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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嘛,拿自己的短处去碰别人长处的,都是神经病。
赵野正要回答,却被章絮拦了下来。
她醒了。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醒,她听见锁链掉在地上的声音就揭开被子起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插上嘴的机会。
眼下听见对方要兴师问罪,怕赵野忍不住失言顶撞,便连忙开口替他回话,“是我家相公有眼不识泰山,没辨出公子的尊贵,将你看作那天杀的人伢子,一时气恼才铸成大错。姎(我)不求公子谅解,要责要罚全听公子心意。待公子顺心如意,我二人便即刻收拾行囊,趁夜而行。”
谁都没想到章絮这样干脆,楼上听墙角的二人也是,楼下当面相对的二人也是。
“娘子,不可。”赵野打心底不愿走,拉着她的手说,“我好不容易找到能一块儿上路的大夫,今日说什么也要跟着。就是给他骂一顿、打一顿也成,我做的事情我认。你听我的,这对你还有肚里的孩子都好。”
章絮也不是无礼之人,她清楚赵野为何要多此一举,方才的事情仍历历在目。
但她没答应,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往前探了一步,将身子半挡在赵野的身前,含带歉意地继续同梁彦好解释,“我相公他没学过规矩,自小打山野来的,平日说话做事就不怎么过脑子。若是公子心里有气,要打要罚。”这是她第二遍说这句话了,说的时候还咽了咽口水,死死地握紧了赵野的手,低首恳请道,“还望能看在姎的身子不适,需要人照顾的苦衷上,饶他一命。”
说罢,作势要跪。
赵野从没见过这场面,没见过走到哪里都有跪来跪去的境况。方才那呼衍容吉跪在地上不起,他只当是那姑娘奴隶当惯了,可眼下见到娘子也要跪,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惹了大事,惹了叫娘子觉得麻烦的大人物。
“娘子你站着,要跪我来跪。”赵野不含糊,一手扶着女人的腰,把她托住,另一面果断朝梁彦好跪下,请求原谅。
“哼——”梁彦好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只哼笑,同唯一听得懂人话的章絮说,“夫人,打一巴掌再给颗枣,是谁教你的?我若是不答应,显得我多小气;我若是答应……我可记得清楚,你夫君方才骂我是‘畜生’。现在你来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放过去?真当我皇家不要面子。”
比起说梁相之子,他有时候更爱用母亲的身份压人,毕竟君与臣,有天差地别。
说到这时,呼衍容吉回来了。客栈大堂加二楼走廊,一共六人,六人全齐。梁彦好与呼衍容吉站东,赵野与章絮站西,关逸与酒兴言站南,皆无言,等候公子哥的下文。
章絮听了公子哥的话,面色又红又白,她白日便知楼上有贵人,谁料对方竟出身皇家。顿时吓得浑身冷汗、手脚冰凉、如坠冰窟,低眉垂眸只后悔自己不曾早些醒来阻止赵野。
而赵野呢,光明磊落。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他不觉得给呼衍容吉解下锁链何错之有,若是梁彦好执意讨回面子,大不了他这条命就给出去。反正此事从头至尾都与娘子无关。
关逸抱着剑呢,趴在栏杆上,实在没忍住,开口帮话,“是我没和他讲你的身份,你要真生气,罚我一顿好了。人小两口不容易,那么远的路都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白天在外面吐了一天我们才让他们进来的,他娘子才好没多久。我寻思着,这兄弟也好些天没睡了,脾气是容易暴躁……是吧老酒。”
剑客每次遇上事儿都要拖医者下水。
酒兴言也没睡呢,老头子睡眠不好,也跟着出来了,哪知道年青人玩得这么大,见面就打,便也跟着附和,“啊,是。你就做做样子稍微罚一下,人家不也知道错了。”
其实对于上位者来说,要不要罚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立威。
“关逸,我还没说你在上面看戏看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下楼来帮我的事情。怎么,一个二个都觉得我人傻钱多好欺负是么?”梁彦好清楚他们都会在背后说什么闲话。他平日里也不在意,不在乎。不痛不痒的事情他不放在心里。偏偏这会儿不行。
他回身抓住了呼衍容吉的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把方才赵野的话想了起来,开口要求,“别的也不要你们多做什么,什么道不道歉的,我不在乎。明儿个白天,你和关逸比试一回,你俩最后谁还活着,我带谁上路。”
“我操!公子,你这不是要人命么?”关逸觉得这话跟把赵野直接杀了没区别,他对自己的剑术实在自信,行走江湖二十多年,鲜少有能打得过自己的。和赵野比,更是不在话下。赵野身长太过,不轻巧,躲不开剑锋,必败无疑。
梁彦好抬头看向剑客,拿捏似的反问,“你可以直接认输,我也不拦着。若要是你不肯比,之前我答应那事儿,可要不做数了,你打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没人知道梁彦好答应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名动江湖的关逸为什么要给他当这把剑使,只知道他听了,顿时收了面上的笑容,一僵、一顿,转头往赵野那边看去,开口道,“对不住了兄弟。”
而后梁彦好看似关心地问,“你呢?走还是留下。”
“我才懒得看你跪不跪的,也没心思要你挨鞭受打。你方才说,你要跟着我们。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杀了楼上那剑客,这一路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章絮听不得打打杀杀的话。她怕得眼眶立马就红了,转回头攀住赵野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轻声地哀求,“夫君……我们走吧,我已经休息够了,腿上、身上有力气。实在不行我们掉头回虢县养养身子,没必要……没必要跟人家拼命。”
赵野没答应,他推开了章絮的手,作势就要应战。
被
她挡下了。她不许赵野犯险。她好不容易才嫁的如意郎君,不能刚获得幸福,就又看着它从指尖滑去。于是用力地扑进了赵野的怀里,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求道,“丢了面子就丢了,当回懦夫我也不会笑话你。你看在我的份儿上咽下这口气行不行?啊……你听我的,我求你。”
赵野不答应,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章絮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指着梁彦好,强调,“第一,我赵野打你,打的是你欺凌弱小。我从始至终都不认为我打错了,也救错了。你要觉得我哪里说话做事冲撞了你,说我没规矩,行,我赵某人一概认下,决不改口。”
“第二,我赵野绝不是那胆小怕事、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我伤害了你皇家的颜面,我认;我打伤了你那尊贵的身体,我也认;我确实有求于你,希望你能准许我和娘子一同前往西域,我需要这个机会,我还认。明日不论是他死还是我亡,我赵野绝不在你头上记一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倒是比我想的有骨气。”梁彦好等了这么久,就是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该听的话,顿时胸中郁气消了大半,“赵野是吧,名字我记下了,届时死了也会给你找个好地方埋了竖碑的,让你娘子不用太担心。”
说完,他便牵着呼衍容吉的手往二楼走去。接着剑客收了剑,转身回屋修身养息,以应对明天的比试;医者轻叹息,叹道悠闲了这大半月终于有要忙活的了。
大堂重回宁静。
章絮在啜泣,她怀了身孕,情绪格外敏感。她知道赵野是为那姑娘打抱不平,是个顶天立地的,可她不舍得要他去犯险。
赵野弯下身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回身往木桌那边去,把她平稳地安放在临时搭建的床榻上,指责她,“下回记得穿鞋,脚丫子都凉了。”而后把她那一双放进怀里。
“夫君……”章絮坐在他眼前,抽抽噎噎地掉眼泪,红着眼说,“我们……逃吧。他们不会追过来的。”
男人是铁了心要应战,这种时候怎么能说丧气话。
但他听见章絮这样担心自己,又开口说这些话,笑着答,“你终于知道心疼我了。还记得刚出发的时候,我不舍得你受这趟苦,你却倔得像头驴,是怎么也不肯听。”
她辩解,“那能一样么?这会要了你的命。”
赵野笑了两声,反问,“娘子,那你觉得攀悬崖、遇狼群、遭山雨,哪个会比眼下面对的更简单,能更不要你的命?”
“我不想你死。”她憋了好半天,终于吐出来了,“我不想没了一个又一个的夫君,我真心希望你能多陪我一段时间。”
赵野自信地点点头,安慰道,“我不会死的。我可是从尸山里走回来的。我不会死的。”
第37章青玉他有一柄青玉剑
可能有人会觉得,毕竟这是故事,而立下誓约的又是故事主角,身为叙事者一角的我,应当想方设法通过巧妙的手段化干戈为玉帛,让双方坐下来握手和谈,不该如此设定,节外生枝,引人担忧。
但各位可别忘了,眼下是公元一百八十九年夏,在刀剑无眼的江湖中,君子一诺,重于千斤。关逸与赵野的这场比试,自然是板上钉钉的。
他们相约第二日正午在客栈门口的空地上进行比试,那时日头正烈,照得人眼冒金星,极大程度削弱二人的实力,能在最短时间内分出个高下,届时不叫鬼魂停留人间。
先不说赵野是怎么准备的,我们来说说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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