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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要多少钱?”
南初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厌恶地擦拭着自己浸透红润的指腹。
她们之间明明凑得很近,近到能够听见鼓噪的心跳,但又同时隔的很远,远到无法看见彼此的眼底。
谢稚鱼想不顾一切地质问,可那些诅咒的话语却哽在喉咙深处:“……我想解决掉和繁星娱乐的合约。”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也终于再次看见了南初眼底漫不经心的笑。
“可以,我会给你一笔钱,离开这座城。”
湿热的风拂过沉闷的万物,城市的夹角有铅灰色的云压下,死亡的痛苦如此持久,像是蜗牛攀爬过漫山的原野。
谢稚鱼咬紧牙关,那种痛苦好像还残存在脑海,她缓缓摇头:“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南初的脸色在风中愈发苍白冷漠,眼角却晕染着深深浅浅像是被时光镌刻成的深红。
不能再继续和这个肮脏的赝品纠缠,她轻咬舌间,口中血色蔓延:“这不是通知。”
低调华贵的黑车缓缓驶离,身后有着其他人从大楼内走出。
“那辆过去的车是——”
“嘘,别喊,你想被封杀吗?”
“也没这么夸张吧……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是余秋棠喽,她现在可要演大制作了,不求求金主怎么能行……”
谢稚鱼呆呆站在门口,以为自己在女人心中还有些许地位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你怎么还站在这?”有人抬手翻了翻笔记本上的记录,“谢稚鱼?”
谢稚鱼将目光缓缓投向眼神诧异的人。
谢稚鱼、谢稚鱼。
她很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却因为这个名字捂住嘴当着来人的面吐了出来。
狭长宽阔的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乌黑如檀木的发色如云堆叠,精致的锁骨半遮半掩,女人苍白病态的指骨翻动着手中的文件,手背上泛着可怕的乌青,她不时咳嗽两声,脸上就再次弥漫上一股坨红。
“……这种事交给我就行,干嘛非得拖着病体来一趟,你的身体不好,总这样生病又不爱惜自己,”陆悦看着正安静翻看文件的女人,“她也不想看见你——”
南初合上的文件打断了她的话:“确定她的背后没有任何势力?”
陆悦点点头:“我找人查过了她的所有信息。”
“孤儿,从榆城来打工时被星探发掘,之前一直在各个片场演一些无名配角,前段时间因为公司的无良压迫进了医院……有没有可能是稚鱼小姐的朋友?”
也许是知道这两人过去的纠葛,所以想用这个名字获得一些东西。
陆悦这样想着。
她的语气很柔,深怕再一次刺激到这个女人,“我记得稚鱼小姐小时候在锦城待过一段时间。”
“不可能。”南初眼尾低垂温柔至极,抬眼时丝毫不顾及她人惊悚的神色,“鱼鱼没有朋友,只有我。”
“只有我一个人。”南初叹息着,像是没办法般甜蜜开口:“我是她的一切,她围着我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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