还吃糖葫芦?」莫靖言的口气很嫌弃,可是目光有着自个儿也没有察觉的喜爱,这丫头吃糖葫芦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真想伸手捏一捏。
傅明烟用力咬了一口,咔滋咔滋,然後哼一声,绕过他走人。
莫靖言怔愣了下,赶紧跟上去,「我请你上茶楼听说书。」
傅明烟还是不理他,继续咔滋咔滋,糖葫芦就是有这个好处——不但可以满足口腹之态,还可以譲心情变好。
「不想聴説书,我请你上百味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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