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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不再多说,由她。
排骨一下锅就噼里啪啦起来,油花四溅,这动静挺吓人的,越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薄晚照一如既往地从容。
翻炒了一会儿,薄晚照将火关小,然后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让冷水冲着手背。
“烫到了?”越灿往薄晚照身边凑了凑,瞧见她手背上有被油溅到的痕迹,很快泛红,“没事吧。”
薄晚照轻松说:“没事。”
越灿怕疼,看着都疼,但薄晚照就跟没事人一样,她头一回看到被烫伤还这么淡定的人。“有烫伤膏吗?”
薄晚照说:“冲一下就行了。”
“那我去买一下。”越灿说着转身便要出门。
“越灿……”
薄晚照想叫住她说不用。
“我很快就回来。”越灿留下一句话,匆匆出去了。
附近就有药房,几百米的样子,越灿步伐匆忙,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稍稍有点热,虽然眼下到了十月份,但南夏慢吞吞的,还没走出夏天,这几天气温依旧高。
糖醋排骨已经装了盘。
越灿走到薄晚照身边,低头将手里的小药罐拧开,说:“先擦点药吧。”
薄晚照看她脸颊微红,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越灿用手指小心翼翼沾了沾药膏,抬起头,“手。”
薄晚照:“我自己来。”
越灿盯了盯自己已经沾了药膏的手指,又盯了盯薄晚照。
薄晚照:“……”
她只好抬起手送到越灿面前。
越灿却犹豫了,确认一下,“就这样直接擦?”问完她觉得自己像傻子,不直接擦难道口服,主要是她完全不会照顾人,生疏。
薄晚照想笑,还是耐心回答:“直接擦就行。”
越灿往手背上泛红的地方擦,指尖轻柔地将药膏抹开,很仔细。
烫伤的皮肤灼热刺疼,冰凉的药膏一敷上,刺疼在指尖下一点一点被安抚,痛感变得温和,伤处舒服许多。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薄晚照来说不算什么,她小臂上的好几处疤都是直接被烟头烫伤的,想到这些,她的手不自觉颤了颤。
“弄疼你了?”越灿反应比薄晚照还大,指尖立马停了停,不敢碰了。
“没有。”薄晚照吸了吸气。
越灿这才继续擦,更小心温柔了些。
薄晚照瞧着越灿低头认真的模样,有短暂的失神,曾经更严重的伤,也没人这么轻轻柔柔地帮她擦药。
越灿隐隐察觉到薄晚照的走神,擦好药,她看看薄晚照,开玩笑地来了句:“感动了?”
薄晚照缄默垂下手。
越灿厚脸皮冲薄晚照笑,又想逗一逗正经人,“我这么贴心,你感动了也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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