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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众人听着高呼“陛下英明!”
身为户部尚书的刘邈还是因不察之罪被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对刘邈来说,此事已是万幸,不过户部侍郎和郎中接连折损,吏部提拔上的人更是与刘邈没有一点关系,如今放眼户部,刘邈更像空有个名头,实际上快要被架空。
等下了朝,刘邈找到了齐钰,说道,“齐尚书,如今户部众多职位空悬,怕是难以行事,想着来找齐兄商议,尽快补上空缺,知此事有劳齐兄,不知齐兄今日可有空闲,弟在乐元楼备了酒席,咱们不妨边吃边聊,听闻齐兄喜那里的焖鸡,再配上蜀中的剑南春,更是畅意。”
对着刘邈的盛情邀约,齐钰还是一派平淡表情,言语淡淡道,“刘大人,酒席就不用了,身为吏部官员,奉圣上之令选擢官员本也是分内之事,谈不上辛劳,若是刘大人有举荐之人不妨写份名单交与吏部,自会参考一二。再者吏部所拟名单,最终也会呈给陛下裁断。”
听齐珏如此直白,刘邈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说道,“即使不为公事,也是想着请齐兄用顿饭,毕竟是我失察,才令户部被人钻了空子,最后还致使齐兄被牵连责罚。”
谁知话说到这个份上,齐钰还是铁板一片,“都是为朝廷办事,谈不上牵连,时候也不早了,如今吏部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决断,想来户部也不清闲,咱们等空闲了再行其他事,告辞了!”
见齐钰如此不留情面说走就走,刘邈彻底阴沉下了脸,外面候着的下人见他这样一副表情,问道,“老爷,咱们这是去哪里?”
刘邈眼中闪过寒光,带着戾气说道,“回府!”
刚行到半路,就听马车外下人说道,“老爷,外面员外郎求见。”
刘邈深吸一口气,面上换了副平静表情,说道,“请上来吧。”
说着就见一男子爬上了马车,脸上一副谄媚,刚想说话,被刘邈叫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回府中再说。”
到了府中,刘邈领着人进了书房,未等他开口,员外郎就先一步说道,“大人,如今杜大人被判流刑,高大人在狱中自尽,您看这户部空缺,下官想着……”
此事正好是说到了刘邈的痛处,刘邈当即冷哼一声,“陛下责罚,连我都被牵连罚俸一年,你能躲过已是万幸,在这个关头上还想着升迁之事,还是老实些的好,免得到时候将你这条漏网之鱼查出,到时可不是升迁无望了,怕是你这颗项上人头也要保不住了。”
员外郎被吓了一跳,只不过终究是贪念占了上头,“这……卑职的工作就是协助长官处理杂事,只是不知这补上的侍郎一职是何人,大人可否给卑职透个信。”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到时定下了自会给你说的。只不过现在还是管好自己的嘴,若是祸从口出,到时你我都讨不到好处。”
“卑职晓得的,自会守口如瓶的。”
“行了,你去吧。”
等人走后,刘邈在书房静默良久,想着自去年起,先是韩定易父子被贬,再是刘袂在宫中权势渐小,如今户部又连失多名下属,就连任用官员都不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不行,这样下去怕是终有一日朝堂之上没有刘家立足之地。”说着,拾起笔来,写下几封书信,交与下人,说到,“派人将这几封信送到这几位的手上,务必让他们看后当面烧了。”
见下面的人去了,刘邈坐在书房谋划着下面的事。
此事算是有了结果,李明悯晓得近来下面的人很是辛劳,便给众人一日假期,令人回府休息,他自己则去了长乐宫。
到时见李时悦也在,惊讶道,“怎么今日入得宫来了?”
李时悦白了他一眼,“我何时入宫,还需向你说明不成?”说着瞅了瞅李昭,脸上带了几分憋笑,说道,“我可是为着阿昭来的,近日里她可是又做了件大事呢!”
李明悯不明所以,看向李昭问道,“长姐这是说的何意?”
李昭哼了一声,同样白了李时悦一
眼说道,“没什么,这是专门入宫来看我笑话的!”
李明悯更是好奇,“到底是怎么个事情?”
李时悦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道,“咱们永宁公主真不愧是让夫子老师都要怕上三分的人,许是回宫后脾气秉性好了不少,让国子监那帮人掉以轻心了,这不,又撞上她不快处。幸而如今的永宁收敛了许多,不然也不至这么多日才传到我耳中。”
李明悯听的是云里雾里,“到底是怎么了呀?”
“你让阿昭说与你听。”
李昭见他们两人今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摇头笑道,“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听了便算了。”
“阿姐快说!”
李昭提起倒是简单,“说来也没什么,只是课讲之上,那授课的人说了几句我不爱听,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转头走了罢了。”
李时悦笑道,“我可听说的不是那么简单。说是那人在上面侃侃而谈时,你却突地站起冷脸瞧着,然后不发一言当着众人的面就出了课堂,可把那人吓得不轻,听说第二日就称病不去了。”
李昭哼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这可怪不着我。”
“怎么怪不着你?你可是父皇如今的掌上明珠,就连咱们的太子殿下都不及你,你若是在父皇面前说些什么,怕是他官衔不保了。”
“你这般说的我好像是那戏曲中的蛇蝎心肠,不过是几分不快,还不至于闹到父亲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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