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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时,牢门“吱嘎————”一声,被缓缓打开。
狱卒站在门口瞧着两人,心里直打鼓。
两人此时虽然一身狼狈,可气度不凡,尤其是那个高个子,能一拳打死一匹马,是正常人吗?
狱卒也不敢造次,小声地对着两人道,
“走吧,礼将军亲自审问。”
两人被带出阴暗潮湿的大牢,穿过曲折的廊道,来到审讯堂。
礼云笙身着戎装,神色冷峻地坐在上方,赵庆之就站在一旁,见到顾弦风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浑身散发着戾气,扯着嗓子大吼道,
“来人,先将此人的手给我砍了。”
礼云笙站起身,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赵庆之,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顾弦风抬眼,不紧不慢望向赵庆之,眼里满是不屑,明目张胆的瞪了回去,嘴角一勾嘲讽道,“酒囊饭袋,没用的玩意儿!”
这话瞬间激怒了赵庆之,腰间佩剑出鞘,寒光一闪,一个箭步就朝着顾弦风冲了过去。
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
顾弦风反应更快,双手虽被束缚,却只是轻轻一侧身,膝盖顺势一顶,使出八成力,狠狠地给了赵庆之一脚。这一下快如闪电,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赵庆之就像断线的风筝,重重地被踢飞出去,撞到墙壁上,发出闷哼,吐出一口鲜血,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审讯堂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傻眼了!目光在顾弦风和赵庆之身上来回打转,谁能想到,一个双手被束的人,赵庆之竟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黄云鹤憋着笑,肩膀微微抖动,与顾弦风拉开了些距离,才慢悠悠的开口。“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师叔问起来总不会怪我了吧!”
顾弦风露出鄙夷之色,不以为意,扬起下颌斜睨地上不能动弹的赵庆之,冷冷一笑。
“他想杀我,小师叔是何等英明之人,定会明辨是非!”
礼云笙坐在上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看了眼地上昏过去的赵庆之,猛地咳嗽道,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既然赵校尉晕过去了,那就送回去休息吧!”说完,又看向两人,神色强行恢复几分严肃,
“不知两位为何伤我巡卫营如此多士兵。”
顾弦风微眯着眼,仔细打量起礼云笙,满脸疑惑道,“你真是小师叔的爹?”
礼云笙一愣,下意识地目光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没有赵庆之的人,这才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应了一声。“嗯!”
“那好吧!我姑且相信你,"顾弦风神色放松了下来,侃侃而谈。
"你们那些个酒囊饭袋当街纵马行凶,差点将掌门师祖踩死,我就简单的出手将那畜生打死了,然后这个狗东西带着人上来就要砍死我们,我只好将他们全部打晕,不是小师叔说出门在外不能随便杀人,这些狗东西早死透了!至于为何伤了这么多人,还需要我解释吗?一群废物!”
礼云笙听得目瞪口呆,从没审过如此离谱的案子,望着强词夺理还理直气壮的顾弦风,惊愕在原地,半晌才木讷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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