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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番外送给我亲爱的顾太太商锦书,迟来的生日快乐)
林承丘新戏杀青,半夜三更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所有疲惫在看到前来接机的亲老公时烟消云散。他笑了笑,也不在意这个时间点究竟还有没有狗仔蹲在角落,搂上去就给了谈蹇一个甜蜜的亲吻。
谈蹇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拉杆,一道往停车场下去,看着他眼眶下不甚明显的青影,话里裹着心疼:“应该睡一觉明天再回来的。”
林承丘语气平平淡淡:“想你了啊。”话落离他更近一些,虽困倦,但当鼻翼间都萦绕着爱人独有的气息时,充盈满心的更多的还是幸福。
林承丘偏头看他,谈蹇面瘫着一张脸往前走,眼里却是熟悉入骨的柔和。
车位选得很好,下电梯没走几步就到车前,谈蹇绕到车尾放置行李,林承丘先一步坐到副驾座上去,没急着栓保险带,而是等着谈蹇上车后,倾身过去更加缠绵地与他吻了一会儿。
一吻毕,呼吸都乱了,谈蹇整了整领带,借此动作平静下来,发动车辆。林承丘按开音乐,选了一首舒缓的纯钢琴曲,放低椅背开始小憩。
车开得挺稳,到家后林承丘已经睡着了,谈蹇看着他脑袋微偏的模样,想了想独自跑两趟,先把行李箱拖走,再回来抱林承丘。谁知刚刚解开副驾座保险带时,林承丘就醒了,迷迷糊糊地望望四周,问一句“到了啊”。这么说着却不肯自己站起来,伸手让谈蹇来背。
不长不短一条花园小径,谈蹇不止背了一两回。林承丘趴在他肩上埋头笑,手绕到前面去解他衣领,拉拉扯扯,弄得他衣衫凌乱,气息粗重。
也是仗着半夜没人,林承丘才敢这么放肆,一边笑嘻嘻地在谈蹇耳边说着“要是被家里人看见该多不好意思”,一边把手伸进西装里,隔着衬衣在胸肌上揩油。
直到被摁倒在卧室床上,林承丘才终于安分下来。卧室灯光昏暗,只亮着床旁那盏淡紫色台灯,林承丘含笑的双眼里闪烁着星星,自下而上地望着爱人,手掌摩挲着他的后颈,为他把身体展开。
谈蹇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所有离愁别绪,一扫而空。
半夜奔波还坚持折腾操劳的林承丘直到清晨时分才软绵绵地陷入梦境,扒着谈蹇当人肉枕头,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前还在想,索性是个周六,就是睡到天黑都没有关系……
可惜终究没能睡到天黑,叫醒林承丘的是家里宝贝的哭声,他揉着脑袋爬起来穿衣服,想起昨晚回来没第一时间去看看两个肉团儿子,失职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林承丘穿好睡衣离开卧室,腿还有些软,晃到婴儿房中,看见儿子的亲爸正穿着一身与环境不搭调的礼服哄宝宝,打扮得煞有其事。
“你要出门?”林承丘问。
谈蹇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儿子不哭了,看到许久不见的爸比眼睛发亮,远远地伸着手要抱抱。林承丘走上前去一手抱一个,听谈蹇回答道:“你也要去,正打算叫你起床了。”
“嗯?”
“邀请函替你收了,罗斐尔公司主办的商业酒会,都是故交,应该去一下。”
“那就去吧。”林承丘一边回答一边在两个肉团子的脸上挨个儿亲,亲够了才送回谈蹇胳膊里,回卧室梳洗收拾,给自己找衣服穿。
谈蹇带儿子一起来围观,顺便提醒他准备好的礼服在哪里,和儿子一起看蓬头垢面的林爸变帅的全过程,看得儿子咯咯直笑。
林承丘打整好自己后才发现已经下午五点过了,时间点卡得挺合适,不过一觉睡到大下午,也难怪这会儿饥肠辘辘。
“我觉得出门前得垫点东西,我饿了。”
“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现做应该是来不及了,”林承丘往手腕上扣好手表,是当初谈蹇送他的那只,两人独有的情侣定制款,他看看谈蹇也正好戴着,心满意足,“我去厨房找找有什么东西带着车上吃点吧,带司机还是你开车?”
谈蹇想了想,宴会要喝酒,还是带司机方便。
林承丘点点头,下楼溜进厨房去翻柜子和冰箱,偷了小侄女的一盒草莓牛奶和一袋夹心威化,在车上吃得不顾形象。
临出门前儿子还是惨兮兮地哭了,跟被抛弃似的,林承丘心疼地想着还是早点回家吧,又想着儿子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就能带着他们一起去参加这些宴会,放他们在堂子里跟其他小朋友跑来跑去地玩儿。
想着想着便到了酒店庭外,谈蹇下车后凑上前来,在林承丘以为他要当众来个甜蜜蜜的kiss时,正正经经地替他扫去衣襟上的威化屑。林承丘老脸一红,挽着他的手臂入场。
约莫六点三十分,人已经到了许多,但宴会正式开始的时间是七点整,堂里各位多是在自由活动,逢着熟人便相互问候寒喧几句。林承丘还没吃饱,考虑到待会儿应酬起来多半会很忙,趁着还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溜到一旁的自助区去吃糕点填肚子,把睡了一整天的能量给补充回来。
别说这种宴会上的食物,还真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尤其饿的时候吃起来,简直堪比米其林三星。
林承丘一边围着桌子挨个儿宠幸精美食物,一边闲得无聊就放眼看看周围的人群。这种时候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很能吸引眼球,西装革履之下,原本的好架子自然能被衬出更好的气质。
林承丘就这么发现了一个想不注意都难的,目测190,因为瞧着和谈蹇差不多高,比起浑身凌厉的气质,那张脸更能用柔美来形容,差不多四舍五入就可以出个道了。
连他都能看得上眼的,周围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林承丘见证着一群莺莺燕燕前仆后继地往上飞,兴味盎然地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危机意识给看出来了,猛一扭头去找谈蹇,紧接着才松了口气——还行,谈总周围都是中老年朋友。
这么一想,爱人是一张冰山脸有时候也是个好事。
林承丘开开心心地往嘴里喂一块巧克力慕斯,重新回头看戏,发现远处被捕食的那位已经招架不住了,刚遁离一众漂亮女士,默默地蹭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去。
哟,原来有正主啊。
林承丘差点笑喷出来,觉得还挺般配的。
可惜人家正主不领情,怕是已经火冒三丈了,冷漠无情地瞟上一眼,转身就往远处走。身后那位不知道有什么顾虑,似乎并不是很敢追上去。
林承丘吃饱了,看戏也看够了,感慨着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换谈蹇要是敢这么招蜂引蝶,他估计也会火烧宴会场。
好看的两位已经各自消失在人群里,林承丘将小餐盘放到回收区,走到谈蹇身旁去陪他交际,顺便留意一下林政和芋圆儿是否已经到场。
路过的服务员托着香槟询问需求,他替谈蹇与自己各拿一杯,说一声“谢谢”。
直到七点整,堂中灯光忽又更亮一重,舒缓的音乐声打断了厅中各位的叙谈。主持人开始介绍本次酒会主题,林承丘一边听着一边悄悄地在人群里搜罗大哥的身影,找了一会儿真给找到了,隔着一众人群,与糖豆似的芋圆儿站在一起。
等到致辞结束后,与会诸位再度自由活动,林承丘这才穿过人群去找他俩,担心他们再跑没影儿,走得有些急,不料一个转身便撞到别人身上,香槟微微洒出,湿了人家胸前的一块衣料。
“啊抱歉。”林承丘直觉给人惹了麻烦,连忙道歉,身前人倒无甚所谓的样子,看来并没有放在心上。林承丘抬眼看时愣了一愣,发现竟是那会儿一直被自己视奸着看热闹的那位,不由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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