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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彦不敢动弹,赶紧回过头去趴在榻上,喻隐舟将伤布敷在师彦伤口之上,“嗬!”师彦立刻痛呼一声,嗓音极其痛苦,背上的薄肌都在颤抖。
叶攸宁不赞同的道:“君上下手太重了,还是攸宁来罢。”
“诶,”喻隐舟拦住他,道:“放心,孤下手有分寸。”
叶攸宁皱眉:“师将军好似疼痛难忍。”
喻隐舟挑眉道:“师彦,你自己说说,孤给你敷药,可疼痛?”
师彦额头上都是冷汗,咬住后槽牙,道:“不、不疼……不疼……”
喻隐舟一笑,道:“你看,师彦自己都说不疼。”
叶攸宁实在不能相信,毕竟师彦的肌肉紧绷,汗水涔涔,这哪里是不疼痛的模样?
师彦喘了几口粗气,连忙道:“君上、太子,若……若不然,还是请乐医士来给卑将上药罢。”
“哦?”喻隐舟一本正经的道:“也是,乐镛乃是正儿八经的医士,总比孤与太子这样,手重了手轻了强得多。”
叶攸宁点点头,道:“也好。”
喻隐舟当即下令,道:“去寻乐镛过来。”
乐镛很快提着药囊走了进来,师彦看到乐镛,眼神极其“渴望”,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喻隐舟淡淡的道:“即是如此,乐医士为师彦上药罢,孤与太子便不在这里碍事儿了。”
喻隐舟拽着叶攸宁离开,师彦还光着膀子,不知为何,喻隐舟并不想让叶攸宁多看师彦,多看一眼都不行!
师彦听到关门的声音,狠狠松了一口气,苦着脸道:“乐医士,还是你好。”
乐镛无奈的摇头,道:“请师将军趴好,乐某要为将军上药了,可能有些子疼。”
师彦则是道:“你放心上药罢,绝对不会比君上给我上药还疼,我受得住。”
乐镛手下麻利,将伤布剪开,涂上伤药,为师彦包扎,若有所思的道:“算是乐某多话,师将军最好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师彦转头看着乐镛,眼神晃动,道:“甚么不该有的心思,你……你怎么知晓?”
乐镛难得一笑,不过这笑意不怎么温柔,淡淡的道:“长眼目的人,都看得出来,乐某劝师将军一句,还是死了这份心的好。”
师彦趴在软榻上,蔫头蔫脑,仿佛霜打的菜叶儿,委屈的道:“我、我知晓了。”
叩叩叩!
便在此时,有人焦急拍打着师彦的舍门,是个寺人的嗓音,大喊着:“不好了!乐医士,你可还在?太子昏倒了,君上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甚么?!”师彦恨不能直接从榻上跳下来,牵扯到了伤口,疼得脸色煞白,道:“太子怎么突然昏倒了?”
乐镛拦住他,不让他下榻,道:“方才还让师将军断了这份心思,现在便又来了。”
师彦则是道:“这不一样!太子他、他都晕倒了!我能不着急么?”
乐镛道:“师将军安心养伤,乐某去看看。”
乐镛提着药囊,立刻跟着寺人离开。
叶攸宁探望师彦之后,没走多远,突然便昏倒了,喻隐舟本打算与叶攸宁好好儿谈一谈,理顺一下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毕竟虽是意外,但到底他们已然有了肌肤之亲。
哪知叶攸宁突然失去意识,软绵绵的昏倒了过去,幸亏喻隐舟就在身畔,一把接住了昏迷摔倒的叶攸宁。
喻隐舟抱着叶攸宁,一路回到下榻的小殿,将叶攸宁放在软榻之上,乐镛后脚便来了。
“快!”喻隐舟道:“太子这是怎么了,突然便昏厥过去?身子还滚烫的厉害,是不是害了风邪?”
叶攸宁身子一贯如此娇弱,尤其最近天气渐渐转凉,喻隐舟觉得,他怕是染了风寒,这才昏厥过去。
乐镛上前搭脉,一眼便看到了叶攸宁脖颈上的吻痕,清晰而热烈。
喻隐舟催促道:“如何?太子病情如何?”
乐镛面上毫无表情,淡淡的道:“请君上放心,太子的确是身子羸弱,害了风邪,但根本不是风寒,而是……外伤。”
“外伤?”喻隐舟奇怪的道:“太子何处受了外伤?”
乐镛的表情依然平静,仿佛见过很多大风大浪,道:“君上与太子行房之时,可有外伤?”
行……房……
喻隐舟猛地一怔,鲜少有事情可以令杀伐果断的喻隐舟怔愣。
昨夜叶攸宁中了香料,完全失去了神志,主动而热情,一点子也不知羞赧,喻隐舟的确想要温柔的对待叶攸宁,可叶攸宁仿佛缠人的小猫,不停的催促,不停的央求喻隐舟。
喻隐舟的意志,仿佛崩溃的城池楼堞,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眼眸一动,喻隐舟忍不住看向面色潮红,在昏睡中还在微微蹙眉的叶攸宁,昨晚叶攸宁好似,似乎,的确……受伤了?
只是今日一早,发生了一系列之事,叶攸宁也未提起自己的伤处,加之喻隐舟上辈子醉心权术,根本不近情欲,哪里知晓给叶攸宁清理上药?
乐镛不需要喻隐舟回答,看到他的表情便知晓了答案。
啪!
乐镛将一个红色的漆盒放在案几上,道:“这是外敷的伤药,劳烦君上敷在太子的伤处。”
说罢,乐镛干脆利索的提着药囊离开。
喻隐舟盯着那红色的漆盒,慢慢伸出宽大的手掌,将盒盖打开,一股幽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清凉,说不出来的清雅,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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