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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婳听见顾辞宴的话……
折婳听见顾辞宴的话,神情不变,她仍然没有碰顾辞宴送到她唇边的安胎药。她道:“太子殿下要放过我,放过我的父亲,母亲和妹妹?”
顾辞宴拿着安胎药的手顿了顿,他道:“不能。”
“等你将你和孤的孩子生下来,你的父亲,母亲和妹妹若是不想待在瑞王府,孤能重新给他们寻一处宅子。”
折婳如此地喜爱和重视她的家人,等他和她的孩子生下,他和他们的孩子也会是她的家人。
折婳勾了勾唇角,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她抬起手,顾辞宴手里的药碗掉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
霄北
霄北王妃站在门口,时不时朝路口的方向望一眼,眉眼间难掩期盼。她一身绿沈色衣裳,气质出众,面容姣好。
一旁的丫鬟将霄北王妃的举动看在眼里,笑道:“王妃莫急,世子来了信,说今日能回霄北。王妃回府里坐一会儿,说不定世子就回来了。”
霄北王妃朝路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道:“元恒在京城待了多年,我这个母亲一直没能陪在他的身边,他今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是都认不出他了。”
丫鬟恭敬道:“怎么会?世子是王爷和王妃的儿子,等会儿世子出现在王妃的面前,王妃一定能认出世子。”
丫鬟见霄北王妃因为马上要见到季元恒,面露忐忑,安抚道:“王妃今日都在门口站了大半日了,若是世子回来了,怕是要心疼了。”
霄北王妃听见丫鬟的话,这才意识到她今日都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了。
霄北王妃身份特殊,此时已经有不少行人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霄北王妃想了想,正要进府去。路口的方向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霄北王妃脚步一顿,朝马蹄声的方向看去。
为首的人一身靛蓝色衣袍,已经及冠的年纪,生得十分俊朗,和霄北王妃有几分相似。
“元恒……”
霄北王妃看着骑在高头大马的季元恒,红了眼眶,她情不自禁地朝季元恒的方向走了两步。
季元恒及时地勒住缰绳,他翻身下马,在霄北王妃的面前跪了下去,道:“母妃。”
见状,霄北王妃连忙抬手将季元恒给扶了起来,哽咽道:“回来就好,终于回来了。”
季元恒扶住霄北王妃的胳膊,道:“这些年没能在父王和母妃的面前尽孝,是儿子不孝。”
听见季元恒的话,霄北王妃道:“这怎么能怪你?认真来讲,是我这个母妃不尽职,让你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
眼看霄北王妃要落泪,季元恒扶着霄北王妃的胳膊,道:“母妃,儿子才回来,我们先进府。”
当初先帝下旨让季元恒进京,若不是如今季筱书决定嫁给顾辞宴,季元恒还没有回到霄北的机会。
虽然如今先帝已经不在了,但是当初先帝让季元恒去京城,本来就是对霄北王府不放心。季元恒和霄北王妃此时不能说些落人口实的话。
听见季元恒的话,霄北王妃点头,道:“好,我们先进府。”
季元恒好不容易回到霄北,霄北王妃连忙让人上茶,又让人给季元恒准备吃食,唯恐季元恒回到霄北会有不适应。
霄北王妃看着季元恒,道:“你父王如今不在府里,要过两日才能回来。”
季元恒道:“母妃莫为我忙碌了,我明日要离开霄北一趟。”
霄北王妃张大了嘴巴,道:“怎么才回来就要离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听见霄北王妃的话,季元恒道:“等我将事情调查清楚,再将所有事情告诉母妃。”
想起了什么,季元恒道:“若是京城来信,要商量筱书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请母妃别答应。”
霄北王妃道:“筱书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我和你父王本来也是不同意的。但是我和你父王只有你和筱书两个孩子。你在京城的这些年,筱书心疼你这个兄长,基本上每年都要去京城看你。”
“若不是筱书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我和你父王有生之年怕是都难见到你了。”
季元恒的视线落在霄北王妃的身上,道:“我知道筱书想嫁给太子殿下,是为了我。但是太子殿下对筱书无意,如今筱书也不适合嫁给太子殿下。”
霄北王妃听出来季元恒话里有话,她还想说什么,见季元恒已经朝他的院子走去。她止住了想说的话。
季元恒从京城回来辛苦,有什么话等日后再说。
……
第二日季元恒如他所言般离开了霄北。
石家村地处偏僻,没什么富足的人家,突然看见季元恒出现在村子里,一时间引起了许多的人关注。
虽然他们不知道季元恒的身份,但是季元恒身上的穿戴一看便贵不可言,身后还跟着奴仆,显然是从哪里来的贵人。
“哎呦……”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摔在了季元恒的脚边,男孩的手掌擦破了皮,裤子上也沾满了灰尘。
季元恒将男孩给搀扶了起来,道:“你没事吧?”
男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大哥哥,我刚才听见村子里的人在议论你,你来我们的村子里干什么?”
季元恒上下打量男孩,见男孩没事,他松开了手,道:“我想找你们村长,你能带我去吗?”
男孩道:“村长是我父亲,为了报答你刚才帮我,我带你去见父亲。”
季元恒跟着男孩去见村长。
村长见男孩带着季元恒等人回来,以为男孩闯祸了,他连忙走过来,道:“是不是我儿子做错了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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