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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拦不住柳怀远也就不说什么了。
坐等闲聊时,齐霍问道,“我可听说杨兄年后便要娶亲,蒋家那个追在你身后的小丫头可气的不轻,娶的是哪家的小姐?”
杨宇不曾讨论过这种事,有些扭捏,只简单说道,“还是出生时我父亲定下的娃娃亲,女方家是江南苏州的,故而你们都不知晓。”
齐霍夸张道,“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杨宇慌得完全不见平日里的从容,连忙否认,”
不不不,只是幼时在江南是见过几面,后来就再无了消息,也是母亲看我年纪到了想起这桩亲事,派人前去商议,这才重新提了起来。”
“那不就是久别再相逢,杨兄你说你有没有想着人家小姐如今的模样?怕不是时时盼着迎人家小姐进府呢吧?”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早就忘了。”
“那你如今又为何脸红啊?”
侍从此时正进来将买来的酒菜布上,杨宇松了口气转移道,“好了,快不要提其他事了,今日咱们也是许久未聚,来,喝酒吃菜。”
柳怀远忙说今日还有公事得处理拒了酒水,又见齐霍不依不饶追问杨宇的婚事开口阻拦道,“好了,你这是画本子看多了自己编出了些什么,过些日子你不就知晓了。”
齐霍哼道,“我这哪是为了我自己,我这分明是下次见到那蒋家丫头的时候气她一气,谁让她天天说我不求上进的。”
柳怀远摇了摇头,“蒋家三小姐同你只差一岁,偏你天天丫头丫头的叫,她能不恼了你,你们两个每次见了面拌起嘴来就停不下来。”
“哼,就她那个脾气,是个人都忍不了,我看哪就是她父母哥哥将她惯坏了!”
杨宇笑道,“你呀!好意思说别人。”
柳怀远是第一个离席的,齐霍抱怨道,“如今想与你说些体己话是难了!”
柳怀远笑道,“怎么,难不成我们齐小公子也有了心上人要我我说?”见齐霍没了话,他与杨宇打过招呼便匆匆往府中赶。
谁知刚到府门口就见善言在那里来回踱步,柳怀远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老爷今日回来发了好大的火,还问起公子,奴才刚刚让善书去寻您。”
“父亲如今在正堂?”
“是呢,二公子也在呢。”
柳怀远进了正堂就见父亲正在训斥柳恒达,一头雾水道,“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弟做了什么惹您不快?”
只见柳阔沛哼了一声,拂袖坐到了椅子上,只留一旁的柳恒达在一旁低着头不语。见柳恒达如此样子,怒道,“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事!”
只见柳恒达吞吞吐吐道,“今日出去和同窗宴饮,又邀了雅乐坊的几名乐人相陪,谁知碰上了安庆侯家的二公子,也不知为何过来找了我们麻烦,约莫是都喝了酒,几句话不对付就动起手来了。”
柳怀远皱眉,“你当时可动手了?”
柳恒达立时连连摇头,“我可没有,我还帮着劝架来着,只是动静太大还是惊动了京兆尹的人,把我们全都叫到了衙门。”
柳阔沛气极,指着柳恒达鼻子骂道,“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是如何与你说的,家中不求你成材,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便是好的了,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模样,竟学会喝花酒还与人起了冲突!也不知天天在外交的是什么狐朋狗友!”
柳恒达辩驳道,“父亲,我和同窗可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起饮酒作诗而已,分明是安庆侯家的二公子太过蛮横,带着一帮人什么也没说就气势汹汹的冲着我们来,期间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我们忍不下去劝阻了几句他们就动起手来了。”
柳怀远也在一旁劝父亲,“想来也不是二弟的错,他那几个相熟的同窗我也曾见过,在国子学里也是常被夸赞的,怕是做不出主动招惹的事来。”说着皱了皱眉说,“您也晓得那安庆侯家的二公子,素来便被湖平长公主和安庆侯宠坏了的。”见父亲消了气又说道,“再者说二弟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我这就找人去打听下到底是这么回事,您别为此生气了。”
柳阔沛灌了杯茶说道,“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你替我好好管管他。”说着站起来掀帘出去了。
如此柳怀远便叫自己身边的人去仔细打听,回过头见柳恒达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说道,“怎么?你这是站在原地等着我训你呢?”说完不等他反应就先抬步出了正堂。
后面的柳恒达追了上来问道,“大哥你不骂我啊?”
柳怀远笑了两声说道,“怎么,你这是上赶着找骂啊?我可没功夫骂你,书房里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呢。”
柳恒达追着跟到了书房,说道,“大哥,我真没有惹事,你都不晓得对面那帮人说话有多难听!揍他们一顿都算轻的了。”
“行了,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但凡你真惹事,现在怕是站不到我面前,早就去祠堂里跪着了。快些回去吧!”
“就知道大哥是最明事理的,那我回了。”
过了会儿,善文进了书房,见柳怀远专心在看文书没有开口,等这份折子看完柳怀远开口道,“说吧,两帮人为何事斗殴?”
“回主子,此事倒也不复杂,安庆侯二公子近来痴迷雅乐坊的一乐人,偏那人几次没卖他面子,今日又在酒楼中碰见那乐人正在二公子包厢,喝了酒又加之身边有人拱火,便一时上了头,听说起先只是争执,后来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京兆尹那边派人将动手的两拨人都带了回去,问了之后见没什么大碍便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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