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罗景有眼色地上前封住绿衫仔的嘴。
绿衫仔挣扎得更厉害,眼睛撑大,瞳孔左右乱转。徒劳的求饶,得来钟业拨下保险,扣动扳机。
“上路后,记得醒醒定定。”
开心一日,伤心一日。这座城太狭窄,装不下白天的喜怒哀乐,记不住夜晚的阴晴圆缺。
漂白水洗净浓稠的血腥,随着落日西沉,缓缓流入下水道。
金花夜总会,经理拦住给二零一房间上菜的服务员,压低声音好一顿训斥:“陈爷今天食斋,你给我上元蹄、豉油鸡,路上捡到钱不想做了吗?”
经理剜了眼服务员,重新在托盘放了些素菜,还是觉得不放心,打发服务员去做别的事情,亲自敲响包间的门。
房间充溢极浓的檀香气味,经理耐着头晕,手脚驯熟地将菜围着圆桌摆一圈,头都不敢抬,甚至直到出大堂,他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钟业盯着经理出房间,掀开放在圆桌中央的盒子,瞬间腐臭味扑鼻而来,“这是陈公吩咐的。”
一只左断腿躺在里面,放了几个小时,血已经凝固,深黑色的皮肤看不清任何纹身。
陈广生夹起桌上的白灼生菜,对着断肢好像家常便饭,不能入口而已。
张展国虽说查案时各色器官见得不少,可要他面不改色,他还是做不到,原本只打算让陈广生出手,揍一顿,叫他们别再骚扰嘉妍就可以,没想到闹这么大。
他内心暗叹陈广生的心狠手辣,“今次多得陈爷。”
陈广生拍了张展国的肩,“张探长太客气,嘉妍虽然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事情出在我的地头,我下面的人没管好,我也有责任。”
陈广生随即给张展国夹了一筷子杂菜粉丝,“试下,我从广州请来的厨师,做素菜好吃过肉。”
张展国掂量着吃不吃的时候,陈广生的一句话,直接吓得他握不住筷子,挂满汤汁的粉丝掉在西裤上,留下一块儿油渍,“阿业,我身边只能有做得事的活人,和安安静静的死人,记住了吗?”
陈广生的话似在钟业预料之中,他回复到:“明白,处理得干手净脚,不会有问题。”
陈广生满意地点头。
耀东街英记,是深水埗区大牌档的佼佼者。晚8点开档,没有花里胡哨,多年来只卖辣汁炒东风螺和生炒糯米饭。
“英叔,两碟螺,三碗饭。”
钟业,阿庆和罗景找了张桌子坐下,钟业打发罗景去买啤酒。罗景求之不得钟业能使唤他,不论大小事,至少证明钟业不再有赶他的心思。
阿庆看着罗景走远,跟钟业商量道:“没想到这个衰仔年纪小,这么有主意,骂过撵过劝过,还是要跟着你,你怎么想的?”
钟业考虑了片刻,“先做个跑腿好了,其余的不要让他参与,免得他后悔脱不了身。”
钟业斜瞥阿庆,悄声说道:“你在医院收废肢的线要确保稳阵,不能走漏风声。”
阿庆先是信誓旦旦,“是用了好久的人,信得过。”后又问道,“怎么,陈广生怀疑了?”
钟业否认:“表面没有,但人毕竟不是当着他断气的,老狐狸肯定不会百分百放心。”
钟业煞有其事问道:“我舅仔怎么样?安排妥当没有?”
阿庆愣了愣,想起下午嘲弄钟业的事,扶额笑道:“真是不敢同你讲笑,他能有什么事,你下午顶着他的是把空枪,鬼知他生人不生胆,扔上船的时候还人事不省的。”
罗景此时提着几瓶啤酒回来。刚放下,就自告奋勇要去端菜,开心到蹦蹦跳的样子倒是逗笑了钟业和阿庆。
菜齐上桌,糯米饭粒粒分明,广式腊肠、腊肉经过提前煸炒出油,香而不腻。炒饭时加入浸泡干香菇和虾米的水,吸足精华,配上油炸花生米,增添口感。
十五、六岁的男孩似罗景,吃饭犹如蝗虫过境。那碟配酒的东风螺的味极鲜美,可吃百个千个,比不上一口糯米饭扎实饱足。
阿庆咬开瓶盖,举起玻璃樽跟钟业干杯,酣畅喝一大口,“哈——”
他瞥到罗景的狼吞虎咽,“不是你最后一餐啊,食慢点啦。”
罗景依然不停往嘴里拨饭,声音含混,“好好味啊庆哥。”
钟业无语发笑,把自己那碗推给罗景,“螺头,你食埋我这碗。”
螺头,罗景的花名,按他的话说,他以后要娶个老婆叫“玉竹”,生龙凤胎,女儿叫“杞子”,儿子叫“淮山”,一家人整整齐齐煲壶靓汤。
四菜一汤,白饭任装。轻飘飘的一句话,有人习以为常,有人盼而不得。
罗景赶忙吞下嚼着的饭,问道:“大哥你不饿吗?”
钟业摆摆手,继续喝酒,阿庆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你大哥思春,有情就饮水都饱。”
钟业干脆没有理他。
阿庆忽然用手肘戳钟业,“阿嫂的青梅竹马从英国回来了,你再不抓紧,我怕你不够钱封利是做人情。”
钟业想起那张明信片,再想到季语临别前问的话,他笑着自言自语:“怪不得。”
夜晚的大笪地繁华喧闹,碰巧有个小孩大哭大闹,嘈到拆天,阿庆没听清,“你讲什么?”
钟业提高嗓门,“她和他不可能。”
借口
季语坐上的士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她想着去张家看看张嘉妍,顺便拿回自己的琴。没想到张家佣人说张嘉妍到家后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在张太的安抚下睡着,现在还没起。“那我就不多待了,麻烦你转告嘉妍,让她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她。”“季小姐不留下吃晚饭吗?少爷也在家,要叫他下来吗?”季语笑着婉拒,“今晚就不了,家中有点事,辛苦你帮我拿一下琴。”佣人没再多说客气话,让季语在客厅稍等,便轻手轻脚上楼。全屋的摆设布局没变过,跟十几年前季语初次来时一模一样,红棕木地板上铺着白色几何羊毛地毯,白绿墙身挂着金属装饰框,绒布沙发的木色框架上有玫瑰雕刻,是张太谭秀芝偏爱的维多利亚风格。期间另一位面容青涩的女孩端着托盘过来,全套的纯银茶具,雕刻了玫瑰和蔓草缠枝的浮纹,重量不轻,价格不菲。季语接过茶杯茶碟,抿了一口温热的洋甘菊茶,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的展示架,摆满了每年张家出国旅游带回的纪念品。季语发现了眼生的利摩日陶瓷盘,走上前仔细观察上面的彩绘。“今年去的是法国。”季语闻声转头,张泽衡从楼梯下来,要是以前,季语会跑过去,缠着他讲述旅行的所见所闻。“是吗。”一句疑问,在季语礼貌却疏离的语调下,失去任何好奇的意味,只有敷衍。季语回过头去,她无心再欣赏眼前的艺术品,但比起面对张泽衡那胜券在握的炙热眼神,她情愿数画中人的裙子有多少褶皱。即将数到第六层前,张泽衡站在季语背后说道:“你旧时最想去巴黎。”“那是你以为……”季语的生活三点一线,范围止于港九半岛,她其实哪儿都想去。“夜晚留下吃饭,我叫厨师做你喜欢的凉瓜炒牛肉。”“那是你以为。”这道菜永远摆在季语面前,别的轮不到她,她最讨厌吃苦。张泽衡像是教训面壁思过的小孩,定要得到想要的答案才罢休,“阿语,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季语终于直视着他,眼眸里横生厌恶,她低吼道:“那是你以为——”季语走到张泽衡身边,与他并肩站着,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他想,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应该气他气得牙痒痒,毕竟六年前是他因故失约,抛下她自己出国打天下,现在成了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回来,又不顾她的意愿,威胁她当自己服装发表会的造型师,更别提除了工作时间,他还入侵她的私生活──为身为大胃王的她买各种美食,共进宵夜,又藉着酒意趁机在她家留宿,彻底进驻她家,团队成员敢恶整她,他马上让对方卷铺盖走路,有人跟踪她,他就天天温馨接送,保证她的安全其实,他做这些,并不是要她回应他的爱情,只是想多拥有一些和她相处的回忆,可不料,她却说她再次对他心动,问他的感情究竟是怎样?他明明该欣喜若狂的回答她,但现实是他得说谎推开她,因为他的身边有颗不定时炸弹...
书籍简介程萌,曾经家世优秀品学兼优的乖乖女,却一步一步堕落,盗窃商业机密入狱卖淫吸毒。看着自己众叛亲离,那个默默爱她的男人被她害的丢了事业最后死于非命,她选择埋怨悔恨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此时,老天竟意外的...
(治愈系温和善良事业型女主×芝麻馅绿茶小狗)艾琳穿越到1860年的美国,前有对她吆五喝六妈宝未婚夫,后有一字典锤死白男后准备自杀的黑人女仆。哦对,阁楼里还锁着个用枪抵着她脑门的少年英国贵族的哑巴私生子。艾琳眼前一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她带着女仆和伤痕累累的小哑巴直奔自由的罗切斯特,高级定制服装工厂,她发财出名的日子就在眼前!利奥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他自见艾琳第一面起,手里就紧紧攥着枪。真该杀了她,有无数个理由让他杀了她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她愚蠢到屡次触碰到他的底线,还叫嚣着自由,像个愚蠢的吉卜赛人。他的理智叫嚣着今夜就该杀了她。于是,举枪瞄准按下扳机砰他又杀死了一个觊觎她的男人。而艾琳环着他的手臂,只是像奖励小狗似的亲了亲他。抛弃他五年之久的艾琳打算和另一个美国男人结婚。烈日仿佛地狱中熊熊燃烧的妒火,烤的他皮肉骨血几乎快要崩裂开,利奥跪在玫瑰花从里,因恐惧而发抖的漂亮唇瓣被尖刺划破。鲜血滴落在女人裸露着的白皙胸膛。他掐着艾琳的脖颈,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笼罩了她,眼睛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利奥颤声道你怎么敢对他那样笑对谁都不许那样笑除了我而他指腹下的女人,却偏头吻上他青筋暴起的手臂。食用指南1男主的哑疾会恢复!(但会写他哑疾没恢复的番外,谁懂真的很吃一些吃醋小哑巴为姐姐发疯的设定)2人物流小说,本文剧情感情均为女主和男主的成长服务。3女主责任感很强,善良包容温和的大姐姐。4男主是女主的缪斯5架空历史,请勿考究...
大夏王朝的长公主夏婕,游历天下时,遇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李昭,被其与学识给折服。向李昭承诺,若是能辅佐她登临大位,她必然给李昭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让李昭成为王的男人!然而,没曾想李昭尽心尽力将夏婕送上大位后,她却贪恋权势,眼中只有江山与权力,再无自己。恰好这时,神选系统觉醒!李昭恼了,不是这女帝真把老子当舔狗了?选择三叛出夏国,自立为王,跟女帝爆了,迟早有一天马踏夏京,抓了夏婕给自己暖床!奖励先天六品武道境界,神级功法屠圣决!女帝不是李昭真打过来了?他不是不会武功么?这大宗师级别的功力是怎么回事?这震惊天下的荒州铁骑,还有,他身边的女子,怎么个个都比朕还要美?...
玉石非玉是羲和清零精心创作的都市小说,笔趣阁实时更新玉石非玉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发表的玉石非玉评论,并不代表笔趣阁赞同或者支持玉石非玉读者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