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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妹又来给我们上高度了,顺便给檬妹晒一下我今天刚看的话剧。(附带照片)”
“每次看到檬妹的视频就好想家,想要快进到过年的时候,今年大年初一我一定早起去看布马舞表演。”
“哈哈哈哈刚在想柠檬怎么还没更新视频就刷到了,保持这样的频率刚好!我可太喜欢这种有文化内涵的视频了!”
……
前排的评论基本都有余希柠的回复,文字风格时而俏皮,时而幽默,陈慧柔一条条看完,嘴角不自觉上扬。
眼前仿佛浮现起余希柠小的时候,人小鬼大,每次闯祸了都能说出一些不符合她那个年龄段的歪理,让人又气又想笑。
“不睡在看什么?还偷偷笑。”
余序洲其实也睡不着,但就是怕影响到陈慧柔,便闭着眼睛装睡。没想到她中途爬起来看手机,看着看着还在偷笑,与今晚那满腹心事眉眼愁苦的模样判若两人。
余序洲实在好奇,便也坐了起来,顺手拿过一件外套搭在陈慧柔肩膀上:“别着凉。”
“我在看妹妹账号的评论和回复。”
“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个?”
“你看看这条,有人问她小的时候大年初一有没有去街上看营锣鼓。她回答说,小时候早起起不来,等吃完饭出门,爸爸会带她沿着几条主街找妈妈的身影,因为妈妈会带队营锣鼓班,见到了就会很激动,恨不得告诉全世界,那是她妈妈。”
陈慧柔念到最后,眼眶突然湿了,声音带着哭腔:“我,我都不知道她小时候会这样。”
余序洲拍拍陈慧柔,没出声。
陈慧柔把每个视频评论区都点开来,挑一两句念给余序洲听:“你看,她在网上的性格,和现实里完全不一样。也就是看这些,会让我想起她小的时候,还没毕业进入社会的时候,无忧无虑,爱笑爱闹。”
“她的视频的确剪得不错。”
余序洲附和了一句,陈慧柔却摇头觉得不够:“不止是这样,她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是鲜活的、快乐的,是在发光的。”
余序洲不置可否。
陈慧柔:“回头想想,我以前好像没有特别喜欢做的事情,非要说一个,那就是去书斋看书。那会日子太苦了,每天有做不完的活,要生活要赚钱,哪里会去考虑到什么兴趣跟爱好,稳定就行,有收入就行。”
余希柠在二次元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让陈慧柔缓过神来,让她有瞬间的动容和认同。
这样的余希柠,太久没有出现在生活中了,像刻意藏起来的,又像是被限制住的。
“我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有血缘的羁绊,可也是不同的个体。”陈慧柔摇了摇头,“她早就明白,也一直给我重复的道理,我到今天才完全理解。”
余序洲打了个呵欠,开始有了困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知道她正事没一件干得成,也不知道是像谁。”
“胡说八道什么,希柠比你我都聪明,像你才不好。”
陈慧柔推了余序洲一把,后者拉了拉被子重新躺下。
“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陈慧柔不管他,又看了两个视频才意犹未尽地关掉手机和台灯,躺下床后她开始想,早餐要做什么好。
余希柠不喜欢喝粥,那就煮豆浆吧,正好冰箱里还有前日做好的面包,打上鸡蛋和牛奶,蘸了放平底锅煎一下……
她刚短视频上学的,正好给余希柠露一手。
天蒙蒙亮,余希柠就出门了,她约了高中摄影社社长陈泽豪拍城市空镜,江边、老街还有菜市场,都走了一圈。
陈泽豪还带了无人机,取了不少镜头。
陈慧柔睡晚了,起床发现余希柠房间门开着,心里咯噔一下,进去一看,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却不在了。
“序洲!余序洲!希柠走了!”
余序洲还在睡梦中,被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好,一左一右换着穿,磕磕绊绊跑到隔壁屋。
“怎么了?”
陈慧柔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希柠不见了!”
“没有这么早的高铁吧?”余序洲看了一圈,发现行李箱还放在墙角:“箱子还在呢,没走。”
“那她一大早去哪了?会不会半夜就已经离开了?我没听到有关门的动静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
陈慧柔急得站不稳,扶着书桌催促余序洲:“你快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哪去了!”
余序洲打电话的时候,陈慧柔就在旁边听着,得知余希柠是出去拍摄,她这才缓过劲,跌坐在沙发上。
“吓死我了……”
“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余序洲都被她给弄得紧张起来,这会儿困意全消,也睡不了回笼觉了,索性洗漱吃早餐,然后出门晨练,顺便还去了余光亮家。
陈慧柔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屋子,心里却惦记着余希柠,她想去看余希柠在拍什么,看看她工作时候的样子,可又怕打扰到她。
临近午饭饭点,她正想着给余希柠发消息,就看到她在家庭群里发了张吃肠粉的照片——
“还没拍完,午饭不回去吃了,不用预埋我的份。”
陈慧柔拿着手机,有些失望,但还是回了个好的表情包。她盯着页面等了好一会,余希柠没再回复消息。
余序洲回来了,手里拎着袋红薯:“稚乔给的,说昨天山里亲戚给了一筐,吃不完。希柠呢?还没回?”
陈慧柔:“说不回来吃午饭了,消息发群里的,你没看吗?”
余序洲换鞋进屋,拿出手机看了眼:“没开流量,wifi断了就没收到,那我们中午就吃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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