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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穗都还没发现,抓住关键词问:“去年?”
陈既白捞了下她手心,点头:“嗯,等你收聘礼来着,正好你们要搬,提前住着也成。”
梁穗简直要对他五体投地了:“去年那都还是什么时候啊,什么都没定数呢,你就聘唔——”
顺着她手心往上直接掐住她两腮软肉,捏得凹陷,陈既白面色淡然:“对我来说就一个定数。”
“……”梁穗被捏着再怼不出话。
等他一松,梁穗就捂着腮帮子倒向另一边,有点红,不是被掐的,两眼空空茫茫看天花板,故作叹气。
“我果然被骗了。”
陈既白笑不可遏,终于从她这儿抽嘴,转去交代视频里早早停止汇报、看戏正上头的的助理。
听到声音,梁穗又是两眼一花,蹭地一下跳起来:“你一直开着视频?!”
陈既白掀眼,给她点了点耳朵:“我耳机都没摘下来过。”
“你!”梁穗真把脸气成猴屁股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
她把脸埋到另一头沙发角,脑子里回顾他们刚才都聊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踩线内容,她的脸还能不能要……腰上就一紧,陈既白掐了视频过去揽她,给她正了身,脸贴进她颈窝。
他一说话,热乎乎的气流就酥酥地滚:“怕什么,你也说不出什么播不了的。”
她脸皮那么薄,他嘴巴再收着点,还有什么是不能聊的?
梁穗一点也不理解他,摁着他肩膀要推他:“很丢脸的你知不知道?”
力一重,陈既白给她捏稳了,往身上跨带,边分开她的腿夹去自己的腰,边在她耳边哄说:“不丢脸。”
客厅里开着吊灯,柔暖色打在他右脸,在他脸上摺出光影分界,他仰视着她,光就掉进眼睛里。
像是一片蔚蓝阔海上伫立的一方灯塔,梁穗腿膝一弯,被他贴蹭着亲,舌腔送入黏滑时,她从塔顶坠落深海。
掌心抓到腿根,捏住松软,梁穗才惊觉今天休假穿的是身碎花长裙,吊带外披件防晒开衫。
他一边顶开她的舌头,动手拉下她的开衫,一路沿着脖颈吻下,梁穗脑子就嗡了一声,猛地睁眼。
啪一声清脆响在辽阔的夜里。
阳台外火树银花在他眼光中跃动,陈既白捂着脸,吃到一半强行断机,怔然看着他扇完人就跑开两米远的女朋友,瞪着他说:“你你你!不行!在这里怎么可以!”
这一巴掌把他扇得像占便宜的色狼,他有点儿哭笑不得了:“干嘛?怕你姐姐一会儿提把菜刀进来?”
梁穗裹了裹开衫,去翻手机,嘀咕回:“那还真说不准。”
陈既白也习惯吃巴掌的日子,比她在床上被搞疼了扇过来轻多了,并不大惊小怪,伸了个懒腰去收合笔记本。
敲门声这就响起来了。
梁穗吁出口气,心道还好还好,边走去玄关迎接,边瞠着陈既白,眼神写着“你看我都说了”。
今儿乔迁之喜,她姐刚给她打电话说下班回来了,要在家里庆祝一顿。
提前说好,陈既白也留了下来,真正意义上和她家聚了顿饭。
这些天陈既白长辈面前卖乖的表现还真不错,梁穗回回去花店不是他找司机接送就是他本人接送,中午也会提前给他们叫好餐。
对他直观最好的就是邹栩了,不论别的,他对这种纯正的少爷品级没啥抵抗力,遇见了就聊不停,从哥们儿的车扯到哥们儿的圈儿,满心满眼都是肃然起敬。
有他从中撮合,内部协调地已经非常好。
食材下午就被俩人塞满了冰箱,满当当地,梁梵希拉开冰箱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过现在烧什么菜也来不及了,几个空着肚子到现在,看了看食材,挑着搞了一炉什锦锅。
挺清淡的汤底,各自调料,邹栩谢天谢地终于不用被梁穗的川辣红油毒害了。
梁穗的料是陈既白照她口味弄好端来的,刚坐下就听见他俩斗嘴。
“邹栩哥你不能这么小肚鸡肠,你这样就追不到姑娘了。”
邹栩嘿一声不乐意:“你这丫头自个儿谈上了来砸你哥饭碗,是不没少这么咒我?害我快奔三了还狗一条。”
梁穗笑盈盈接过陈既白调的料,边说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迅速瞄了下厨房里调料的姐姐,挺皮地侃一声:“不然怎么我姐姐那么漂亮,放你身边那么久都没半点动静?”
我靠这就很戳心了,邹栩那表情要吐血,红着脸硬头皮说这是革命友谊:“小屁孩知不知道什么叫革命友谊?”
他颇有点求助的意思转向旁边的陈既白,人压根儿都不走心,就专注着给他女朋友舀锅里的食儿,再翻着碗里吹凉,撇到梁穗桌前,又去给她开了罐冷饮,看她乐得不行了,才搭了句:“邹哥意志坚定是好品德,不能笑。”
邹栩眼睛刚一亮,就见梁穗笑眼去质问:“那你怎么不坚定一下?”
陈既白面无表情:“我没品德。”
邹栩:“……”
能不能一键报警。
就凭着他俩那一记红白脸对唱,邹栩这一顿饭都不想理他们了,最先下桌的也是他俩。
梁穗还真没什么打算,被陈既白眼神哄下桌,再被他以“看电影”为由牵走,但梁穗提前不知道这回事,就直觉看电影是噱头,不过她还是跟出来了。
在家长眼皮底下,陈既白总能有各种各样的噱头拐带她。
进电梯就开始亲她,意料之中,尽管有摄像头,但比起直接被人注视,这种显然更让梁穗好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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