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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面对我的诸多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我们带离了那个小屋,进入了这宅子的大堂之中。
这大堂的墙上挂着许多皮,可这些皮五花八门,根本分不清是什么生物的,甚至有一张皮有着奇怪的鳞角,很像传说中的……龙!
我一问老头也没怎么回答,只是呵呵几声敷衍的说道:“没有龙,没有龙,你可以当它是成蛟的蛇妖,这世界没有龙,哪里来的龙皮。”
如果没有,他为何反复重点的说,可见他不想回答,我也没有追着问。
他给我们倒了上等的好茶,还请我们入座,比秦丰这小子强,而且还给我们说了那么多事情。
可这徐家上下,好像已经没人了,就剩他一个吗?
老头也不避讳,直接点了点头:“对,现在徐家就剩我一个了,也就是说,这世上只有我一个画皮师,这职业啊,也该灭绝了!”
画皮这事,太依赖人皮了,可如果要收集人皮,那就得杀人。
杀人在这个年代,即使是除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画皮师,终究会被淘汰,不过能干画皮这活也能给人化妆之类的,现在的化妆技术,跟画皮也没两样了。
这时候,老头突然从比较隐秘的角落里翻出了个箱子,打开箱子后,他拿出了两张完好的人皮。
可人皮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刻着。
“他们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紧紧拽着自己的人皮,而他们的人皮上面,各刻着一幅画。”
老头说的时候,有点黯然神伤,徐家夫妇跟我们爸妈也一样,进了哀牢山以后,都一样死了。
老头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伤心至极,而且人皮还被人剥了下来,心中不免有仇恨。
徐家剥了那么多活人皮,最清楚被人剥人皮的痛苦,老头每每想到这,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看来,当年进入哀牢山的每一对夫妇,都惨遭横祸,或许都死了,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我们四家,就属这徐家最惨了,被活剥人皮,死前得经历何等恐怖的痛苦。
“等你们来,就是为了研究这两幅图,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们知道吗?”老头指着两张人皮问道。
两张完整的人皮上面,刻有两幅清晰的图案,甚至配有色调。
第一张图案中,是一个青衫女子,她坐在一面古色铜镜之中,可镜中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尊诡异的白骨。
房间里放着一把血色琵琶,没有人弹奏,但却仿佛有声音一样,琴玄在奏动。
窗口外有一棵长着人脸的树,倒挂着好像人头的灯笼。
有一本书放在了书桌上,翻开了第一页,赫然写着生死薄。
这幅图的旁边还刻有一行小字:
白骨梳妆镜里笑,夜半琵琶水上漂。
灯笼倒挂人头树,生死薄上名自消。
这些字仿佛是描绘图中的内容,分毫不差,可若要知道它表达什么意思,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镜中白骨,琵琶,人头树,生死薄一个个恐怖的元素,仿佛让这幅画也充满了惊悚的味道,可个中之意,却另有所指,而不是单纯的吓人。
另外一张人皮上,也刻有清晰的图画,那是纸人迎亲图,花轿的前面有阴兵借道,那些阴兵抬着长寿棺,而棺中有张恐怖的老人脸。
这跟红白撞煞有点像,就是迎亲喜事和送葬丧事撞到了一起,唯一不同的是,两方一路同行,而不是相互遇到碰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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