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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阙都的阴谋开始于十三年前?”
慕时生坐在窗边,听邬识缘把他和相竹的猜测说了一遍,喃喃低语:“如此这番,倒是出乎意料。”
“眼下还不能下定论,一切都建立在相竹对幻阵的推测上。”
邬识缘捏了捏眉心,怪不得祭酒大人千方百计让他留下,倘若幕后之人筹谋了十多年,那就不是普通的道士和尚能解决的了。
只是他又有疑问,一切开始于十三年前的猫妖拍卖,那祭酒大人当初为什么要阻止他将猫妖带走?
又为何要说模棱两可的话引他再度回来?
说不通,想不明白,好似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推动一切,不仅仅是他,就连祭酒大人也被算计了。
“相竹他们已经去查查百花台之前的拍卖和鉴赏会了,如果另外三件宝物能和剩下的三个风水台对上号,祭品一事就算板上钉钉了。”
无论对得上对不上,现在都要开始准备破除幻阵。
邬识缘收紧掌心,他早上去看了一下,幻阵还没有波及到百花台以外,昨晚在御花园里遇到的可能不是幻阵,而是由猫妖引发的效果。
“你之前说的接生,有几分把握?”邬识缘声音发沉。
如果到最后都没有找到破除幻阵的办法,就只能用这种法子保住中招之人的性命了。
一国之君,勋贵子弟,这些人出了事,阙都会大乱的。
星启王朝也会掀起轩然大波。
千百年来,星启与云合相互制衡,一直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平衡一旦被打破,战火纷飞,遭殃的一定是两国百姓。
这场阴谋牵涉范围太广,怪不得祭酒大人说会影响到星启的国祚运势。
邬识缘罕见的迟疑起来,慕时生迟迟没有回答有多大把握,他心中的天平逐渐偏颇,不将慕时生拉入这场阴谋的念头占了上风:“你想回药杀谷吗?”
慕时生正在思考,闻言愣了一下:“嗯?”
“阙都与药杀谷相距甚远,如果坐马车的话,要走五六天,但御剑的话只需半日。”点到为止,邬识缘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慕时生的话,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成年人连选择都是体面的。
慕时生确实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过没有领情,不体面地问道:“你要送我回药杀谷,不用我帮忙接生了吗?”
很直接,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邬识缘噎住:“……你不是把握不大吗?”
“谁说我把握不大了?”
确实没说,你只是闭而不语。
慕时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有些无奈:“我刚才是在想帮了你的忙,该讨什么报酬,金银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想要点能一直带着的东西。”
他的指尖抚过腰间的桃花琉璃,邬识缘仓皇偏开头,摸了摸耳朵。
耳坠的影子投在地上,邬识缘看着流苏摇曳,突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把食梦貘给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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