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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餐厅内的灯光变暗了。
许许多多巨大的光亮落下来,从图嘉砚的眼前划过,穿透了窗户,又落在闻朗颊边。没了碎发的遮挡,这个人好像比平时还要更抢眼些,图嘉砚看着他,心中那些奇怪的感觉越发明显。
奇怪,这个人的眼睛之前有那么亮吗?图嘉砚觉得是烟花的问题,可是他又很快发现连烟花也没有闻朗的眼睛亮,他下意识缩了缩手,但立刻被另一只手抓住。
闻朗并不看烟花,执拗地盯着他问:“刚才你想说什么?”
图嘉砚躲不开他的视线,心中那些奇怪的感觉越发明显,这家伙简直不要太过分,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吸走别人的目光。他不断告诫自己别看了别看了,但还是挪不开眼。
这人为什么就不能去做鸭、做网黄呢,那样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个高兴。他满脑子都是这些古怪的、无法告诉当事人的想法,如果被对方知道的话,一定会惊得跳起来,骂他厚颜无耻、恶心至极。一想到闻朗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图嘉砚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闻朗仿佛被他的梨涡烫到,有些慌乱地错开了视线,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地问:“你又在笑我?”
“你想多了。”图嘉砚立刻反驳,努力挣开被被捏疼的手道:“我怎么会笑你。”我只是想你卖身能卖多少钱。
闻朗看着空了的手心淡淡道:“你要笑就笑吧,我又不会说什么。”
这话他敢说,图嘉砚不敢信。先前黑着脸闹脾气的人现在装大方,那家理发店今天没见到律师函就已经是福大命大,图嘉砚自觉还不至于真笨到真信了他的鬼话,只得干笑着扭过头看烟花转移话题道:“没想到今天还有烟花,咱们运气真好。”
运气好,你以为你运气好是为什么。闻朗心中冷笑,拿过面前的冰淇淋布丁泄愤似地挖了一大勺,算了,他不跟猪一般见识。
烟花还在“砰砰砰”地响,巨大的火花贴着窗户不断照亮窗边的两个人,冰淇淋有点化开了,图嘉砚悄悄瞥了一眼闻朗,发现他整个人仿佛要融进光亮里。图嘉砚心里空了一拍,忽然想起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和闻朗一起看烟花,他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模糊的瞬间。
上一次,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图嘉砚想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直到坐上车往回走的时候,他也没能想起更多的线索。图嘉砚抱着餐厅没喝完的葡萄酒躺在后座上发呆,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开始在车上乱摸。
“你小心点手。”闻朗忍不住提醒道,他坐在副驾上,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图嘉砚一直在后座上扭来扭去,一会儿摸摸车门,一会儿摸摸车顶,下手没个轻重。
图嘉砚不以为意:“我知道,不会摸坏你的车。”
“我不是说这个。”
话音刚落,闻朗耳边紧接着就响起了图嘉砚吃痛的抽气声,他连忙侧过身查看,果然在图嘉砚手上看到了新伤口。
“都跟你说了要小心了。”
好在伤口并不大,只是被刮蹭破了皮,闻朗把创口贴放回储物箱内,再次叮嘱道:“你给我好好坐车,把安全带扣上,别想讹我医药费听见没。”
图嘉砚:“……”
这人嘴里怎么就没一句好话?到底谁能受得了这德行,这么有钱也不知道报个语言班进修一下。图嘉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听话地乖乖系上安全带,他也没想到摸个星空顶还能摸出伤口,看来就算是豪车,质量也不怎么样,闻朗别是买到质检不合格的车了吧。
副驾驶座的人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里夹杂了几分虚弱:“你说得对,明天陪我去维权吧。到时候你拉横幅,我躺地上,让门店赔个倾家荡产,赔款我俩五五分。”
图嘉砚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没问题,赔的钱我不要,给你都拿去报班。”
“报班?”
“嗯嗯。”图嘉砚点点头,“报个语言培训班,再雇佣几个保镖,省得哪天你被人毒哑了都不知道。”
闻朗不说话了,但他不说并不是觉得图嘉砚言之有理。
果不其然,回到小区后眼见代驾都已经走远,闻朗还是堵在副驾驶座上不肯让图嘉砚下车。图嘉砚瞪着他,在心里把人和车骂了千万遍,装货一个,买什么车不好非要买辆破双门轿跑,星空顶扎手也就算了,还不让人下车。
感受到冒着小火苗的视线,吃了一晚上瘪的闻朗终于得意地勾起嘴角:“其实你说雇保镖的事还挺有道理,刚才我反思了一下,确实太心直口快了容易招人恨。”
你那也叫心直口快?读过书吗,图嘉砚真想好好查一查这人的学信网,指不定从小升初的时候就开始造假了。
“但是我觉得也不能光想着自己,太自私了。”因为打着石膏,闻朗慢吞吞地从副驾扭身朝后座探出脑袋道,“我想了一路,决定还是在雇保镖之前送你副眼镜,多贵的都行。”
“眼镜?”
“对,眼镜。”星空顶下,闻朗的眉眼看上去似乎更深邃了一些,图嘉砚坐在后座上,看见他嘴角勾起个阴阳怪气的笑,“你嫌我发型丑就算了,但平心而论我根本就不秃吧?你高度近视不戴眼镜舍不得买,那我只能送你一副了。不用谢、不客气、别见外,你实在想感谢的话,就来当贴身保镖。”
图嘉砚已经说不上心里是好气还是好笑了,这人搞不好小学真没毕业,不让怎么能如此幼稚。但也确实是自己不好,今晚说错了话让他气了一晚上,等会到家后再催一下假发店吧,加钱让他们发顺丰加急。图嘉砚叹了口气问:“如果我不当保镖,你是不是就不让我下车?”
闻朗哼哼两声,意思显而易见。
“不让是吧,你等着。”说着图嘉砚翻身跨到旁边,摁下按钮,掀开驾驶室的座椅直接开门下车了。
闻朗:“……”
但还没来得及生气,闻朗这边的门也被打开了,他艰难地回过身重刚刚好对上图嘉砚笑盈盈的眼睛:“少爷,请下车。”
憋了一晚上的郁闷和伤心在此刻完完全全消散开了,闻朗顾不上唾弃自己,勉勉强强努力压住嘴角:“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少爷,我只是个丑陋的秃头,还非主流。”
“没找错,你就是我要找的闻少爷,谁说你丑了,闻少爷新发型明明很帅很有品味,谁说你丑我让保镖队杀了他。”
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闻朗一点气都没了,原来图嘉砚有时候也没自己想的那么笨,他欣然走下递过来的台阶,但仍不放弃少爷架子,伸手晃了晃想要对方扶住自己。
图嘉砚当然懂闻朗是什么意思,可看见他那副扭扭捏捏的幼儿园小朋友作态,又忍不住开玩笑:“少爷是要小的牵您下车吗?好嘞,这就来。”
但他刚一靠近触碰到闻少爷的手腕,就被对方猛地躲开——
“谁、谁要和你牵手了!”
啊?图嘉砚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我没说要和你牵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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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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