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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许弋在樊梨花的肩膀上按了按,“别急着伤心,你哥还有得救。”
“嫂嫂?”樊梨花抬起满是泪花的双眼,如无措的小鹿般看向许弋。
许弋在梨花身前半蹲下,用右手的指腹轻轻抹去了梨花脸颊上的泪痕,梨花的眼泪落在她的手指上,很烫。
许弋吸了口气,冷静地道:“梨花,你听着,毛无竭他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他若是要跑,必定也只会选从奉云城到这里的路。”
“你带一批人去把毛无竭给我带回来,如果他想要逃,不用客气。”
“好。”樊梨花从地上站起来,擦干眼泪,最后看了樊不野一眼,果决地跑了出去。
“崔小将军,劳烦你封锁不野病重的消息,切勿外传。”
虽然知道五虎将都是自己人,侯勇谋近日也安分了,但虞敬真到底如何还未知。
另外这支大军构成复杂,将士们来源于不同的势力,能少一分事端就少一分事端吧。
“做完这些你也去休息吧,不野这里有我守着。”许弋看着崔逢眼窝下面两个深深的黑眼圈道。
“好。”崔逢也躬身走了出去。
黎明前的寂静之中,许弋转过身,看着樊不野的面庞,她伸出手,拨了拨他微乱的额发。
许弋在心中发誓,樊不野,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如果这次不行,我就抹了脖子重开,直到把你救活为止。
看着樊不野胸前的伤痕,许弋轻轻地抚了过去。
那些旧伤疤早已结痂脱落,留下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狰狞却娇弱。
许弋心中满是疼惜,一个人怎么可以受那么多的伤,以后的日子里,她再也不会让他受伤了,一点也不。
许弋站起身来,拉过一旁的寝被,盖上了他的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许弋被一阵脚步声吵了起来。
“殿下,我把人抓回来了。”樊梨花揪着毛无竭,一把丢在了许弋的脚边。
许弋从樊不野的榻前站了起来,揉着酸痛的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毛无竭跌坐在许弋脚边,垂着头,没有说话。
许弋反手拔出榻边兵器架上的长刀,架在毛无竭的颈子,一把挑起了他的脑袋。
“毛无竭,你到底给樊不野下了什么毒?快点给他解了!樊将军的命若是没了,你也别想活。”
“呵呵呵。”毛无竭低低地笑起来。
“殿下怎么知道下毒的是我?可能是燕京新来的那个将军,也可能是北燕从前的质子,甚至还有可能是西北军里随便哪个看不起他的小兵。”
“哦?”许弋的双眼眯起来,“如果不是你,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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