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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怪我笨手笨脚,冒犯了殿下。”
谢浔看着她沉默片刻,最后幽幽评价道:“确实很冒犯,元姑娘,下不为例。”
“记住了吗?”
元衾水小声道:“记住了。”
她不敢在这里多待,应完便道:“那殿下,我先回去休息了。”
谢浔没理她,默许了。
元衾水一走,房内便只剩主仆二人。
谢浔垂着手腕,拿出一面帕子缓缓擦拭上面的水迹,神情难辨,沉声问:“谁让她进来的。”
师青心头一凛,心道果真还是问了。
他倒无所谓元衾水对谢浔是何种心思,毕竟他家少主对情爱向来蔑视,必定不会有所回应。
但他又敏锐地察觉到,少主对元衾水似乎又有一种微妙的,形似于逗弄的心理,故而某些时候,他会在谢浔未曾明确拒绝的时候,适当“配合”元衾水。
但今天好似是估算错了。
“殿下恕罪,是属下失责。”
谢浔将帕子扔在一旁,眉宇间染上疲惫,酒意还在一阵一阵的侵袭神经,使所有感官都变得略显迟缓。
故而大概是因此,才至于他方才无法清醒地做出判断。
指尖柔软潮湿的触感尤在,时至此刻,谢浔才极其少见地,生出一股类似懊悔的情绪。他原想抬手揉揉眉心,动作到半空又忽而一顿。
指尖闪着晶亮,男人手臂复又落下,他道:“叫水了吗。”
师青立即道:“店家马上送来。”
谢浔扬了下手腕,烦躁道:“先滚吧。”
“是,殿下您好好休息。”
*
元衾水当夜睡得并不好。
她一边兴奋地难以入眠,一边又反复唾弃自己的猥琐,至于谢浔有没有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毕竟那可是谢浔。
要知道,那种事倘若被他发现,即便她哥哥是元青聿,谢浔也一定会撵她出府,她甚至可能小命不保。
第二日一早,元衾水早早起身。
今日该返程回王府了,她走出房门时,师青正好候在谢浔门口,见到她对她微微颔首。
“姑娘准备好了吗?”
元衾水点点头,道只是兄长给她买的东西有些多,待会可能要劳烦谢浔的护卫帮她搬上马车,师青告诉她护卫待会上来。
正与师青交谈时,谢浔走出房门。
师青退后一步,道:“殿下。”
男人眉眼已全然不见昨夜疲倦,一袭玄黑长袍俊美冷肃,眉眼清贵神姿高彻。
元衾水仰面看谢浔的脸,关心道:“殿下,您好些了吗。”
但谢浔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并未作答她这个讨好又无聊的问题。
明亮日光从花窗照进,光线正好落在他的衣袍,俊美的不可思议。
却也徒生如隔天堑的距离感。
“动身吧。”他对师青道
师青应下,在谢浔阔步离开长廊时,趁机回身与独自呆在原地的元衾水道:“元姑娘,护卫待会便上来。”
元衾水默默道:“好。”
师青很快便追上了谢浔。
元衾水挪了下步子,站在日光下,瘦削的影子孤零零投射在漆木地板。
不久后,两个小丫头过来打扫谢浔的房间,元衾水回神给她们让路,却又在动作间,余光瞥见房间内里。
她面不改色地撒谎:“两位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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