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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动了!
宋云昭一时欢喜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下头目光如水地盯着小腹上鼓起的小包。
许是玩得累了,肚子里很快没了动静,初次当父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有些遗憾。
重新躺回床上,宋云昭窝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里兴致勃勃地询问:“你觉得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记得当初小侄女元宵满月时她曾问过丈夫一次,当初男人颇有些赌气意味说是个儿子。
傅寒关轻
抚着小妻子如锦缎般顺滑的乌发,吻了吻她的鬓角后回道:“男孩女孩都好。”
他听季嬷嬷说过女子孕期到了后面会更加受罪,尤其到了生产,如同在鬼门关前打转,之前小妻子孕吐都已经够让他心疼不已了,他不敢想象生产时要遭受的疼痛。
所以到时候不管男女,只要是小妻子生的,他都会视若珍宝。
听出他语气里流露出的爱怜,宋云昭心里软软的,她情不自禁仰头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以为接受到某种暗示的傅寒关瞬间蠢蠢欲动,火热的大掌从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往下滑动,哑着嗓音问:“你想要了?”
虽说怀孕满三个月后便可以了,但上次才欢好过一次,他怕太频繁了会累到小妻子所以一直在忍着,只是她自己若是想了,他当然乐意效劳。
宋云昭:“……”
她默默退出男人的怀抱,往里面靠了靠。
不想就不想,难不成抱也不让抱了?
傅寒关不满地紧贴上去,重新将人按进怀里,“不想就别撩拨我。”
宋云昭感到冤枉:“谁撩拨你了。”分明是他想多了。
她说完后在男人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然后很快又沉睡过去,徒留身边的人默默在心底念着清心咒。
舅家到访宋云昭起身行礼:“窈窈见过……
万寿节过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京中一连几日都是烟雨朦胧,柳絮纷飞,院子里的绿叶经过春雨的洗涤,愈发显得翠绿欲滴。
这一日,云销雨霁,碧空如洗。
宋云昭收到了母亲的来信,信中说舅母一家已于三日前来到宣平候府小住,问她可有空回府见一见,祖母也想念她想念的紧。
宋云昭自然是有空的,再加上她本就打算最近一段时间回府探望祖母,不然等后面她月份越大想再回府就不方便了,于是回信给母亲道自己明日便回。
第二日用完早膳后,她给娘家众人准备的礼品下人们也已经归置妥当,这当中还有专门给舅母准备的上好布料,给表弟准备的一方珍贵砚台,还有给表妹准备的头面。
依照前世轨迹,舅母这次进京应当是陪着表弟来参加春闱的。
听母亲说表弟崔砚霖自幼聪颖好学,智力过人,启蒙后更是师从名家,如今未及弱冠便已在乡试中高中解元,这次参加春闱也必定榜上有名。
经历了前世的宋云昭对母亲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她的这个表弟过不了多久,便会在会试中取得第一名,然后在殿试上一举夺魁连中三元,成为她们大晋历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而她的四哥宋云韶则在殿试过后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
听说状元游街那日万人空巷,百姓夹道欢呼,姑娘们掷果盈车,热闹非凡。
可惜前世她到死都没有复明,自然是看不到的,舅舅一家子的面容在她脑海里也早就模糊不清了,待会到娘家后,她可要好好瞻仰一下未来状元郎的风采。
东西都收拾好正准备出发时,下人却来报府中有贵客到访,人已经被管家请去了花厅。
世家大族们若是登门拜访,必会在一两日之前下帖子,这位贵客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竟直接就登门了。
宋云昭虽然疑惑不解,但人家既已登门,她自然是要去见一见的,于是便带上流萤青黛二人往花厅而去。
穿过抄手游廊花厅便近在眼前,透过大开的轩窗,可以看见里面的男子着一袭深色绣云纹圆领袍,他身子高大挺拔健硕有力,此刻正背对门口而站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似是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动静,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肤色微黑,但五官英挺俊朗的面容。
宋云昭驻足在原地踌躇不定,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面容有些陌生,但是却给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她迟疑地问:“公子是……”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明亮澄澈的桃花眼上,脸上露出俊朗的笑容,“窈窈这是不记得我了?”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云昭顿时瞪大了眼眸,她似是想起什么,却又充满了不可置信,“三哥?你是三哥!”
武安侯府嫡次子宋云峥十岁就跟随其父上了战场,此后聚少离多。
宋云昭对这位哥哥的面容本就记得不太清楚,她九岁那年又失了明,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哥哥的样子,所以此刻见到他,才会一时没有认出来。
见对面的男子含笑点头,宋云昭又惊又喜,迫不及待上前,“三哥,竟然真的是你回来了。”
若是她没记错,三哥此次应当是回京述职的,因为他任期已满,再加上政绩斐然,所以这次回京后便会进入兵部任职。
若是,若是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些事,以他三哥的才干,应当也能在京中大展拳脚实现心中抱负的吧。
前世三哥到死也不知宋府被陷害满门抄斩,这里面都是容斓的手笔,否则以他对容斓的感情恐怕难以接受。
宋云峥笑着道:“咱们兄妹多年未见,你认不出我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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