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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青瓦沾着晨露,灵堂里的白烛已燃到第三批,烛泪顺着烛台蜿蜒而下,像淌不完的细碎哀思。
陆锦棠穿着素色孝衣,正弯腰给族中最小的孩童理孝带,指尖轻轻捏掉孩童衣角的草屑,声音压得比烛火还柔:“你太奶奶走的时候没受罪,咱们不哭,把她好好送到山上去,好不好?”
孩童攥着他的袖口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身后的杨明汐刚接过管家递来的丧仪单子,指尖在“亲友吊唁”那栏顿了又顿,转头凑到陆锦棠耳边,声音轻得怕惊着灵堂里的气息:“沈先生那边……名字怎么写?写‘沈先生’显生分,写‘萧氏’又怕他刚知道身世,心里不自在。”
陆锦棠直起身,望向院墙外——昨夜萧承煦在陆老太跟前,知道沈文烬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时,攥着袖口的玉佩,脸色白得像纸,最后还是陆德宁扶着他去了西跨院歇着。
不过后来萧承煦还是让人过来告诉陆锦棠,他要把沈文烬找回来,以全了陆锦陌的丧子之痛。
“让承煦的侍卫长秦忠去接吧,”陆锦棠沉吟片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孝衣的布纹,“你跟秦忠说,别提‘认亲’、‘胞弟’这些话,就说‘陆家请先生来帮忙看看旧物’,西跨院我让人摆了承煦昨天提过的沈文烬喜欢的兰草,还有他在书院常用的笔墨纸砚,尽量让他住着舒坦些。”
杨明汐刚要去传话,就见陆锦陌从灵堂里走出来,眼眶肿得像桃,手里攥着陆老太生前戴的银镯子,指节都泛了白。
“阿棠,我跟秦忠一起去。”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我想早点看见他,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
陆锦棠看着她眼底的急切与惶惑,轻轻点头:“长姐别急,路上慢些,秦忠会护着您。”
书院的晨雾还没散尽,沈先生正坐在窗前磨墨,案上摊着半篇没写完的《孝经》。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上开始,他就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连平时用来静心的《孝经》都写不全。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秦忠先上前,语气恭敬:“沈先生,陆家遣在下接您过去,说是有件旧物想请您辨认。”
沈文烬握着墨锭的手一顿,抬头就见秦忠身后站着的陆锦陌——她穿着素衣,鬓边别着白花,正望着自己,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得像揉皱的纸。
“太后?……”沈文烬站起身,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慌和乱。
陆锦陌往前走了两步,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敢伸出去碰他,只是声音颤:“你……你袖口是不是戴着块玉佩?边缘有道裂痕的那种。”
沈文烬下意识攥紧袖口,脸色瞬间变了:“您怎么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锦盒,刚打开一条缝,陆锦陌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我的儿!娘找了你二十多年啊!”
沈文烬手里的锦盒“啪”地掉在地上,玉佩滚出来,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他僵在原地,看着陆锦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秦忠在旁低声解释:“先生,这是您的生母陆锦陌,您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当年并非早夭,是被人护着送到了书院。”
“不可能……”沈文烬蹲下去捡玉佩,指尖抖得握不住,“嬷嬷说我是孤儿,说这玉佩是捡到我的时候就有的,说……说它能带我找根……”
他话没说完,陆锦陌就爬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他眼眶酸:“是真的,孩子,当年宫里乱,你刚出生就被人抱走,他们告诉我我是流产了,你没了……”
直到坐上往陆家去的马车,沈文烬还没缓过神。他摩挲着玉佩上的裂痕,听陆锦陌断断续续讲当年的事——陆老太怎么把玉佩系在他襁褓里,自己怎么因为他“早夭”病倒,她怎么年年在他生辰那天偷偷摆一碗长寿面。
马车驶进陆家大门,看到院中的白幡和灵堂的方向,沈文烬忽然攥紧陆锦陌的手:“您说……陆老太她……”
“是你曾外祖母,”陆锦陌擦了擦眼泪,声音软下来,“她走前才跟我说,你是我的幺儿,还给你起名承安,还说‘要是承安还活着,定要让他尝尝我做的桂花糕’,她早以为你不在了……但还是盼着你回来。”
沈文烬跟着陆锦陌走进灵堂,看到陆老太的遗像时,忽然红了眼眶。他刚要鞠躬,就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萧承煦来了。
卸了朝服的他穿着素色长衫,肩上沾着夜露,进门先对着遗像深深鞠了三躬,起身时,目光落在沈文烬身上,眼底瞬间泛起湿意。
“兄长……”沈文烬往前走了两步,把玉佩递过去,声音哽咽,“这玉佩……真的是母亲的?我真的是……你的弟弟?”
萧承煦接过玉佩,指尖轻轻覆在裂痕上,眼泪终于掉下来:“是,都是真的。那年我落水,母亲就是攥着这佩跳下来救我,她总说‘这佩沾了咱们娘俩的气’,我没想到……她早就把念想留给你了。”
灵堂里的烛火轻轻晃动,映着相拥的兄弟俩和一旁抹泪的陆锦陌。
陆德宁捧着蓝布包走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轻轻叹了口气——曾祖母要是能看见这一幕,该多高兴啊。
她走上前,打开布包,泛黄的账册在烛火下格外清晰:“承煦,承安,曾祖母生前整理的旧账,这里记着明硕五年,她给书院送了五百两银子,托嬷嬷收养一个‘萧姓孤童’……曾祖母早就护着承安了。”
沈文烬凑过去看账册,指尖落在“萧姓”两个字上,忽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原来嬷嬷说的‘陆家会护你’,是这个意思……原来我不是孤儿,我有家,有兄长,有娘,还有……曾外祖母。”
夜风吹过院中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陆老太在轻轻应着。
灵堂里的白烛还在燃,映着一张张带着泪却渐渐舒展的脸——悲伤还在,可团圆的暖意,已悄悄漫过了心头。
那枚玉佩里藏了二十多年的故事,也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温柔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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