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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十方只是一个无辜的外人,他仅凭臆断就给人家安了个第三者的罪名,不分青红皂白介入人家的工作。星回理解不了一点,更原谅不了一点。
她看着栗萧里,眼神中的愤怒抑制不住上涌,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外面设有秘书台,来人会有人通报。此刻,秘书台前空空如也。
栗萧里显然没想到星回会在门外,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绷紧下颌。隔了几秒,他硬是把语气缓了半分,“什么时候来的?”
他所有的和气,都给了她。
星回却无法像他那样收敛情绪,语气冰冷,“在你说,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时候。”
她冷笑了下,“还要恭喜栗总,一个决策又赚得金满钵满。”
栗萧里的目光默然着力。他不希望星回听到这些,但既然听到了,他也无所谓。他站在原地没动,“没有诚意的话就不用讲了。我要听什么,你应该有数。”
星回深呼吸,竭力克制着,“够了吗?可以停手了吗?”
“怎么让我停手你最清楚!我那天说的话依旧有效,你还有得选。”栗萧里朝她伸手,“过来。”
“不许你违背本心做任何决定!”故十方拦住星回,回身看向栗萧里:“你不要逼她!”
栗萧里眉心拧起,“我没逼她,我是在逼你。”
“那就冲我来。”故十方扣住星回手腕,“走!”
栗萧里微眯眼,“故十方,你是不打算给自己留一点退路了。”
故十方毫不相让:“你给自己留好退路就行!”
星回嘴唇紧抿,闭了闭眼,“走吧。”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和栗萧里吵起来。
栗萧里眼神骤然一凛,见她转身心火上涌,再次沉声:“星回!”
星回身形顿了下,却终究没理,挺直了腰板走了。
祁常安就离开了一下,再回来见此情形心也慌了下,等星回和故十方进了电梯,他进来,谨慎道:“栗总,关于故医生,我会尽快给您一份完整的资料。”
故十方的信息资料太少,很多东西都查不到,查到的那部分又直接与星回相关,祁常安便先做了一次汇报,刚刚听故十方那么一说,他有不好的预感。
栗萧里却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无所顾忌道:“不管他是谁,这一次我都要和他碰一碰!”
星回是他的底线,无论故十方有多强大的背景,他都不让。
祁常安迟疑一瞬,“星回小姐之前两次称呼我‘常助理’,倒像不认识我了。这其中会不会有隐情?”过去五年,他随栗萧里去过那么多次米兰,星回对他并不陌生,从未叫错过他的名字。
是隐情还是隐瞒,栗萧里已经被自己的猜疑灌输了标准答案,他寒声:“我看她连我都要不认识了!”
祁常安无法接这话。
栗萧里冷静又冷漠地吩咐:“通知陈院长,把故十方从中医院调回来,取消他驻院交流的身份。‘记忆门诊’提案,驳回。主任推荐资格,撤销。”
这是要把故十方赶尽杀绝了。
身为特助的敏感让祁常安觉察到哪里不对,他硬着头皮说:“您要不要再和星回小姐好好谈谈?”
栗萧里已听不进去,“出去!”
故十方把车开到四季公馆,沉默了一路的星回才开口,“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等他冷静下来,我会和他说清楚。”
故十方不想她卷进来,可她又分割不出去,他劝慰道:“他之所以误会也是因为心里有你。‘研究组’的事你不用往心里去,建组本就阻力重重,他这点儿脾气和那些实际困难相比,不算什么。”
言语上的歉意毫无意义,星回一时没言语。
故十方伸手握了她小臂一下,“这件事怪我,如果我早和你说我们在米兰就认识,或许就不会引起他的误会了。”
“不怪你,是我没处理好。”她以为栗萧里是气极之下说的疯话,没当回事,否则她一定会再去找栗萧里,避免牵连到故十方。
归根结底是记忆的问题,如果她没有失忆,按原定计划回国,和栗萧里应该已经复合了。失忆若发生在复合后,要好处理得多。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节点失忆?那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故十方非常后悔自己先一步回国,如果他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一定会等星回一起走。
他冗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国前我最后一次去米兰,你和我说,你决定回国了,说你一想到他t以后可能会和别人结婚,会去爱别人,就接受不了。”
所以,分手后她始终爱着栗萧里,确实是为复合而回来。
爱了七年,依然不得圆满。
星回转脸看向车窗外,久久无语。
“把失忆的事告诉他,把选择权给他,对他才公平。”把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解决,隔阂自然就消除了。这是故十方的解决方式。
可在星回看来,此时的栗萧里已经不是刚重逢那个栗萧里了。无论是家中施压,还是等待到了极限,他已经重新做了选择。
星回嗤笑一声,“谁又对我公平了?”
故十方眼瞳不经意敛了下,“我和他的问题,我来解决。他是强者不容置疑,但在某些关系面前,他强不起来。你相信我,我能应对。你只负责处理你们的关系,不要替我说话。听见了吗?”
星回听见了,但没打算听。
栗萧里是那种一看就不听话,且要让所有人都听他话的人,星回则是看起来很听话,实际只听自己话的人。但为了不让故十方担心,犹豫几秒后,她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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