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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郎才女貌,很般配。”周涛冷冷的应和着。“周涛知道思妍在变相的说薇薇是绿茶,可他知道抑郁患者一般夜间睡眠浅,反而白天精神不济,会随时犯困。
薇薇昏昏沉沉睡了不晓得多久,直到是所有的隧道都穿结束了,天光似乎也大亮了,薇薇才睁开眼。软绵绵的伏在向垚身侧。看自己又睡得跟个智障一般。将自己的脑袋半边身子从向垚肩膀挪走。伸伸懒腰,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只要是在车上,薇薇可以上车就睡,下车就醒。她晚上喜欢熬夜,周遭静下来后做事效率也高,白天小睡一会儿又可以充电一大半。
她醒过来将头发重新梳理好,去洗手间补了下妆,回来座位上又是精神十足。翻出刚看的资料。向垚在一旁揉着酸疼的胳膊。薇薇看了。也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的看资料去了。
“薇薇,你做我女朋友吧。”向垚揉着肩膀冷不丁一句话飘过来。薇薇还没完全清醒,加上火车上坐久了耳朵轰鸣的狠,她八成还在神游。
“薇薇”。向垚大点声喊了她一句。
“恩?”薇薇测过身。看着向垚。
“做我女朋友好吗?肩膀都给你靠了这么多次了,嘴也给你亲过了,你得对我负责。”向垚淡淡的说。
薇薇看他一脸认真。双手撑着脑袋,歪着看他:“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杭州,你喝醉了。”向垚看她想要抵赖,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记不清了。”薇薇看着别处,不搭理向垚炙热的目光,开始装傻。
这小骗子,还耍赖。
火车再次进入隧道,车厢里变得暗下来,向垚冷不丁的凑过来,捧起薇薇的脸,狠狠得亲了她鲜嫩的嘴唇。薇薇只觉得他唇透着凉意。突然吻上了,让她措手不及。
“这下没喝酒,总该作数了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宠溺得笑着。
薇薇低下头,没有回答他。向垚也不催。“给你时间你考虑,想好了给我答案,我喜欢你,很喜欢,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们可以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我不着急,你考虑好了答复我。”他口气里都是愉悦。薇薇脑子里都是轰隆隆的车轮声。
估计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成都,这次的旅程似乎遥远又漫长。已经是正午,乘务员开始出售盒饭。向垚买了六盒,让薇薇拿去四盒给对面车厢思妍她们小队的成员。薇薇打开食盒,不是很爱吃的饭菜,这会儿在火车上也不能太挑剔,随便扒拉几口。
停下手里的筷子,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向垚看。照片里是一位美丽的姑娘。浓眉大眼,笑颜如嫣。再翻一张,是一位胖胖的女生,脸有些肿,目光呆滞。
向垚不解:“你想说什么。”
“她们是同一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夏子,两年前她还是个正常人一般,后来谈恋爱了,爱上了所谓的爱情。好好的姑娘,被始乱终弃,那男人,一脚踏两船,完了不爱她也不放过她。很老套的故事对吧。”
“然后呢?”向垚淡漠地给嘴里送了点米饭。
“老套的结局,她受不了自己的卑微,却又在每次他向她招手时候忍不住招手即来。最后,她杀死了那个卑微的自己。”薇薇淡漠的说。
“死了?”向垚皱着眉头。
“没死了,过去的一年她都在精神医院。抗抑郁的药吃的人呆呆傻傻。大好的前尘就这么毁了。要毁掉一个女人实在是太简单了,你只要告诉她你爱她,然后再抛弃她。”薇薇淡漠的收回手机,面无表情的认真吃饭。她很想念自己的朋友,但是夏子母亲却提醒过她,你的成功会刺激到现在一无所有的夏子,她会受不了这种落差的,所以请你不要过多的来打扰夏子。薇薇时刻记得夏子母亲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不是你闺蜜,我也不是那个脚踏几只船的渣男。你在害怕什么?”向垚仍然是淡淡的坚定的语气。
“我父母,年轻时候很相爱,可是结婚后抵挡不住柴米油盐的蹉跎,和彼此性格的缺陷,从相爱到相互谩骂,再到出轨离婚。我对两性关系。。。我一直不觉得爱情可以长久,除非。”薇薇顿了顿。
“除非什么?”向垚停下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除非这个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不变心,不离不弃。可是在当今这个社会,这很难。如果做不到,那不如,人生若只如初见。你看春日里新发芽的树,你觉得它们那么美好,透着阳光看着都是鲜嫩的绿,可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厌恶它疯长的枝丫,粗糙的树叶,哪怕它在风中摇摆你也会觉得它真讨厌。到了秋天叶子都凋零了,更是难看又让人厌恶。”
薇薇语气轻描淡写,但她的要求很高。她需要绝对的忠贞,坚定不移的被选择,和长长久久。
“爱情这东西,会杀人的。”薇薇大大塞了一嘴巴米饭,很夸张得咀嚼着。想着夏子,眼泪却是吧嗒吧嗒的流下来,有她的前车之鉴,她确实惧怕的,更何况俩人的差距,一个是身价千万的老总,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助理。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古以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恋,看起来都是爬上枝头做凤凰,可是爬不上去,怕是会掉下来摔得很惨。
她也会偷偷去探望夏子,从她自杀没死躺在医院里,手腕划破得深可见骨的刀伤。慢慢愈合后她开始胡言乱语,再到送往精神病院,到被关进去做封闭治疗。薇薇想着鼻子发酸。而那个男人,在直子住院的时候,忙的是自己的婚礼。薇薇想着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小桌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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