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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得达蒙,顺着大门就追了出去,跑了好几百米,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诺拉。
雌虫低着头快步往宿舍走,应该是在想事情,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安瑞。
生怕吓着自家雌君,安瑞没敢直接上手拽,而是站在他身后远远地喊了一声:“诺拉。”
军雌浑身一激灵,猛地停住了脚步,过了好几秒才回头。
“雄主。”
诺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温驯地垂眸,站在原地等着安瑞走过来。
安瑞很自然地挽住诺拉的胳膊:“乖,怎么来这了?”
诺拉垂着头,表情被金色的碎发挡着看不真切:“我刚刚醒了,没看到雄主,问了守门的哨兵,就过来了。”
诺拉作为高阶军官,和达蒙的宿舍都在一片,要找过来并不困难。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陪着诺拉走回宿舍,给诺拉倒了杯热水,才试探着问:“你刚刚都听到什么了?”
诺拉心虚地举着水杯:“听……听到了不少。”
一生一世一双虫的承诺,从来没见过的美食,还有哪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自家雄主身上桩桩件件难以解释的谜团,终于有了合理的答案。
但诺拉第一反应并不是震惊自家雄主的身份,反倒是担心安瑞生气。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刚刚那些事全忘了,就专心致志,做安瑞的雌君。
诺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瑞的神情,很快又改口:“也……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他搬着凳子往安瑞身边蹭了蹭,暗戳戳地勾住自家雄主的袖口:“雄主,诺拉错了,不该偷听,求您别生气,也别不要我。”
安瑞无奈地勾了勾唇角,给了诺拉一个爆栗:“哪就生气不要你了,傻乎乎的。”
苍蓝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层水雾,诺拉拽着安瑞的手轻轻抱怨:“疼。”
“弄疼了,那揉揉?”安瑞把雌虫搂在怀里,给他揉着脑门上的红印,“宝贝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比如其实我根本不是雄虫。”
诺拉被安瑞揉得很舒服,他懒洋洋地枕着安瑞的肩膀:“不重要,不管您是谁,诺拉都会永远爱您,做您最忠诚的奴仆和信徒。”
“这么乖?”
诺拉眨了眨眼睛,蓝宝石一样的眼眸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安瑞低头,认真地打量着怀里的雌虫。
最近一个月,每天有雄主陪伴,精神力得到了充足的抚慰,还没有糟心的战事,诺拉掉下去的肉很快就长了回来,金发也恢复了往日的光泽。
诺拉被安瑞盯得有些不自在:“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看我家雌君好看啊。”安瑞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诺拉的侧脸,“好像长胖了一点?”
“雌虫怀蛋都会胖的。”诺拉有些气闷地哼了一声,“您要是嫌我胖,可以去找那个军雌啊,叫什么,昆西是不是?”
安瑞手一抖,差点把诺拉弄疼了。
居然连昆西的名字都知道了?
他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轻轻咳嗽了两声,刚要解释,忽然又觉得不对劲。
他和昆西就是正常交往啊,有什么可心虚的。
“没嫌弃,胖一点好,我家宝贝最好看了。”
安瑞一边说,一边给诺拉揉着小腹,用精神力安慰里面的虫蛋。
诺拉哼哼一声:“那您这么说,我以前就不好看了?”
安瑞:……
不讲理了是不是。
不等诺拉说完,安瑞俯下身,深深吻住了那双蔷薇花一样的唇瓣。
*
“雄主,您能给我讲讲您的故乡吗?”
晚上,安瑞和诺拉做完例行的安抚虫蛋运动后,诺拉窝在雄主怀里,享受事后的温存。
“你是说蓝星?”
诺拉点点头,好奇地看向安瑞。
“蓝星没有虫族,但是也有和虫族类似的高等智慧生物,人族。”
“您是说,蜥蜴人那种?”
安瑞摇摇头:“不是蜥蜴人,就是单纯的人类,没有翅翼和触角,也没有精神力。人类只有两种性别,男人和女人,男人身体更加强壮,负责在外劳作,女人身材相对纤弱,负责照顾家庭。”
诺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雄主以前肯定是蓝星非常好的女人。”
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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