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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冉被辣痛,洗了半天出来,边擦着手慨叹:“只是没想到作对这么久,最后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诶,裘总,你觉得她可怜吗?”
裘欣给了她一记白眼,绘声绘色地说:“你可怜她,人家未必领你的情,还会扇你一耳光,问你多管什么闲事啊?是不是嘴贱,谁要你可怜,以为——”
“哎呀你好烦!”
柯冉作势要沾油抹她,她躲得飞起,吼:“柯冉冉!这他妈不是奶油,敢抹上来你就死啦——”
他俩好一会儿闹得不亦乐乎,整个宿舍鸡飞狗跳,梁穗稳如泰山,一点儿不受扰地把附件粗略看完了,过去陪她们扒虾,发现她们还在聊相关。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好像不仅是谭怡消息断了,宋长恒也跟着没影儿了,他俩都不知道还处着没。”
梁
穗刚坐下,柯冉就把话甩她头上一接:“欸穗穗,那宋渣男好像也没再来找过你了吧?”
梁穗看着她,缓慢点了点头,没回别的。
柯冉努了努嘴,越发对“好人家”满意了,说:“那陈既白办事效率还挺高,帮你扫清渣男,就真一点儿风声没有了!”
听到这,梁穗扒虾动作一缓,深思一刻。
好像,真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几场浓密大雪将京市带入低温寒峭的一月,开启紧迫的期末季,大家几乎是自发地忙碌起来,校园道路雾茫空荡,教室楼,图书馆,自习室成了早晚都爆满的地方,学生们往往成群结伙,形形色色。
而梁穗的自习地点已经在陈既白的连哄带骗下成功转移到了公寓。
究其原因还是陈既白陪她挤了那两天,前后左右密密麻麻都是人,要做点什么,哪怕牵个手,梁穗都要作个誓死不从的表情,他自己答应要注重她的感受,当然最后什么也做不成。
也就那两天了,多了他要炸,索性带梁穗回公寓,没别人还宽敞,随他要亲要抱。
一开始梁穗看穿他的心思是不太愿意,那天她以为就带她回去吃顿饭呢,吃完饭乖乖收拾好东西在前厨出口等。
陈既白洗好碗抽了两张纸出来,边擦着水渍,给她往后边一指:“书房,或者客厅。”
梁穗明白过来了,说不去,坚决不在这里复习。
那一副马上要被吃了的怂样,陈既白笑得差点儿想给她拍下来。
梁穗直接给他定罪了:“你肯定不务正业,你会影响我。”
“你现在回去也占不到位置了。”
“那我就回宿舍了。”她坚决不从。
陈既白袖子还堆叠在肘间,拉到一半儿就叉着腰笑,梁穗一见也叉腰挺气势,两个人各不相让,后面梁穗就打算自顾自离开了,陈既白两步上前拉住她,颇有一番诚意地打保证:“就在这,我不弄你,行不行?”
……
陈既白的保证就是狗叫。
但梁穗开始还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他这个人心眼子多,套路也多,他自己有事忙就到一边人模狗样,没事儿了就来蹭蹭她,帮她梳理学期重难点,各门各科都要来插一脚,完事儿了再拐着弯儿跟她讨要奖励,这个时候梁穗最充实也最惬意,看他最顺眼,但从第一次犹犹豫豫地答应过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到后面几天都屡试不爽,梁穗越想越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她又被陈既白按在腿上接吻,宽长的沙发,她所能活动的空间仅剩他的臂弯,陈既白扣着她后脑勺,限制她的后仰,抵向自己,去勾缠起她的舌头,重重地吮吸,掠取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种事情无论几次,梁穗还是笨拙被动着,这不是主要,他在室内穿得很薄,修身的半领,能清楚感觉到薄透的衣料下紧实精悍的肌肉走线与慢慢升高的体温,很烫,很硌。
她开始坐得不舒服了。
得寸进尺的吻舔落到颈部,梁穗总算忍不了去推他:“够了、够了!”
扭动着屁股往后靠,这时候陈既白停下一声隐忍的闷哼。
梁穗没意识到,脑子都是混乱的,她横坐在他身上,微微喘气,朝他抬起的眼瞳清润,泛红氤氲,不情愿了:“你松开,明明都说就亲一下的,你每次都反悔。”
陈既白微凝的眉稍松,抬指抚了她的眼周:“你顶着这个表情,指望我信守承诺?”
得逞了就是这样的无赖样。梁穗气吁吁地冲他哼了声,又开始蹭着他试图站起来。
陈既白闭了闭眼,眉心一股火,摁着她腰腹坐紧,让她别动:“再蹭就完蛋了。”
梁穗心跳一颤。
异样感放大,将这句话明白得透透的,瞬间瞠目失语,震骇在她眼中停顿数秒,她猛拍他一下站起来躲远:“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她气得要废除奖励机制,陈既白笑得胸腔震颤,看起来一点都不放心上。
因为反正也没用,这个坏蛋是不讲道理的。
梁穗大步跨回桌前埋头苦写,其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握着笔还抖,一手撑住前额,胸腔饱胀。但就是维持这个姿势。
陈既白盯着她绷紧的背影看,大剌剌敞腿躺靠,片刻就收了懒劲儿,过去在她身旁拉了张椅坐。看她纸上分明写不出字,偏偏就维持这个姿势死都不动了。
等了一会儿,陈既白侧开自己的椅子,单手握住她的椅背,绷力一扭,将她往自己这边转,强迫她面对面,跟她说话:“下周五我生日,回去吃个饭就来接你。”
梁穗不大在意地敷衍:“找我干嘛,你没有朋友组局吗?”
陈既白停了会儿,就没在这话上耗时间,回到她的脾气上:“每次都要上当,每次都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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