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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是在饥饿中度日已久的人第一次尝到饱足时心里所涌现上来的幸福。
这并不是属于姜芜的心情,这不应该是属于姜芜的心情。姜芜扼着自己的喉咙,感受自己的食道仍在轻微痉挛着,似乎在反刍刚才食物在身体的孔隙中流过而填充那些空隙的感受,恋恋不舍。她堵的身躯甚至想要昏睡过去,以保存这种心境。姜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篝火旁被加热的空气填充进她的身体,让她燥热地冷静了下来。
尤尔一直注视着她。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小一只。尤尔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姜芜回答。她盯着尤尔的一双睁得过大的眼睛,反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尤尔摇头,似乎直接的对视让她感到不安,于是她转过头去,看着燃烧着的火焰,小小的面庞被火光照得很红,眼睫发亮,面颊透明一般。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姜芜问:“我认识你,我知道你的名字,可是你却不认识我。”
尤尔轻轻地皱起了眉毛,似乎这样一个轻微简单的动作也消耗了她的许多精力。她像是吝啬金钱那样吝啬自己对于外界的反应,吝啬付出反应与精力。在姜芜这并不礼貌的诘问之中,尤尔才勉强为了自己不再被逼问而进行回答。她说:“我无所谓。无论你是谁,我都并不在乎。”
看尤尔的态度,姜芜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也得不到任何答案了。她观察着尤尔,尤尔盯着正在火焰底下的提供热量的燃料。那些干燥的树枝与松果球被燃烧时会发出“哔哔啵啵”的轻微声响,像是谁用自己的指甲轻轻敲着木头那样,让人心神不宁。尤尔只无尽地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射到火焰上,她的面庞与身躯都被火焰烤得微微发烫,泛起一阵不健康的红晕。
漫长的沉默、等待。姜芜并不走动,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这是一件很破败的房子,姜芜曾经来过的——在她为尤尔的母亲,麦克米伦夫人服务的时候,她作为“驱魔师”来到了麦克米伦夫人的家中。那是一个简陋的庭院,母女俩居住在同一间房子里,而在那房间之外,便是她现在所处的这更小的房间。小到甚至难以用“房间”来称呼,而更应该叫窝棚。在一般的乡居中,就是有着这样一个专门用来取暖和做饭的地方,它并不大,是房屋之外的一种延伸,为了避免将油烟或秽物引到主要居住的地方的设计。
地面上摆着两只碗,一把勺子,一个缺了齿的钢叉。连同火焰上挂在铁钩上的水壶。想必这便是整个家全部的厨具餐具了。地面是以火焰为中心的一个土坑,被烧得焦碎,墙面也是黑的。屋内并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来看,此时应该是傍晚。在夜晚,等到火熄灭之后,这件屋子就只能沉入完全的黑暗。
地上可供燃烧的燃料并不多,不过十几分钟,它们就被烧干了。在火焰熄灭之后,唯有那些被燃尽的燃料的余烬还微微闪着红光。尤尔将挂在铁钩上的水壶放下来。被烧了很久的水壶想必是滚烫的,但尤尔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的神经,于是她只是毫不在意地将其握在手里。
姜芜将水壶夺过来,尤尔并没有反抗。滚烫灼热的温度让姜芜轻轻“嘶”了一声。尤尔抬眼看着这干涉她生活的陌生奇怪女人。姜芜将自己的袖子拉长出来,卷了个边,裹着水壶的拉杆。这样简陋的隔热也有一些效果。她晃了晃水壶,沉甸甸的,有细碎的内容物撞击水壶壁的声音。
姜芜对尤尔说道:“你要把这个拿到哪里去?我帮你拿。它太烫了,你拿着会把皮肤烫伤。”
尤尔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女孩抿着嘴唇,并没有说话。她在原地呆了片刻,姜芜只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尤尔转过身去,拉开了房门,往外走,姜芜知道这是允许让她跟上的意思。她遂跟在女孩身后,也不说话,不用过快的步速,慢吞吞地走着,如同一个仆从。
并不是非常远的距离。跨过半个庭院,姜芜跟着尤尔来到了正式的居所之中。尤尔推开了简陋的木门。里面很暗,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姜芜小心地走了进去,便看见床上躺了一个女人。
麦克米伦夫人。姜芜记得她,尤尔母亲的面貌。这位女士同时也背叛过姜芜一次,即使后边在姜芜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能算得上是非常凄苦,但姜芜仍旧能够以一种微微含怨的心态清晰地记住对方的面貌,这实在是让她记忆犹新。
尤尔从姜芜的手中重新拿回了水壶。它已经降下去了一些温度。
在离开窝棚的时候,尤尔从墙根处摸了一个碗走,现在她将碗放在桌子上,打开水壶的盖子,将里边的东西全部倒进了碗里。
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和煤油灯的光亮,姜芜看清了碗里的内容物:冒着热气的、搅和成一团的泥沙与石子,这碗里的东西就像是在河道边随意捞了一把秽物上来,除了有着被加热过的温度,其余的构成,都和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姜芜想起了尤尔的死法:她的母亲被一名鳏夫屠夫求婚,屠夫嫌弃尤尔是一个拖累,便勒令尤尔的母亲杀死尤尔,这样屠夫才肯与她结婚。于是麦克米伦夫人喂生病的尤尔吃下了泥沙与脏水,让她就此死去。
而此刻麦克米伦夫人躺在床上。她全身都被被褥裹着,只露出来一颗头。她闭着眼睛,抿着嘴唇,满头冷汗,看起来显然正沉浸在身体的痛苦之中……她病了,而尤尔正准备喂她吃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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