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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奴手指点了点中间被红框框起来的小字,门上是两个字,他手里那种符纸上框子里却是三个字。
丁泽明看了看,不确定道:“这里面写的,好像是名字。”
“名字。”相奴怔怔:“符纸一般都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通常来说,都是辟邪吧。”苗东点了点门上黄纸上的朱砂:“这玩意可以驱鬼,还有黑狗血什么的。”
相奴看着手里的符纸发呆,钟丽云道:“符纸贴在门上,目的是为了镇压宅内的凶灵吗?这符纸是谁贴的?”
相奴望过来,弯着眉眼好笑道:“我们师父会道术,名望有那么高,假如村里闹鬼,你们觉得村民会找谁呢?”
当然是找老头了。
苗东轻啧:“怪不得那群村民一直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师父,可能真的有大仇。”
相奴抖了抖手里那张从西山挖来的符纸,淡淡道:“这些先不说,我们还是先找找看西山符纸和这门上符纸关系吧……你们谁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哪家升红旗的,门上贴的符纸和我手里一样的?”
苗东立刻道:“我去我去,跑腿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苗东凑过来看相奴手里那张陈旧的符纸,实在看不懂上面那鬼画符的字,勉勉强强记住那三个字是什么形状后,就去各家升红旗的门上比对去了。
相奴想起来一开始丁泽明说的话,问道:“六师兄,你们之前敲了村民的门,他们有要动手的症状没?”
丁泽明摇摇头:“他们对我们并不感兴趣。”
相奴点着头,手指抓着门环轻叩起来。
红棕色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开出一道细细的门缝。
相奴与他对视了几秒后,问道:“你好,我们可以问你些事情吗?”
那个村民与他对视几秒,不回话,两颗眼珠子向左挪动,直勾勾地左边的方向。
相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了符纸上,他捏着符纸耐心问道:“你要是想要我撕开这个东西吗?”
村民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但视线却瞬间灼热期待起来。
村民的意思很明显了,相奴轻瞥其他三人,咨询着几人的意见:“撕,还是不撕。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
丁泽明和钟丽云神色更凝重一些。
相奴淡淡道:“我投撕。”
蒋超也很果断道:“撕!”
丁泽明和钟丽云苦笑着对视一眼,无奈道:“撕那就撕吧。”
至于还在各家门口晃悠的苗东大家都忽视了,他又不在眼面前,有危险也和他没关系,他的意见没必要理会!
钟丽云很犹豫,犹豫着犹豫着保持了沉默,任由其他几人决定了。
相奴伸手去摘符纸,动作慢吞吞的,将符纸中那个名字的形状记下来后才将符纸彻底摘下。
他的记性非常好,把特定的内容记下后又有一段时间不回忆后才会把内容忘记。
而符纸在被摘下后,立刻就化成一道白光散去了。
门后的村民古怪地笑了笑,拉开了大门,这个村民的身体比例看上去很奇怪,脸是正常的,身材却异常的瘦削,那不算肥厚的褂子套在村民身上,如同一个口袋套在人身上一样,松松垮垮。
那个村民和任务者们说道:“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可以回答你们一个问题。”
“如果找不回来……”村民的眼瞳黑如死水,虽然是威胁的话,语气却毫无波动,死气沉沉极了,给人一种极致的冰凉:“就把你们的身体给我吧。”
众人蹙眉。
相奴低头想了想,粗暴的将门直接拉上,对其他几个同伴说道:“我们去西山吧,我记下了刚才这人的名字,去西山找找,说不定他的尸体就压在相对的符纸下面。”
“不在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把那种符纸带回来,贴在他门上,应该也一样有用的。”
蒋超问道:“那,没用,咋办?”
相奴摸了摸下巴,笑道:“找大师兄借点蒙汗药,把大黑给迷晕了放个血,现场画一张?”
几人:“……”
相奴似在说笑,其他几人没当真,但也不算压力很大,几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副本之间的鬼怪关系并不和谐,尤其是副本boss,那个老头,简直能称得上是鬼怪公敌。
真正全身心针对任务者的只有老头,其他鬼怪对任务者也有点想法,但是与老头比起来,在对鬼怪们的吸引力简直不值一提。
相奴带几人去爬西山,西山靠河那面一片荒芜,平坦干硬的地面上只有几张符纸露在外面,但靠里那一面还是有不少杂花杂草,与其他几面山没什么差别。
相奴体力没其他几个好,再加上之前绕着这个小村庄来回跑了好几圈,走的便比较落后。
不过相奴也不急,其他人也注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没有拉的太大。
相奴慢悠悠地走着,脚下的触感忽然一变,绵软却又有弹性,很明显,那是一个活物。
相奴茫然地低下头,挪开脚,看到脚旁盘着一条很细很小的白蛇,鳞片闪烁着银光,红色的眼眸如同宝石,很精巧漂亮。
白蛇默默地望着他,在相奴也看过来以后,它便摇晃着站了起来,动作飞快地钻进相奴的裤腿里,缠绕着他的腿,从小腿到腿根,再挤开那松紧的腰带,灵巧地盘在了相奴的腰上,再到肩臂上。
鳞片划过肌肤时的感觉很冰凉,又有些粗糙,并不磨人,感觉奇奇怪怪的。
漂亮的青年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一片空白,几乎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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