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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生锈的铁笼随意摆在地上,只剩下一个笼子里还躺着一只大黑狗,好像知晓自己的未来一般,耷拉着头趴在地上。
它眼睁睁地看着笼子空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自己待的这个铁笼终将也会被清空。
这个流动狗肉摊的客人并不少,用廉价的木桌和塑料板凳组成简单的桌位,七张桌子竟然都坐满,有的盆里只剩下骨头,有的盆里还冒着热气。
“老板,这只狗我要了。”
齐画月赶到摊前,脱口而出。
“好嘞。”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手里不慌不忙地磨着刀,头扬起示意,“现在没空位,你们先到边上等等,这边煮好那边刚好应该有人吃完。”
齐画月忍住极度的不适,手抵在胸前抑制住涌上喉咙的干呕。
“我们不是拿来吃的。”
没等齐画月说完,摊贩摆摆手,嫌弃地嘲讽道:“哎哟我说呢,原来是个小菩萨。去去去,我这是用来吃的狗,不是卖给你们做慈善的。”
卖狗不犯法,吃狗肉也不犯法。这个摊贩铁了心不打算卖,他们也无可奈何,若是拉扯到最后一批想要吃狗肉的人来,那就难办了。
李危看向齐画月犯难的神情,她太善良,善良到根本没有想到这只是摊贩想要抬高价格的惯用伎俩。
他伸出一只手,顺势自然地搭在齐画月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这是李危每次安慰她时的小动作。
“老板,我们加点钱,这只狗老了,不然也不会剩到最后。”李危实话实说,“就算有人买,到时候还得和你讲价。”
“都是赚钱,你直接卖给我们既不用费力,挣得还多。”
摊贩见眼前的这两人正在掉入自己的圈套,装作被李危的说法打动,开始犹豫,却仍旧不舍得撒口。
“哪有这种道理的……”
李危了然,伸出手指:
“两倍价格。”
按照标牌的价格,这只狗粗略计算大概有二十斤,总共也就八百块多一点。两倍的话,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摊贩老板什么都不用做就血赚一千多,这买卖做还是不做,根本不需要过脑子。
“三倍,你们要是愿意三倍出,我就卖。”
他还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齐画月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故意在抬高价格。她气不过,正要和这人争辩,李危却先开口,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
事急从权,齐画月打算后面再和李危好好探讨一下省钱之道。她先去查看铁笼里那只黑狗的状态,也许是方才两人为它和摊贩争吵的景象给予它希望,黑狗颤抖着双腿缓慢站了起来。
称重时,摊贩连带着铁笼一起放在称上。
齐画月不爽,“怎么还带着铁笼啊?”
“我家都是这么称重的。”老板看这女娃娃好欺负,开口就是谎,“一个笼子才多少钱?”
李危不悦地扬眉,尽管没多少钱,可吃相实在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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