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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他什么事。
说马蜂窝是开玩笑,他自然看得出来兰轻流脸上的伤是被人揍的,打人不打脸是江湖规矩,切磋剑招不会被揍成这样,兰轻流定然是惹到了什么人,被教训了。
出自同门,他就算看兰轻流不顺眼,也要帮忙讨回公道,但兰轻流都不敢跟他坦白。
要么是理亏,要么是羞于开口,哪种情况他都不方便插手。
邬识缘快冤枉死了,他招谁惹谁了,兰轻流惹事他被骂。
除了参与试剑大会的人,慕时生也来到了苍雪峰上,山巅风重,他披着狐裘大氅,雪白的绒毛堆在颈边,今日没有戴斗笠,蒙眼的纱带也换成了白色。
远远看过去,他快要与雪融成一体了。
邬识缘瞥了眼闷闷不乐的兰轻流,他还在为丢了面子感到郁闷:“那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想来治马蜂蜇伤也不在话下。”
“什么?”
兰轻流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一亮:“你在关心我身上的伤?”
他刚刚还皱巴着脸郁闷不已,转瞬间就扬起了笑,眉目舒展,变脸变得比翻书都快。
“不必,我有涂药,过几天就好了。”
“随便你。”
邬识缘抖了抖肩头的雪,朝慕时生走去。
药杀谷在江湖上的传闻太多,令人赞叹的并非只有医术,还有出神入化的毒术,号称七步可杀一人。慕时生周围没有一个人,众人看他或惊奇,或警惕,或忌惮,没人敢靠近他三米之内。
江湖中人对他,甚至不如乡间百姓热络,若非万不得已都不想让他医治。
“你来了。”
还未走近,慕时生就认出了他。
邬识缘笑了声:“雪这么大,人这么多,你怎么还能认出是我?”
“花香。”慕时生言简意赅道。
邬识缘心中疑惑,自从慕时生说他身上有独特的花香后,他特地注意过,绮芳琉璃虽然有香味,但味道很淡,放进储物法器里几乎不会有味道。
就连卖了十几年香粉,号称能辨认世间所有香气的店家都闻不出他身上有花香。
慕时生的嗅觉不是灵敏,都超乎寻常了。
“今日怎么没戴斗笠?”
“戴了的,风大,上山途中被吹掉了。”慕时生有些无奈。
邬识缘被逗笑了,定睛细看才发现他蒙眼的布条不太规则,像是临时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何必要上到峰顶,之前医师都是在山下等着的。”
慕时生身体不好,上山途中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他忍不住暗骂负雪城,请了人来还不好好伺候,瞎折腾。
“神剑现世,伤亡或会惨重,在山下恐怕会来不及救治。”慕时生掩着唇轻咳,调侃道,“说起来也是为你们九霄观收拾烂摊子。”
“那我岂不是要代师门向你道声谢?”邬识缘站在他身旁,挡住了吹过来的风。
一个是九霄观的大弟子,一个是药杀谷的唯一传人,两人站在一起,吸引了无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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