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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迟愣完立马拿起手机解锁,打开微信点开了傅邵易的聊天窗口,发现对方下午四点左右给他回了两条信息。
【什么都行的金主:忙完了】
【什么都行的金主:我现在要回家了,孟越和陆嘉培还有傅栩言跟我一起回,晚上一起在家吃饭】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登在电脑的时候切换到界面了,没注意到你发的消息。”谢非迟看完消息立马跟傅邵易道歉。
傅邵易耳朵里却听不到道歉了,两人位置离得近,他微微一侧就能看到谢非迟的手机屏幕。
静了两秒,他侧耳看着谢非迟,语气听不出真切:“你给我的备注还挺别致。”
话落的一瞬间,谢非迟眼疾手快熄灭了屏幕,一脸尴尬,“我......我随便备注的,没别的意思。”
“备注什么了?怎么就别致了。”听到两人对话的孟越立马问。
一旁的傅栩言和陆嘉培也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没有!普通备注而已。”谢非迟微微垂着头,看都不敢看傅邵易了。
“说来听听嘛,迟迟。”傅栩言开始煽风点火了。
谢非迟:“我......”
“关你们什么事,少打听。”没等谢非迟说完话,傅邵易直接替他回了。
他回完只是神色不明又看了眼谢非迟,然后一副没打算继续深究的模样。
傅栩言本想继续煽火的,李姨却从厨房走出来喊他们可以吃饭了,救了谢非迟一命。
今晚的饭桌上,因为傅邵易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不再全是往常吃的那几样清淡菜色了,多了几样辣口的菜色。
清淡的和辣口的被李姨分在不同一边。
谢非迟和傅家两兄弟默契地坐在了清淡口味的一边。
谢非迟和傅邵易两人这阵来来回回都是吃那几样“谢非”爱吃的清淡菜系,而傅栩言是因为在养胃,不能吃重口。
想通口味相同也不代表自己能强行取代谢非后,谢非迟也没再多去注意这件事了,就当自己沾了光,每天都能吃自己爱吃的菜,何乐而不为呢。
而傅邵易定力好得很,从来没拿这件小细节邀过功。
来了三位亲朋好友一同吃饭,今晚的餐桌会比往常热闹一点点,至于为什么才一点点,是因为谢非迟和傅邵易依旧只是安静吃饭,并没有多话,大多都是孟越跟傅栩言在互呛。
陆嘉培比起互呛的两人,似乎也没有多余的闲话可说。
就在谢非迟真以为他们今天只是普通过来家里聚一聚吃饭时,陆嘉培突然对着他开口了,“谢非,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一口米饭刚入口的谢非迟没想到自己会被cue,愣了几下才咽下米饭,“什么日子?”
“老傅完全没跟你提过?”陆嘉培又问。
谢非迟听到这话,默默看了眼旁边的傅邵易。
傅邵易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陆嘉培,“你这是打算换个法子治我呢?等他吃完饭再说。”
“有你这话更好,看来你确实在乎他。”陆嘉培听完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你但凡听着点我的话,我也不至于非要在餐桌上戳你这件事。”
傅邵易吃了口菜,语气淡然又强硬:“这次我不会去。”
谢非迟一脸懵的看看陆嘉培,然后看看傅邵易,这是干嘛呢?吃着吃着怎么像要吵起来了?
孟越知道陆嘉培要说什么,没有出来打茬,只是静静听着。
而听完傅邵易这话的陆嘉培,转头重新看向谢非迟,问他:“你知道老傅犯头痛的事吗?”
“头痛?”谢非迟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算知道吧,怎么了吗?”
“你知道?”听到这个答案的陆嘉培先是有点诧异,然后他很快想起了陈士卓说过傅邵易在谢非面前犯过一次,但很快缓解了,而傅邵易每个月都要去医院走一遭,外界的传闻早数不胜数,谢非能知道好像也不奇怪。
“那你知道他头痛是周期性的吗?”陆嘉培接着往下问。
谢非迟先是想了想才摇了摇头,他刚过来傅家住下那几天,傅邵易在他面前犯过几次,他一开始也确实猜想过对方的头痛估计是定时的,可那几次的间隔时间都很不规律,而最近,他也没有遇到过傅邵易在自己面前出现发作过了。
陆嘉培是一名医生,谢非迟觉得对方此刻是在向自己这位“病患家属”讲明情况,所以他有些神色有些认真,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的头痛是从今年一月份开始的,虽然暂时还无法为他排查出明确的病因。”陆嘉培说,“但他头痛发作的时间是有固定周期性规律的,每隔三十天准时发作一次,算下来已经发作过七次,而明天.......是第八次发作的日期。”
谢非迟神色怔然,听完后嘴唇微动了几下,最终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了给你添堵。”陆嘉培见他沉默了又开口继续道,“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劝劝他。”
“劝他?”谢非迟开口了。
“他后来发作的几次都愿意听我们的劝提前住院,可这次他不愿意了。”陆嘉培半句不拖拉,“我知道他每次去了医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帮不了他,该他承受的都得他自己承受,可要是在医院,至少能提前预防他会出现恶化的可能性,如果出现了别的恶化情况却因为没能及时就医导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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