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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十方损他一句,“这是家不是公司,老公和老板的身份不要混淆,你摆正位置。”
栗萧里脾气都没了,好笑道:“星总做事有自己的节奏,我说不听,你给管管?”
“生生不息”大获全胜,‘故里’品牌在那场新闻发布会过后风头无两,俪色爆单,栗炻股价大涨。新中式设计后继有人,向老准备退休了,星回除了主理“故里”品牌,已经在接手俪色创意总监和整体管理工作,是名副其实的星总了。
他们即将成为夫妻,未来不可分割。栗太太是星回作为栗萧里妻子的身份,但她更是星总,是星回老师,是独立的,而非是栗萧里的附属。
故十方发现星回和栗萧里是真的像,除了都爱得执拗,还是工作狂,他这个当哥的也是拿她没办法,因此说:“有问题可以反馈,但售后不包满意。”
栗萧里一下子笑出来,大舅哥临走时,他说:“婚礼那天记得把家属带来。”
故十方不解,“什么家属?”
栗萧里抬了下眉,“你不是谈恋爱了嘛,你女朋友。”星回刚恢复记忆那几天跑仁和医院,说遇见故十方和个女孩在一起,模样挺亲密,不像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故十方蹙眉,“我没长你们的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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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星回翻来覆去睡不着,陪嫁的方知有被扰醒,打趣道:“把栗萧里换成我,还不习惯了?”
星回实话实说:“新闻发布会前都没这么紧张。”
方知有笑,“你确定是紧张,不是兴奋?”
星回认真想了几秒,没答,反问她:“你和吴歧路怎么样了?”
方知有想到那位歧路总的改变,说:“还行。”
她说还行,那就是还不错,星回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我看他规规矩矩的,反倒不太习惯。”
“嗯?”方知有没明白。
星回回想此前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情形,说:“他拉你手好像都要经你同意似的。”
方知有忍了一两秒,说实话:“我给他立了规矩,憋憋他。”
星回拍她一下,“你怎么那么坏啊,都同意谈了,连小手都不让人拉?”
方知有却说:“他让我考验的,我就要看看他心里是不是只惦记那点事。”
星回被她的逻辑打败,“你打算考验他到什么时候?”
方知有居然说:“你去米兰五年,栗萧里等了五t年。标准答案他发小摆在那了,他照抄还不会?”
星回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叹,“吴歧路要恨死我和栗萧里了。”
手机在这时进来一条信息,是栗萧里,问:【睡了吗?】
星回把电话打过去,撒了个小娇,“被你吵醒了。”
栗萧里听她声音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没睡,未语先笑,“等会我再哄睡。”
星回走去阳台,说:“知有说我睡不着不是紧张,是兴奋。”
栗萧里问:“是吗?”
星回否认得很干脆,“不是。”没听到那边的回应,她说:“是期待。”
他们分分合合那么久,互相表白过无数次,现在听她说些动情的话,栗萧里的心跳依旧会快,他稳住情绪,等她继续。
星回抬头,看向漫天的星光,“栗萧里,你是我十九岁就想嫁的人。因为是你,我对未来充满期待。”
栗萧里站在窗前,在同一片夜空下温柔又坚定地回应:“是你,我才非要争一个好结局。”
一颗流星在此时迅疾而过,拖拽着一抹弧光。
星回兴奋地像个孩子,“有流星。”
她闭上眼许愿,“我要永远记住栗萧里!”
栗萧里心尖不可抑制地一颤,他听懂这句情话的深意。对于患有罕见病的星回来说,记忆没有绝对,就像她曾经对他说过:我的记忆里没有永远了。可她却努力地想要给他永远,这比说爱他份量更重,更让他心动。
他没有许愿,只告诉她,“你又抵抗不了我,忘了也会再爱上,我不害怕了。”
她的爱,让他有了安全感。
星回懂了他的懂得,沉默了一两秒,说:“一直忘了和你说,米兰那些年,是你的爱让我撑下来的。我忘了你的付出,忘了你的人,你都没走。栗萧里,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栗萧里的视线落在远处的万家灯火,脑海里却像过电影一样闪过那些他们拉扯,争执,为彼此发疯的画面,他说:“该说谢的是我。那些年,我不会爱,连好好和你说话都没做到,你却没走。星回,谢谢你的勇敢和坚定,成全了我的爱。”
星回歪着头说:“你当初表过态了,说你没谈过恋爱,没有经验,我当时接受了的,当然不能中途反悔,更何况,我爱你呢。”
栗萧里在繁星见证下承诺:“以后我会做个会爱的爱人,好好爱你。”
她以前也不是一个会爱的人,只一味和他对抗,他态度不好,她便更不好,从不肯直言告诉他,她要什么,能走到今天,全靠他的执着。
星回无意再让他辛苦摸索,她回应:“以后我会直接告诉你,我要什么样的爱,我们好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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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晴空如洗,阳光明媚,窗前树影婆娑,每一片叶子都像在与光共舞,见证这场盛大的仪式。
半山别墅的院子被娇艳的鲜花,斑斓的气球,火红的彩带和大喜字装点得异常喜庆。二楼的房间里,星回正在化妆,她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喜悦。
方知有忙得里外屋地跑,撞见上楼来的吴歧路,诧异地看了下时间,“接亲的队伍到了?没到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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