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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忠一走,孟婉琴才笑着对顾美雪道:“今晚不但要让那三个丫头出丑露乖,还得落实你的婚事。”
“娘,您有法子?”顾美雪不由得惊喜道。
孟婉琴点点头道:“那三个丫头不过才来几天,就登堂入室了,须得尽早解决掉。至于你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更加没指望了。”孟婉琴说着附在顾美雪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又咬牙道,“到时候听得门响,你只管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最好让他瞧个清楚。然后我再冲进去,当场坐实了。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到时候再请老将军做主,这事就能定下来了。待得婚后,你赶紧生下一男半女,以后的事就不须烦忧了。”
顾美雪一听,垂了头,小声道:“若他怀疑是咱们设了圈套,因此讨厌我呢?”
孟婉琴叹了口气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想得到他,就不要顾及那么多。你也快十五周岁了,再拖不得了。若你觉得做不出,便就死了心,娘另作安排吧。”
顾美雪猛地抬头道:“娘,除了表哥,我不要别人。”
“这不就得了?谢腾不是普通男子,须得下猛药才有效果。”孟婉琴说着,脸上也是一热。要是从前,无论如何纵不会让女儿去做这等事,可是现下想挑个好夫婿,真是比登天还难。与其让别的女人用下流手段勾走谢腾,还不如让自家女儿下手。
却说罗瀚观察了片刻,见园子里没有其他人在,于是疾步进了凉亭,不待姚蜜等人惊叫出声,他已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见姚蜜等人看清了是他,均捂住了嘴,这才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三位随我来。”
罗瀚先前时常来将军府,对府里的各处环境极熟悉,知道园子里另有清幽所在,只一心要引姚蜜等人到僻静处说话,于是道:“我不会害你们的,且放心。”
你不害我们才怪!史绣儿和范晴警惕地看着罗瀚。怎么怎么,想来拐走我家小蜜?你拐走她,就是拐走我们的幸福,门都没有!
史绣儿迅速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暗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半挡住姚蜜道:“我们哪儿也不去,罗二爷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范晴也接嘴道:“就是,有话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
罗瀚看看被史绣儿挡住半边身子的姚蜜,犹豫了一下,只得道:“小蜜,我今日说的话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史绣儿和范晴不由得瞪大了眼。没听错吧,居然就叫上小蜜了?我们都还没这么亲热地叫过呢!
呜呜,这么大一个美男,开出这么诱惑的条件,我还要再次拒绝吗?姚蜜再次动心,正想说话,却被史绣儿转身一把捂住嘴,严肃地道:“姚妹妹,你别听他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大半夜的潜入将军府和我们说这些话,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范晴难得机灵一次,已去守在凉亭外把风,随即回头道:“罗二爷说完没有?说完快走吧,不要再给我们惹麻烦了。”
史绣儿也道:“这儿可是将军府,不是普通的府里,罗二爷混进来只怕瞒不了多久。若是被人瞧见你和我们说话,我们真就分辩不清楚了。”
姚蜜忽然想起来,罗瀚既然是跟罗温一起来的,那么他悄悄留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觉?这里可是将军府啊!不对不对,事情有诈。
范晴最害怕罗瀚拐走姚蜜,就连反应也比平时迅速了很多,她小声尖叫道:“有人要害我们!”
是孟夫人?姚蜜和史绣儿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看守园子的婆子就是孟婆子的亲戚,也是孟婉琴的人,她难道眼瞎了,没有看见罗瀚进来?不,她定然没有眼瞎,这会儿只怕是跑到孟婉琴的房里报告去了,待会儿就领着人来捉奸呢!想上回她和顾美雪不是很快就得了风声,跑到书房里捉奸吗?这将军府里,不知道多少人是她的眼线呢!
她们来将军府的时日虽短,却知道孟婉琴在将军府捞了不少油水,若说有人怕她们当上将军老夫人,除了孟婉琴,便别无他人。
姚蜜和史绣儿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谢夺石和谢腾等人出门了,将军府就是孟婉琴为大,她要处置几个丫头,谁敢说不?看来罗瀚就是孟婉琴故意放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们安上淫乱的罪名。
史绣儿和姚蜜只一寻思,假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四周,果然就看到前边不远处的花丛中微微颤动,似有人藏在那儿。姚蜜给史绣儿使了个眼色,朝罗瀚道:“罗二爷,此处说话确实不方便,咱们另找一处地方说话。”
孟婆子隐在暗处,见姚蜜等人和罗瀚搭上话,很快便一起朝园子后面走去,她忙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这会儿,孟忠已赶到罗府,借着送羊肉给罗府诸人当下酒菜的机会,进了罗府的园子,悄悄附到谢腾的耳边,道府里似乎有贼,为了不扫老将军品酒的雅兴,不敢嚷嚷,但也不敢瞒着,便来禀告将军了。
谢腾是战场上出来的人物,听见府里进贼,也不以为意。进就进呗,那些护卫从前可都是跟着他上战场杀敌的,一两个贼进将军府,那是自寻死路。
孟忠见谢腾不在意,忙补充道:“府里进贼倒没什么,就怕那贼挟持了那三个丫头……”
谢腾一听,眉头一皱。那三个丫头就是惹人的主儿,先是惹了罗瀚,现在又惹了贼。不对,席上好像少了罗瀚,莫不成,那贼是罗瀚?若这样,倒不得不回去瞧瞧了。府里的护卫一个个都如狼似虎,要是真把罗瀚当贼,打伤打残了,那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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