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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蛾生让雪萤在房内睡下,将苏逢和族长叫来,一起听听万笠的说法。万笠从怀里抽出古籍放在桌上,慢慢地说:“这‘日王蛊’,主要作用是通过母蛊操控子蛊宿体的行为、心性,但是,作为百年一练的蛊,它的生命力非常强悍,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存活,以及栖息在一个适宜的环境中,臣想了想,它可能还具有改造宿体的能力。”
义蛾生与族长听得不大明白,苏逢却懂了:“你的意思是,将从雪萤体内取出的日王蛊子蛊,再放回他的体内?”
万笠点头:“对。而且它在雪萤体内十年,与他身体的契合度应该是很高的。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不妨试上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
他又从袖中拿出一只木盒:“臣已经将它带来了。”
义蛾生伸过手,将木盒拿了过来。万笠的眼神追随着那木盒,又道:“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虽然对日王蛊了解不深,但臣根据比它低级但同效用的蛊来推断,”万笠说,“母蛊可以控制子蛊,反过来,子蛊对母蛊也有一定反作用,比如子蛊宿体受到伤害,便会加倍反馈在母蛊宿体上,子蛊宿体死,母蛊宿体也活不了。如今日王蛊的母蛊已入陛下体内,臣就是担心这反向的效果……”
义蛾生沉默着,其他三人都在看他。过了好一会儿,他将木盒放在桌上道:“那就试试。”
只要有一线生机可以救雪萤,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尝试。
夜色渐深,天萤谷渐渐飞出万点流萤,飘飘忽忽地散在谷中每一个角落,让这片世外之地变得宛如人间仙境。义蛾生回到屋内,拿过斗篷将昏睡的雪萤严严实实裹了起来,背着他出了门。
四下寂静无人,只有淡淡的光斑围绕在他们周身飞舞。义蛾生背着雪萤,走到巨大的熠耀之树下,他抬头望着这棵充满着神性的大树,天萤族的生命之树,冥冥中仿佛真有神明存在,虽无言语,却庇佑着每一个于此处诞生的子民。
他攀在树干上,背着雪萤慢慢地往上爬,朝着最高的枝头爬去。爬到一半时,雪萤让他颠簸着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迟钝地眯着眼睛环视四周,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
但他反应过来,他的主上正背着他爬上熠耀之树时,惊讶不已,忙叫道:“主上!”
义蛾生暂时停下往上爬的动作,侧过头来,和他贴了贴嘴唇:“你醒了么?”
雪萤搂着他的脖子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义蛾生说:“去这棵树最高的地方。”
他继续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叫雪萤:“不要睡,很快就到了。”
雪萤低声问他:“去那里做什么呢?”
义蛾生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雪萤有些犯困,怕自己睡过去,于是打了个哈欠,开始找话题道:“之前雪萤刚醒来的时候,让主上到树上来抓雪萤,主上都不肯上树,现在居然要背着雪萤爬树。”
他晃了晃脑袋:“真是好奇怪呀。”
然后他的屁股就被掐了一把,雪萤“哎哟”一声,委屈巴巴地想,出了宫不做皇帝的主上,怎么就好像变得有些恶劣了呢?
比如越来越过分的欺负他,再比如,他跟太子殿下,还有万笠说话,主上总是要黑着一张脸,丝毫不掩饰自己不爽的心情。
明明在宫里都不是这样的啊!
雪萤费力地想了许久,倒没什么困意了。当义蛾生爬到熠耀之树最高的树干上时,他还清醒地睁着眼,那双过去漂亮如宝石的狗狗眼,如今却因为面部凹陷而突出,显得越发的大,也看着更加可怜。
义蛾生将他抱到树干上坐着,这块树干实在有够大,光是平面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他解下披在雪萤身上的斗篷,平铺在树干的平面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然后将雪萤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取下雪萤缠发的发带,用手将他枯草一般的头发理开,然后解开他的腰带,又是外衣、里裤……把人剥光,直到全身上下一点都不剩下,他揽过雪萤的肩膀,低声问:“冷不冷?”
雪萤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他的眼神露出不解,却没有对他的动作产生任何排斥,只乖乖地摇了摇头。
“过来,我抱着你。”他将雪萤按紧在怀里,抓着他的手摸自己,一边又侧过头,呼吸粗重地胡乱亲吻他的脸。
雪萤很乖地任由他摆弄自己,只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他还记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好在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很少的萤光分散在周围,照出朦胧而又梦幻一般的景致,他的模样不会被人清晰看到。
义蛾生抓着他的手弄自己,很快便浑身燥热,更加难耐地伏在他脸侧亲吻他,像是求偶,又像是要把人吃掉。他又去探索雪萤的身体,很快就让雪萤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主上,主上……”
他的动作温柔,雪萤这会儿还没感受到难受,忽然想起先前两人在宫里也做过这样的事:“是,是要像上次那样,做让雪萤,让雪萤舒服的事情么?”
义蛾生低声在他耳边道:“这次不用手,换一个。”
雪萤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
义蛾生继续哄他:“会比上次更舒服。”
他都这样说,雪萤更加不会排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很快他就痛了起来,一边很可怜地哭着,一边喊着“主上”,无比信任这个带给他痛楚的男人,即便自己好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都没有想过要逃开,或者要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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