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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连着前面“长夜渐明”的那个番外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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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完澡的佟诺林坐在床上,看着半天才从浴室出来的季凡,有点发愣。
季凡是光着出来的——这不重要,从小到大佟诺林没少见过他的裸体,他甚至见证了这人胯下那根凶器从小变大的过程,更别提这几年整天在床下朝夕相处在床上坦诚相见,跟季凡熟悉他的身体一样,他连季凡身上哪里有一颗小痣都能闭着眼睛摸上去,但就是熟悉到这个地步,他今天看着还满身水汽朝自己走来的季凡,却觉得有一点陌生。
怎么说呢……就好像换了另一种心态去看他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体与之前相比,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佟诺林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他微微张着嘴,怔愣地看着季凡来到身边,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直到季凡翻身上床,把他搂进了怀里,轻车熟路地勾开了他身上的浴袍,伸手去抽屉里摸出了润滑剂,“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季凡在他下颌上啃了一口,佟诺林回过神来,接过了他手里的润滑剂,“不用你。”
他从季凡身上爬了起来,挤了润滑,理所当然地就朝自己后穴探手过去,然而手刚伸到了后面,却被季凡抓住了,“我愿赌服输,你怎么还往自己后面涂呢?”
季凡声音里带着快要溢出来的宠溺和笑意,隐隐竟还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佟诺林脑子发蒙,他的手被恋人拉了回来,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皱眉,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润滑,又看了看撑着头好整以暇侧躺着看他的季凡,声音发紧,“你别闹。”
“本来就没闹,”季凡嚯地一下也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故作镇定的演戏还是真就这么期待兴奋,动作大得床都跟着忽悠地颤了颤,佟诺林被带得额角有几缕半干的发丝落了下来,被季凡轻轻撩开,继而吻住了眼睛,“宝贝儿,我这认认真真的邀请你来干我,你这么坐怀不乱的,我很没有面子啊。”
“……”季凡用温热的舌尖极轻又极细致地舔他的眼毛,佟诺林被恋人撩得心里发酥,一时之间甚至不敢睁眼看他,“我……我早就习惯在下面了,而且也能爽到,你不用这样。”
“你的逻辑错了亲爱的,”季凡放开他,又温柔地用拇指将他湿润的睫毛擦干净了,“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你身上,而是我——我想这样,我想你肏我。”
佟诺林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指尖却倏然颤了一下。
季凡放开了他。
尽管是源于被迫,但无论如何,佟诺林都已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他以为他能游刃有余地应对任何季凡的需求,平时无论是挑逗着季凡玩儿还是真刀实枪地跟季凡滚床单,他也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技巧,可当季凡说他赢了那场无厘头的“捋面”比赛,今晚让他在上面的时候,他却技巧全失,手足无措。
他逃避地闭着眼睛微微别过头,身边的季凡却也半天没了动静。
直到身边隐约的水声窸窸窣窣地响起,他惊疑不定地睁眼转头,接着就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季凡竟然就这么大咧咧地跪趴在了床上,他看过去的时候,这人的两根手指正带着淋漓的水性润滑,在自己的后穴里进进出出。
佟诺林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儿。
他刷地红了脸,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无端被这画面扼住了,“凡哥,你……你真的不用——”
“我第一次,你还得让我自己来,”季凡喘着气打断他,在说话间尝试着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他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脸被压得有点变形了,目光却专注地落在恋人身上,他语气有点埋怨,看着佟诺林的眼神却仿佛在拉丝,“不过我看你那个大小,三根手指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最爱的人在自己前面塌着腰撅着屁股给自己做润滑,一个劲儿地鼓动自己去上他……
佟诺林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抓着季凡的手腕,把他深埋在体内的手指拉了出来。
“你别激我,”他深吸口气,竭力按下本能的躁动,“你受不了的,还是我……”
季凡今晚就好像故意不想让他说出完整话似的,还满把润滑剂的手直接反手扣住了他的胳膊,猛地一个翻身……佟诺林在天旋地转中被他压在了身下。
“或者你想试试骑乘?”季凡动手把佟诺林的浴袍彻底扒掉扔到了床下,他就像个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悍匪,长腿一迈跨在了佟诺林的身上,“我听说骑乘对新手来说不太友好,可能咱俩都不会太舒服——但你要想的话,也行吧!”
“我想你大爷!”佟诺林被季凡这一摔摔出了脾气,“季凡,我的过去无法改变,但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我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你觉得这是可怜吗?傻子,这是因为我爱你。”季凡不管他,如同给炸毛的猫顺毛似的,不顾他的反对,径自握住了恋人半硬的性器,就着满手的润滑,一上一下地让那形状漂亮的器官彻底苏醒了过来。
面对佟诺林的局促,他反而游刃有余的样子,顶着一张跃跃欲试又没羞没臊的脸,有些笨拙地用自己的会阴去蹭他们家太阳的龟头,没弄个几下呢,他的性器在佟诺林无措的目光中直挺挺地竖起了旗杆。
佟诺林震惊地看着他,被自己强压的欲望在苏醒,他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而身上一个劲儿撩拨他的人却用空着的那只手掐了掐他的脸,“我知道你一直想,你骗不了我。”
“我……”
“你想我们就做,”季凡俯身去吻他,交颈之间,与挚爱之人耳鬓厮磨,“你要非说这是补偿,其实也对,但不是我补偿你,是你该补偿我的,补偿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早就应该一起做,却还没有做过的事。”
季凡吻够了,又重新撑起来,他是一点害羞或者心理障碍都没有,骑在佟诺林胯间,扶着伴侣几乎硬热到极致的性器,顶在了自己后穴湿润的入口上。
他微微偏着头,温吞地笑着看他的爱人,他的眼里仿佛装了一个浩瀚的星河,盛满了沉溺的情谊,他扶着佟诺林的阴茎,尝试着自己慢慢沉腰坐上去,因为席卷而上的情欲和不得章法的紧张,他以往温润的声音此刻显得低柔而性感,“我们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你无法改变的过去,”
全身僵硬的佟诺林听见季凡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
“而是因为我们本就该如此。”
季凡生生地把佟诺林心里自行锁紧的最后一把锁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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