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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瓶子里桂花的颜色却都黯淡了。
姜令音醒来时,目光正好对上了那一截桂花枝。回想起昨日扶喻的问话,她不禁弯了弯唇。
云雨过后,二人将身上清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相拥在一起。
扶喻忽然问:“愔愔怎么还留着那桂枝?”
她当时没有犹豫,就说:“这是陛下赠给妾身的第一件东西,妾身留着它。一看到它,妾身就能想到陛下。”
那
时候扶喻是什么表情呢?
可惜姜令音并没有看到。
但不妨碍她感受到他怀中的温度——两人肌肤相贴,扶喻将她搂的更紧,闻言他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对他来说,爱慕他的女子应该数不胜数,但总不能每个人都对他表明心意。
姜令音却很喜欢这样直白的表达方式。
她喜欢将“喜欢”二字放在嘴边。
她自己说了,也会反问:“陛下喜欢妾身吗?”
“喜欢。”扶喻这样告诉她。
她知道,他说的喜欢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种喜欢。但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
迟早有一天,他的喜欢,会变成她想要的喜欢。
在宫中,权力,位分,子嗣和宠爱同样重要,但前三者却都依靠于皇帝的宠爱。单薄的宠爱并不能是宫中长久生存之技,所以,姜令音的选择是在被扶喻“喜欢”时,最大可能的谋取前三者。
毕竟,喜欢她的人,难道不该将她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吗?
陛下连着两日留宿熙和殿并不足为奇,但宜庆宫偏殿发生的事却不知怎的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
一时间,在宫人和嫔妃之间引起了诸多议论。
大多人都对汪宝林褒贬不一,但对于姜令音却都是觉得张扬跋扈,仗势欺人。至于诚妃娘娘,则都在夸她处事公允,不偏不倚。
冬灵和喜盛去取膳时听了这些,回来后气愤地说给姜令音听。
姜令音对此却置若罔闻,毫不在乎。
她不需要在宫中经营好听的名声,这些话无关痛痒,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或许,反而会让某些人放松对她的警惕。
她不在乎,可冬灵却义愤填膺。
看着气得鼓起脸颊的冬灵,姜令音生了逗弄之心,她给纤苓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即接话:“宜庆宫发生的事怎么会在一夜之间传得沸沸扬扬?依奴婢看,应当是宜庆宫的人传出去的。”她顿一顿,“也有可能是诚妃娘娘或是汪宝林。”
冬灵“啊”了一声,道:“诚妃娘娘怎么会将这种事传出去?奴婢看,八成是汪宝林传的,想踩着主子让人怜惜她呢。”
此话一出,姜令音唇角隐隐浮现出一抹冷意,“诚妃娘娘为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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