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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先生可有法子将朕腹中这孽种除去?”
福元嘴角扬起的笑意出现一丝龟裂,胜春倒是面色如常,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适时,腹中孽种像是感应到一般,引得一阵刺痛。
小混账东西,怕是连手脚都未长出来便会如此欺负人!假以时日若是长出五官手脚,怕是要在他腹中打拳不可!
到底是哪个混账禽兽的种,如此顽劣!
沈弱流腰身微弓,疼得蹙眉,心底更加坚定地一定要将这小混账东西的另一个爹找出来。
弄死他!
上天有好生之德,谢甫沉吟不定,却见圣上眉间阴郁,想来是不喜这龙子的生父,便微叹了口气,
“圣上若真不愿留小皇子,草民自是有办法的,只是此药对龙体危害极大,很有可能会落下病根,草民劝圣上,为顾及龙体,也要三思呐!”
沈弱流未有丝毫迟疑,“朕知道了,你去开方子便是。福元,你与谢老先生去取药。”
腹中那股刺痛愈烈,沈弱流蹙眉恨恨暗骂:
小混账。
不急,让朕逮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爹,一起收拾你俩!
福元犹疑,嘴唇动了动,却终究还是应道:“……是。”带着谢甫一起退出殿外。
门扉合拢,归于寂静,沈弱流此刻才看向下首战战兢兢的张太医,冷笑道:
“张太医,若不是朕不放心将自个儿身子交与你们这帮饭桶,你还打算瞒朕多久呐?!瞒到十月之后朕莫名其妙产下一子吗?!”
张太医大惊失色,连连叩首,“圣上明鉴!臣绝无此心!圣上恕罪呐圣上!”
圣上此番显然是不想留龙子,先前他的缓兵之计,反倒弄巧成拙。
张太医此刻觉得自己这颗项上人头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沈弱流慢条斯理地啜了口清茶,唇畔勾着丝冷笑看着张太医,“欺君之罪,朕要砍了你这颗脑袋!张太医,你可有处辩驳?”
张太医脸色惨白,心如死灰,闭了闭眼,重重叩首,
“臣一时糊涂……无话可说!任凭圣上处置!”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半晌后,直到张太医身形摇晃,快跪不住了,沈弱流才不轻不重将茶盏搁在案上,冷声道:
“欺君之罪,朕当即便可下旨叫你身首异处……但朕饶你这回!不过今日之事,若走漏半点风声,朕杀的可就不止你一人了!张太医,你可听清楚了?!”
巨大的惊喜砸得张太医脑中发懵,愣了好一阵,他才喜极而泣,连连叩首道:
“……臣谢圣上隆恩!臣必不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个字!”
折腾这一会儿,沈弱流有些乏了,加上腹中小混账也不安分,不禁也有些烦躁,挥手蹙眉道:“你晓得利害就好!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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