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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阮晴的思绪也渐渐清晰,她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妹妹死的事?你认识她?”
贺让看了时阮晴一眼,无力地摇摇头:“我也是刚知道。”
“……什么意思?”
贺让告诉时阮晴,他父亲贺志文于去年8月死亡,死因也是猝死,死状和她妹妹一样,同样的,去年他也去过尼隆,而且还有个和她车上这个一模一样的吊坠,看样子应该是个佛牌。
时阮晴瞬间愣了,会有这么巧的事吗?但是他们彼此都不认识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懂你的心情,但是这个佛牌,去过尼隆的话,也是有可能买到同样的啊。”
贺让点点头:“这一点我同意,但是怎么死状都一样?”
时阮晴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觉得很像是中毒的样子吗?我还给我爸做过鉴定,结果只说是死于猝死,但为什么眼口鼻都流血,却没有个结论。”
时阮晴思索半晌,问:“你父亲去尼隆的期间,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
贺让有点汗颜,他和父亲的关系一般,两人几乎没有什么生活上的交谈,对父亲出国玩的事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没什么印象了……哦对,我听他和朋友聊起来过,好像去参加了个什么婚礼。”
时阮晴呼吸一滞。
“……婚礼?”
“是啊,我记得他说正好赶上当地人的一个婚礼,临时起意,就去凑了凑热闹。”
时阮晴觉得头皮发麻:“我妹妹在尼隆……也参加了一个婚礼。”
“哪天的婚礼?”
“你父亲什么时候去的尼隆?”
两人异口同声地发问,又异口同声地回答。
“去年五月。”
“五月份。”
诡异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时阮晴顿时觉得浑身发冷,像快要窒息似的,猛地推开门下了车,弯着腰干呕起来。
贺让也赶忙下车走来,抚了抚她的背:“你没事吧?”
时阮晴还是不住地咳嗽,贺让看着揪心,见不远处有个711,一路小跑去买了瓶热牛奶,待跑回来时,时阮晴已经恢复了许多,靠着车门,紧皱眉头,仍大口大口喘着气。
贺让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轻声走到她跟前,用牛奶碰了碰她的胳膊:“好点没?……不好意思,可能我太心急了,应该慢慢跟你提这个事……”
时阮晴没跟他客气,接过牛奶喝了两口,声音还是发抖:“你爸爸参加的那个婚礼,具体是哪天?地点呢?”
如果真的是同一场婚礼的话,那就太可疑了。
难道妹妹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她怎么这么没脑子,竟然从没怀疑过什么。
贺让没说话,看着她白皙而消瘦的脸颊,回想起在寝园时那个瘦小坚强的背影。
“我……不太清楚,回去我查查吧,今天有点晚了,你先回家。”
时阮晴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我回去翻翻我妹妹的日记,也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的事情,明天,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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