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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冤枉啊。她见她们把烂了一半的白菜扔了,太过心疼才用蛇皮袋装了一兜回来,恰好被人看到,就背上了偷东西的罪名。
她不服。她争论。
可没人听她的。现在在大食堂工作好歹吃饭不用愁,当然更挤破了头。谁会愿意把名额让出来?
你父亲知道后,冷着脸说:“谁让你贪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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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一小,三对六目,一睁眼就在一个屋子,一对视就开始吵架、哭闹。
你父亲极度需要空间,需要自由,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找队友喝酒聊天。
你母亲往哪里跑?这么多年她的阵地就是这个家。她要守着,护着,时时刻刻。她不需要额外的空间,不需要额外的自由,或者说她以为自己不需要。
刚开始,你父亲的酒局随便一凑就是十来个人,地质员、钻机队、运输队、办公室等等,各个部门的都有。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大家伙凑在一起骂天骂地,就是不敢直接骂队长,实在忍不住就骂骂够不着的领导的领导,喝到半场,又提及当年一起在野外找矿的苦日子,大家更是忆苦思苦,感慨良久。
“我们头戴着草帽,挎个帆布包,住到老乡家里,没有地方睡,就把猪赶走,搭几个木板睡到猪圈里头,那么臭,那么脏,也没嫌弃过,谁知道现在我们……唉!”
“说的是啥。连老乡都说我们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成年累月不着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为国家多找矿,找好矿,找大矿。”
有人喝着喝着,开始唱起《勘察队之歌》。一群男人搂在一起,撕心裂肺地唱啊。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富饶的矿藏……”
大家一起难受,一起迷茫,一起发泄。
再后来,你父亲的酒局只能凑齐七八个人。运输队的有人去省城跑出租,有人去茅台镇运酒,钻机队的有人去工地干活,有人去广东打工,办公室的人则靠关系调到其他效益好的单位……还来喝酒的地质员居多,你父亲没好气地说:“咱们都是干技术的,跟他们不一样。”
再在后来,你父亲竟然叫不到人喝酒。几个关系不错的地质员要么承包了队里的小商店,要么去队里刚建的印刷厂当印刷工。
只有你父亲还闲着,拎着酒瓶在家属院找人对酒。
这时候你父亲隐约感到情况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他终于肯回家问一问你母亲家里还有多少存款。你母亲就等着这一天,她拿出账本一五一十地算起来。每月给你奶奶的生活费是多少,给你奶奶家亲戚五花八门的礼金是多少,给你奶奶家修房子买家具的补贴是多少,给你奶奶家……你父亲眉头一皱,打断她,“那是我妈。”
“行。现在家里就剩这点存款,你数学好,你算算咱们哪天回你妈家让你妈养着我们?”
你父亲自然不肯回去丢脸,他苦思冥想了一夜后,头一次醒来后第一时间拉着你母亲的手,柔声说:“要不你去镇里摆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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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说你母亲做得一手羊肉粉,这么好的技术不出去摆摊简直就是浪费。
你父亲说摆摊挣钱符合现在“广开门路,全民挣钱”的大趋势。
你父亲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他也没指望你母亲顶半边天,只要她顶个一年半载,等地质队好转就行。
你母亲看着他说得唇角冒白沫,看着他又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笃定和自得,再看看他被白酒长期浸泡而发黄的眼……这次她有些迟疑了。
你父亲黄眼一瞪。
“你读书多还是我读书多?”
“你在外面跑得多还是我跑得多?”
“我说你能行就能行。”
你母亲欲言又止,“不然你去找下队长,把我安排到印刷厂上班。一个月虽然挣得少,但好歹咱们饿不着。”
你父亲断然拒绝,“我是干技术的,不是送礼说情的。”
“李重怎么办?我带着她没法摆摊。”
“送到你妈那里。”
“我妈那里还有一家子要养。哪有精力养她。”
“你难道让我带她?我带不了。虽然不发工资,我还是业务骨干,要去队部上班的。”
你母亲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说:“那让你妈来带她。”
“我妈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让她带孩子不是为难她吗?”
你母亲被他的话浇了个透心凉。
凉意顺着心窝窜上脸,她缓了缓,幽幽道:“要是儿子还活着,你妈怕是爬,也要爬来。”
你父亲脸色陡然一变,脑海里好不容易忘记的,那坨插满管子的小身影立马出现,他咻的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妈到底把你怎么了,你成天看她不顺眼,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你母亲终于忍不住了。过去日日夜夜无处诉说却又折磨她的话,全部喷射过去。
“我们儿子死了,你妈就把我当个屁,把李重当个屁。”
“要不是你们两个撞到我,我儿子怎么会提前出生?我会没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是谁杀死了我儿子?”
“是谁?”
你母亲咆哮着,身形陡然膨胀,像巨大的怪兽,大到可以顶破土窝子的屋顶,她居高临下地盯着你父亲,就差在他脑门子上贴上“刽子手”三个字。
你父亲吓到了,伶牙和俐齿瞬间卡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死死盯着面前这头愤怒母狮子,头一次觉得没文化的人吵架竟然如此了得,那个任凭他拿捏的女人竟然敢叫嚣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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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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