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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梁穗脸都涨红,被他的欲加之罪逼得语无伦次,她指向乌昭试图解释:“这位是我们媒体中心的师哥,他上次帮过我,所以我请回他吃饭而已。”
乌昭仍旧一声不吭,面对她的说明也不出声帮腔,很自然,很平静地观望他们。
而陈既白也没有再看这位一眼,悠悠直起身,睨着梁穗:“吃过了?那就走。”
梁穗陷入两难,窘急地想再说什么,但陈既白的眼神已经不容置喙,她只好转向乌昭,对上一双温润平泛的眼睛,他对她礼貌且尊重地笑了笑,说:“没关系。”
“我跟我女朋友的事,还轮不到你觉得有没有关系。”陈既白最后一次恶狠地瞥向他就丢了这么句贴脸。
梁穗无可奈何,她来不及气陈既白,也来不及道歉,匆匆过一眼乌昭并未起伏的温静表情就被陈既白扣住手腕往外拉走,她自知理亏,要是挣扎,他会更生气,就任由自己被扯着。
一秒都不愿意在这个破地方多待,一直到上车,脚步没停过,这时候梁穗才冷静看清他面上的疲态,他一夜未眠。
前一晚电话刚挂,生平头回二话不说把他妈鸽了,一刻不停地订最快的直飞航班赶回来,一落地歇都没歇就逮到这,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结果是在跟别人,还是个男人,吃饭?聊天?还挺高兴啊?
他整个人都火得像刚从熔炉里捞出来,随后进来将车门都甩得砰响。
梁穗碰也不敢碰,动也不敢动,在副驾又缩成了自我防御的刺猬,很没底气地憋了句:“我不是有意晾着你的。”
而陈既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继续问,他靠在主驾缓了口气,闭目再睁,手已经伸向梁穗后颈,将她往侧边带,刺猬形态被突如其来的深吻撞碎一地。
梁穗呆住了,舌头跟嘴唇被迫承受莽撞惩罚地蹍磨,舔舐,她接吻不会换气,勉勉强强撑了半分钟,眼中就冒出水汽,唔唔地哼。
终于,陈既白唇瓣抽离,却不是要放过她,没亲够,两手掐住她的腰捞到主驾,放低靠椅,亲自用手掰岔开她的腿,挂紧在自己腰间,扣下她的后脑勺接着吮吻。
奇怪的姿势令她更不知所措,羞耻淹没神经,她一次又一次无力推着陈既白的胸膛,他只是无动于中地半睁眼看她眼中剔透莹润的光泽,哽塞地发出抗议细哼。
像一根烧不断的绵延的烛芯,持续燃亮,灼烫地跃动,身上的尖刺也在逐渐加深的舌吻中被拔干净,她几欲落下泪来,滴在他眼睑下方,熄灭的火瞬间湿冷。
陈既白动了动眼睫,勾缠住她的舌尖轻咬,总算放过,稳稳托抱住几近脱力的她,下颌抵上她肩头,掌心抚慰地落在她背部。
梁穗侧在他锁骨边,大口换气喘息着,视线被泪糊成一团,她气不过,用了大劲儿回咬他锁骨,坚硬又轻薄的骨骼皮肤,深深咬陷,听见他的嘶疼才松口。
肩窝那一块被她的口涎与滚热气息充填,听见她开口还有些抽抽:“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了……”
被亲得又烫又疼,还喘不上气,此刻也只是坐在他怀里斥责。陈既白心
情忽然就被调稳许多,低眼替她撩了一绺发到耳后,侧头吻她的耳垂,声嗓带着些欲哑:“我很想你,每一天,每一秒,你在生气,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来见你,可只有你,屁股一拍,管我死活。”
梁穗被他亲得痒,缩颈躲了躲,还是气着怼他:“明明是你先不讲道理。”
她真在卯足劲较真动气,但陈既白越看她越好笑,乌昭的事儿都抛诸脑后,一心扑在怎么逗这个气成球的姑娘上。
看他笑得胸腔都颤起来,梁穗再也忍不住拍打他,质问:“你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应了俩字:“凑巧。”
梁穗当即沉脸,撑着他胸骨跟他对视。
他只好瞒不过地耸耸肩交代:“咱俩设备绑着。”
梁穗张开嘴匪夷所思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检查,两台设备果真早就绑了共享,时刻能查询到位置信息,“什么时候的事?!”
他慢悠悠笑说:“你喝醉那次。”
梁穗一口气直直卡在喉口了,吸了下,吼他:“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在一起!”
“我知道。”
“你很过分!”
“我也知道。”
梁穗词穷理尽了,也气得不顺,要不是陈既白抓她抓得紧,她立马就要爬回副驾驶,如今只能拍他,骂他混蛋,混蛋不急不忙地笑完了,亲自把她放回副驾去。
梁穗彻底把自己缩成刺猬,憋着脸看窗外,假装陈既白不存在,也不理他问的:“要去你姐姐那儿吗?”
陈既白就盯着她看了会儿,自作主张地把车往花店的方向开。
整段路程,梁穗都没再看他一眼,要么发呆,要么打眯,这么气着到了花店,陈既白自觉没停得太近,等了两秒,梁穗回神过来,临街下车前,她头也没转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句:“你也不是真心喜欢我的吧,感兴趣就可以抢来玩玩。你们这种人,本质上好像看不出差别,甚至一个比一个坏,改也改不掉。”
但其实早就明白了不是吗?只是这个过程太煎熬,太难过了。
她天真地期望他体谅她一些,能变好一些,最后回过头来想其实自己并没有资格去改变他,她原本也是利用他的。
说出这话的当时就后悔了,但收不回去,她就躲着陈既白的反应,快速走下了车。
状态也不好,思绪杂乱,走路都不抬眼,全凭肌肉记忆穿过行道树,停在店铺前,于是什么风吹草动,目光凝视也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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