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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该当如何?”
“容易,换的勤些便是!盐铁漕米可是要紧的,商贾若要贿赂,必定要出重金,可若他们发现刚刚将官员拉下水,便换了一位来,他们也只能再次贿赂,可这样算下来,他们自己也知道不划算,还不如乖乖听朝廷的,至少还能赚些。”
李昭失笑,她一向觉得柳怀远在正事上是极为正经和较真的,可今日听他这般话,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我以为你对那些贪腐之人恨不得除之后快呢?”
“人有欲望,便有弱点,这世上有人不贪财,可他不一定不怕死,有人不怕死,不一定不贪权,只要想,总有弱点。”
李昭深以为然,只是有些好奇,“那你呢?你的弱点是什么?”
“殿下不是同我再说正事吗?”
李昭盯着柳怀远,“你不贪财,也不怕死,更不恋权,你是圣人吗?难不成你是好色?”见柳怀远露出无奈甚至想转身走时,李昭伸手拉住了他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了,你才不是好色之人呢!不过我总有一日会找到你的弱点的!”柳怀远刚开口喊了李昭的名字,就听她说道,“那岭南诸地呢?”
柳怀远按下心思,专心道,“岭南多山地丛林,可与中原道路难行,不过自从修道建管,来往倒也算解决了,加之在此设海防,海上盗贼大多不敢再来侵扰,与波斯等周边各国商贸频繁了起来,只不过当地多俚人,虽有中原与俚人通婚,可到底是两方互不服输,加之文化差异,大多只听命于当地酋长,怕是一时难以解决啊!”
李昭挑眉,似乎有了主意,“既然这一代人无法同化,那总得想办法解决下一代吧!”
听柳怀远将各地情形讲给自己,李昭算是对各地人选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不是自己人去了那处就可以分而化之的,其中还得讲究方式方法,李昭恍然,正打算去书房里细想,被柳怀远拦下,“你看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李昭抬头,见烛火已经燃了许多,刚刚两人只顾着说正事,竟不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是我忘了,你明日还要上朝,你早些睡吧,不用等我!”
“不行,苏姑娘说你里内亏空太多,还是早睡的好。各地官员的外放又不是一时能决断的,明日里再处理也
来得及。”
李昭被柳怀远半哄半骗的拉到床上,刚躺下柳怀远就凑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李昭,冬日时严寒,李昭总是主动缩在柳怀远怀里睡觉的,可如今开春,没那么冷后加上屋中的炭火并未减少,李昭甚至觉得有些热了,开始同柳怀远隔开了距离。前几日因着自己癸水来了小腹难受,所以柳怀远晚上总是拿手捂在自己小腹上。李昭笑道,“我癸水前两日就没了,现下也不难受了,你不用这么小心。”
柳怀远好像没听到李昭的话,依旧从后面黏着李昭,手则是不安生的在李昭腹部打圈,李昭啧了一声,伸手拍了他手一下,谁知柳怀远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把手伸到李昭里衣里面,贴着李昭的皮肤游走。
李昭本不想同他一般计较,闭了眼,可不知柳怀远的手摸到了何处,李昭哼唧一声,坐了起来,透过一丝光亮看着他咬牙一字一句道,“天色不早了!你明日到底要不要上朝了?”
柳怀远看着她气急的样子无辜道,“我只是觉得殿下身子有些凉,想帮你暖暖而已。”
李昭不想接他的话,躺回了床上,身子往里移,恨恨道,“你别挨着我!睡觉!”
柳怀远见她这样也追了过去,见她对着墙,想让她转向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生气,可拨弄了好几回李昭都不回头,甚至嫌弃的拍开柳怀远放在她肩膀的手,又往里移了移。
“殿下当真生气了?”柳怀远这般问,话里却全是笑意,李昭不搭理他,只是装作自己睡着了,停了一会儿听没了动静,李昭放松了身子,还往外移了移,谁知直接撞到了柳怀远怀中。柳怀远顺势将李昭整个人搂在怀中,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可不是我烦殿下,是殿下自己移过来的啊!殿下,刚刚您有句话说错了,臣好色,尤其是殿下这般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的。”
李昭耳朵最是敏感,偏偏柳怀远还凑到她耳边,痒得她直缩脖子,刚回头想警告他老实点就撞上了柳怀远含着笑意的眸子,话还未出口就被柳怀远吻了上来,“殿下眼含秋水的样子实在诱人!”
在理智消失前,李昭提醒道,“你明日上朝迟了可怨不得我!”
柳怀远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是我的错,是我缠着殿下荒唐的。”
盛衰在须臾,离别将如何。……
李昭行动极为迅速,自从柳怀远提醒她因地制宜后,李昭就找来了《郡县志》,对比着大梁疆域图写了一篇奏疏,上面不仅有对各地官员的任命,还有对各地政策的看法与解决之法。
李明悯将这此呈给了李洲,等待时李明悯抬眼去看李洲神情,只见他皱起眉头,“这是你写的奏疏?”
“父皇觉得如何?”
李洲叹了口气摇头,李明悯以为李洲不赞同,正打算开口,就听到,“这一番见解,新硎初发,割玉如泥,但着实不像是你的做派啊?”
李明悯恭敬道,“父皇让儿臣拟外放官员,儿臣不敢掉以轻心,故而研究州县,有所见闻。”
“哦?”李洲含笑道,“你有如此心思,倒是真的难得,其上所述之法确实之前从未设想,现下想来也有几分可行,明日政事堂上再行商议个确切可行的主意来。”说完这话李洲话锋一转,“柳怀远任太府卿也有段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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