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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松鹤眠懵逼地看着端来的药,他不是昨天就不用喝药了吗?转头看卧听风,难道自己还没好?
“这是固本培元的药,你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卧听风解释,可能是幼时落下的毛病,从表面看,看不太出问题,但松鹤眠的底子终究是差了些,年轻的时候不养回来,等年纪大了,想养都没办法了。
松鹤眠神情很古怪,“别想差了,单纯是你身体不好,要补补。”卧听风轻拍了拍松鹤眠的头,脸皮薄的时候是真脸皮薄,该乱想的时候,也是一点不落后。
松鹤眠尴尬地轻咳两声,接过药“咕咚咕咚”地就喝了下去,他是知好歹的人,卧听风都让人熬药了,难道这碗药还会是些廉价的药材熬的吗?他不识货,但他懂人啊。
“就这般难喝?”卧听风递上清水,看着松鹤眠皱巴起的脸,“罢了,以后的让他们制成药丸吧。”看着他怪于心不忍的。
松鹤眠漱完口含着卧听风送来的糖块,那点甜化在舌尖,都甜的发腻了。
“不过制成药丸需花费一段时间,这两日还是要继续喝汤药。”
松鹤眠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人,笑着点头,“没事,谢谢。”声音是含糊的,还有细微的糖块磕碰过牙齿的声响。
卧听风轻轻抚过松鹤眠的眼尾,“生的过于犯规了些。”
松鹤眠歪了一下头,脸蹭到了卧听风的手心中,“我赚了,铁赚。”
卧听风摩挲着手下的柔软,“太软和,会被欺负的,”掐着脸颊肉晃了晃,“别太轻信于人,不过一点小小的恩惠,不值当你死心塌地。”
松鹤眠有丝丝的无语,卧听风说的话,你要说是对吧,他是真对;可在此情此景听来,怎么听怎么怪,“对你死心塌地还不好?”
“鹤眠,”卧听风语气正经严肃,“对所有人,是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要留一分余地,毕竟世事变迁,不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看着松鹤眠变得冷淡下来的表情,卧听风揉揉那被他掐过的脸颊肉,
“这不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存疑不信任,是做人便当如此,毫无保留太容易受伤,留有余地,到最后怎么都会有条退路。我终是比你大了不少年岁,想法许是与你们年轻人不同。”有些叹息,他不希望鹤眠再为情之一字受伤,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
松鹤眠别开头,“咔咔”地嚼着嘴中的糖。
卧听风伸手掰正人的脸,“好了,乖……”话声顿住,发红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似泪随时会落下。
松鹤眠再次别开了脸,“我知道你所说的意思,我看着像那么蠢的人吗?”极力保持语气的平静,“我没那么蠢。”怎么说都是自己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卧听风所说的道理,如何能不明白?
“乖,早些休息,明日不是还要上山吗?”卧听风摸摸松鹤眠的头,心软的一塌糊涂。
等又躺到同一张床上时,松鹤眠才懵逼的反应过来,他怎么被忽悠上床的?他是没自己的床吗?懊恼已无事弥补,翻了个身背对着人,看着黑漆漆的床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今天是过于失态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的不清楚、不明白吗?
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人,是心知肚明的吧,缺爱久的人会有的通病,渴望被爱,被珍视,被看到……基于容貌上的浅薄心动,在这一刻,他看见他的心真正塌陷了一角,而这只是个开始,他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一只手伸了过来,带着自己进入到另一个暖乎乎的被窝中,“睡吧,别多想了。”背被轻轻的拍着,额上被印下一吻,就和哄个小孩子似的。
松鹤眠本应该不自在的,但大概是太温柔太温暖,话声还没消散多久,人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卧听风将人抱得更紧,却不到让人难受的地步,跟着陷入安眠,他发现了,比起焚各种助眠的香,还不如同鹤眠一起睡有用。
……
对于第二天醒来和人姿势亲昵,松鹤眠表示已经习惯了呢(摊手.jpg),反正也只是和人相拥而眠,又没发生其他,这有什么?等真发生点什么,再不好意思也来得及。
卧听风顺过松鹤眠的发,“醒了就起吧。”
松鹤眠挣扎了下,幽幽地看人,话是这么说,松手啊。
卧听风舍不得地更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抱着了,就真的难以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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