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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千万别讲兄弟没义气,今天送份大礼到你新买的屋里,帮你开光兼检查你的下水道通不通畅,保证你舒筋活络。”
“我也不是食霸王餐的,你看,roanee-nti,我老豆圣诞到法国出trip带回来的。”
“哇,正啊!我们先饮点酒助兴,等她们醒了再慢慢玩。”
谈话声将季语从昏迷中唤醒,意识缓慢地渗透回脑之际,她的鼻尖微微抽动,雪松的气味侵入鼻腔。
季语一点一点睁开眼皮,手脚感觉麻木,她尝试动了动,没有被束缚着。
季语安静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间房间很大,两张特大床拼在一起,还有一道门,通往洗手间,张嘉妍躺在她身边,仍然没醒。
她听着房间外酒杯碰撞和男人的嬉笑声,静悄悄地下床,踮起脚尖走到窗户边,拨开薄纱窗帘,细看山下海对岸的景色,注意到几座位于九龙的标志性建筑。
她们在港岛。
季语坐在床边,回想起陈晋荣在马场的那一抹机巧的笑容,她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一lz个人,下半身纯动力驱动的细胞体,将她们绑来总不会是喝茶谈心。
贸然打开门不是个好主意,季语的脚克制不住地颤抖,被她使劲按停,正当她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思考着对策的时候,身后传来哽咽的小小一声:“阿语”
张嘉妍从陌生的环境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被绑架了,从小到大,身边总能听到哪位同学朋友经历这种事,正因如此,谭秀芝和张展国才将她极力保护,但也使她缺乏了警惕性。
等这件事真正发生到自己头上,张嘉妍唯一的想法居然是,幸好季语也在。
季语第一时间转身捂住张嘉妍嘴巴,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季语的表情极度严肃,没有安慰或者怪责张嘉妍的时间,她需要思考,她一面观察着房内有没有就手的防身工具,一面想着能与陈晋荣交易的筹码,由此放过她们。
心慈手软的在这个圈子里活不下来,男人立于权利中心,女人的求饶和他们手中的那瓶红酒一样,用于助兴,仅此而已。
张嘉妍终于意识到她们的处境十分危险,知道帮不上什么忙,闭紧嘴巴不给季语添乱。
季语在房间绕了一圈,浴袍,枕头,毛巾,连床头板都是软包的,找不到一个硬物。房间大约在二楼,窗户和房门被锁着,完全没有出口。
季语的心被绝望无助追赶着拍打,震颤的节奏直线上升,她在门缝边背靠墙壁滑坐在地上。
她的耳朵紧贴门缝,方才听到他们说要喝酒,心里期望他们是浅尝辄醉的酒量,为她们争取时间,张嘉妍失踪这么久,张家一定会有所行动。
门外两人天南地北一通瞎聊,谁娶的老婆胸够大腿够索,取笑哪位同学最有性无能的嫌疑。
天色又暗了几度,许多家用楼房的灯光逐渐熄灭,季语估计,大约是十点、十一点左右了,距离她们被迷晕关进来,过了差不多四、五个钟。
陈晋荣吐字模糊,语气含笑,“还是第一次饮这么纯的红酒,喂,喂,kelv,下次从你老豆那里整多两支来。”
kelv的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你饮醉还是发梦,你是不知那只老野几孤寒,这支酒是我偷偷拿出来的,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骂。”
kelv说着,开始坏笑,“先别睡,不过我顺便偷了些好东西,本来要独自享受的,见你有好事都想着我,同你开心share啦。”
陈晋荣声音沙哑地问:“我又没病,食什么药?”
kelv说:“食了它,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包你等阵停不下来,宵夜都省了。”
陈晋荣质疑:“是不是的啊?”
“是的啦,是不是信不过兄弟,来啦,你一粒,我一粒,以后你再问我要,我都未必再有。”
季语默默等着他们接下来的动向,期间张嘉妍也悄无声息地到季语身边坐下,搂着她的手臂。
季语握着张嘉妍的手,没有钟表不知时间,她在心中默数,从一数到一千,两千,三千
房间外有一小时没发出任何声音,季语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语让张嘉妍也听一听外面。
张嘉妍听完,指着耳朵,挥手摇头,并捏着鼻子哼哼了两声,季语不解,她小声说:“打呼噜了。”
季语用口型问:“真的?”
张嘉妍笃定地点头。
季语赶忙跑到落地窗前,跟张嘉妍说:“我们想办法打碎玻璃,把床单撕成条,绑起来延长,你绑在腰间,我先送你下去,你一落地就跑。”
季语说得又轻又快,张嘉妍有点懵,反应过来后问:“那你呢?”
季语说:“我爬下去没问题。”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季语尝试了拳头锤,拿脚踹,手肘顶,甚至是用了张泽衡送的钻戒敲击玻璃的四角,玻璃连划痕都不见。
季语还时不时要停下来,望一眼在门边把守的张嘉妍,生怕弄醒外头的两位。
季语累得气喘吁吁,正大口喘着气,下腹突然开始隐隐作痛,捂着肚子蹲下。
张嘉妍问:“阿语,阿语,你还好吗?不要吓我。”
季语摆了摆手,一声不吭跑进洗手间关上了门。她的肚子绞着疼,干呕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坐到马桶上的时候,发现裤子上有几滴血。
她低声嘲了句:“很好,真会选好时辰。”
最后,她往脸上泼了几捧水,口渴了,没有其他选择,喝了几口水龙头出的热水。
季语走出洗手间,毛巾擦着脸上水珠,细心地将手链上的水分也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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