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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许弋心道,“因为你从头到尾都不像!”
恍惚间,银色的飞鸟从她的指尖逸出,许弋呆愣了片刻,控魂术?
自从进入阿骨打的营地以来,乌纯声一直说用不了,她也从来没有试过,原来,不能用的只是他,不是她。
“逍遥王,要是杀了我,你就别想救乌纯声……”
无咎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喉咙见的窒息之感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哼。”许弋甩袖收了控魂术,怒火也慢慢平息,当务之急是把乌纯声抢出来。
啧,女人,真是好骗呐,无咎一手掀开桌案,化身为狼滚落在地,朝着营帐外飞奔而出。
“哪里跑!”许弋指尖射出一串飞鸟,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嗷呜。”无咎哀鸣一声,倒在了地上,分魂!这个女人疯了吗?!竟然用分魂来捆他,她不要命了吗?!
“殿下!出什么事了吗?”裴谌和崔逢听到动静,匆匆赶了过来。
“没事,捉了头野狼。”许弋冷眼看着无咎道,有轻微的晕眩在她脑海中盘旋,但尚且可以忍受。
“裴谌,带他下去,帮我看好他。”
“是!”裴谌用怪异的神情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无咎,提着他走了出去。
“崔逢,传密令,今晚三更,劫营!”许弋眉毛一挑,“等等,且去窃取一些金兵的衣物,到时派一只疑兵,乱其军心,低调些,去吧。”
“是!”崔逢领命而去,满脸都是欣喜,到底是殿下鬼点子多,等下定骗得阿骨打找不到北。
许弋扶好木桌,将滚落在地的笔墨纸砚悉数捡起,开始提前给樊不野写信,后方诸事安排一如从前,况且还提前了一个晚上,效果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重新回来,从前忽视之处如展开的褶皱般在她眼前重新显现。
“以契丹细作为祭,奉野狼神为主。”回想起野狼神要烧死乌纯声的场景,与其说是行刑,不如说是祭祀。
那些在绿色的幽冥之火中挣扎的扭曲魂魄,毁灭又重生,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么看向他的眼神,满是贪婪。
他们……是把他当祭品吃了啊!
一股酸味从胃部涌上来,许弋几欲作呕。
这一次,她一定要带走他。
是夜,深蓝色的天空中,依稀可辨的,大团大团的乌云皱缩着,原本就稀疏的星光被掩去了光彩,显得格外寥落。
再一次,许弋顺利溜进了关押乌纯声的大帐中。
她麻利地抽出袖中刀砍断了乌纯声身上的铁链,又用长刀劈开了他身上的木板。
乌纯声从刑具上跌落下来,宛若一条濒死的鱼。
许弋连忙将他搂在了怀中,他伤得太重了,恐怕要跑也跑不远,许弋心念一动,从指尖放出银色飞鸟,先补好他的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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