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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郑道,符确去牵江在寒,一触摸就觉得不对劲,手心烫得不正常,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江在寒被符确塞进副驾,路过药房时买了和退烧药,吃完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并不在深市的宾馆房间。
江在寒愣了几秒,烧得难受,抬臂压上额头。
顶灯和r大房间里那盏很像,他缓缓偏头,觉得窗帘、房间家具、甚至陈设也很像。
一时恍惚。
符确拿着沾湿的毛巾过来,把他的手拿开,冷毛巾搭在他头上。
符确脸色不好看,急的。
退烧药才吃了两小时,又烧起来。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通,开了抗病毒的药,可是江在寒一吃就吐,根本喂不进去,符确没辙,医生也没辙,让两种退烧药轮着吃,辅以物理降温。
“这是,”江在寒嗓音是哑的,喉咙痛得像被烧红的刀刃划割,“这是哪啊?”
“家。”符确说。
江在寒反应了一会儿。
符确的家。
“你房间,跟我的好像。”江在寒看见靠墙的小沙发和茶几,几乎一样。
“还有更像的呢,”符确说,“等你好了我带你转转。”
“郑道答应了,对吗?”江在寒担心自己不清醒,记得的事是梦,问道。
“嗯,答应了。”符确拿着吸管杯,把他扶起来一点,“别想这些了,喝点水。”
江在寒喝了两口,扭头不肯再喝。
“怎么了?这回不是药,是水。”符确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喉咙疼吗?”
江在寒闭着眼,皱着眉轻声哼了一声,鼻息滚烫。
“嗯,嗓子疼。你出去吧,别传染了。我睡一觉就会好。”
符确把他放回枕头,闷声闷气叹了句什么,江在寒没听清。
但是,熟悉的环境让他身心放松,很快睡过去。他迷糊地感觉符确给他换了额头的毛巾,凉凉的很舒服。不知过了多久,符确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说喂他喝药。
“不想叫你起来的,”符确声音小得像穿进了梦里,“这个体温不吃不行,乖,吃完再睡。”
江在寒醒了,但不想睁眼。
就由着他摆弄,一点劲也不想使。
心里想着,反正是符确。
符确把他扶起来,果味的药片化在水里喂他喝。
喝完还抱着人坐了一会,怕立刻躺倒会吐。
江在寒靠在他胸口,觉得这个垫子软乎乎挺有韧劲,触感很好。符确一只手有点力道地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江在寒被摸得舒服,偏头把整张脸埋进符确胸前。
耷在眉前的额发蹭乱了,看起来更卷。
因为发烧,江在寒脸颊红红的,刚喝过药的嘴唇也显出少有的红而润泽。
这个样子很招人疼,像乖乖的小动物。
符确想起从前江在寒生病,都自己闷声扛着,不肯让人知道,更不习惯让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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