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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最近待产的母羊多,有时候还要给它们接生,羔子生下来,活儿就更多了。比如说,得给母羊煮黄豆补营养,好下奶;15天的公羔要结扎,得用皮筋把它的阴囊扎起来,等睾丸脱落。”
“不结扎?那不行,一群羊只会有几头血统最纯的种公,不然苗子就坏掉了。如果不结扎,它们会乱搞,乱辈分不说,雄的也不放过。”
“我家现在二百多头羊,草经常不够吃。所以也种了草,像玉米杆、甜高粱这些营养高、育肥快的,都种了一些,砍草也是个大活儿,经常要请人手。”
“我们喜欢把羊喂得圆滚滚的,看着就开心。”
“对了!我们新养殖棚下面是一层钢筋混凝土的框架结构,用的环保彩钢。你们看,最下面那层是收集羊粪的,一年弄一次就行,很省事。二层是水泥砖,屋顶盖瓦,这样隔热好,中间还装了吊扇,像这种天气得给羔子降温。我这个材料都是齐的,工期最快2周。”
……
说起这些,杨不烦滔滔不绝。
她讲话时神态生动而松弛,流露出难掩的喜悦,江其深不懂这喜悦从何而来,让他生厌。
好像她的这份喜悦,是个什么魔力擦除剂,可以擦丑遮羞——
将她主动退出社会竞争的懒怠,以及与他对抗的逞强全部擦除,成为一个看似脱离社会时钟,却仍在秩序里稳步运转的人。
而实际上,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不到社会结构里去生产关系,天天与牛羊为伍,餐风露宿,连个社保都没有,这不是自由落体是什么?
她现在跟个三和大神一样,职业技能荒废,前途未卜,混吃等死还乐在其中。
何况,这二百多头羊,她父母除去人工后勉强维持生计,她再掺和进来,把利润再次摊薄,劳动力完全是过剩的,还有个屁的利润?
“营收呢?”江其深问。
三和大神说:“养殖这个钱很难算,现在我想扩群,等规模化养殖就能多赚点了……”
江其深冷道:“现在羊价15一斤,育肥羊出栏就算100斤,200头羊就卖个30万。扣除羊苗,买药,精料的成本10万,再按人工工资每月最低3000来算,你们一家三口扣除年收入10万,再把养殖棚的8万成本扣除,还有水电燃气……算下来,你一年至少得倒贴5万才能维持生活。按这个行情,规模越大亏得越多,你还想规模化,前期的投入你核算过成本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话讲得也挺难听的。
除了老张,在场众人听完都不由纳罕,这位江总看着彬彬有礼,怎么这会儿这样下人家养殖户的面子啊?
小刘心里忍不住吐槽起来,这公司真是不行,难怪她上班多喝一杯咖啡,领导都嫌她尿多。
原来老板就刻薄,上行下效,可不就这样了。
要不是看在这工作离家近,她才不想干。
杨不烦却笑眯眯竖起大拇指,对着镜头慷慨激亢道:“江总太懂我们了!搞养殖艰难,尤其是我们这样坚持让羊吃百草、喝清泉的,但我们愿望很朴素,就是想让中国人吃到放心羊肉。就算现在行情差,不挣钱,也想坚持坚持,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雷州山羊是我们广东的招牌肉羊,肉质细嫩,膻味淡,能益气暖胃、温补气血,过年煲汤吃特别滋补。各位年底要是给亲朋好友送礼的话,请来试试我家的羊肉!纯绿色放养,没有任何科技狠活,老人小孩都爱吃。”
其他人都有点感动了,咔咔拍照,纷纷点头。
村长拍着胸脯说:“每次食到阳仔家的羊肉煲,够味,食不够。阳仔,你要是有资金困难,来村委走个流程。”
杨不烦点头称谢,回头望向江其深,一拍脑门道:“哎呀,江总脸色不好是不是热的?咱们赶快进屋凉快一下。”
一楼客厅。
立式空调呼呼放冷气,沙发区没有电视墙了,巨大的投影仪落下来,让整个空间也充满现代感。
大家围着功夫茶桌坐下,杨不烦烧滚水泡蜜兰香。
想起昨晚挤的一盆羊奶,她提议让大家尝尝。
众人都跃跃欲试,于是杨不烦进厨房把冰箱里的羊奶拿出来烧开,再美滋滋端出来。
羊奶未经处理,膻味重。
自打杨不烦推门出来,江其深就觉得她仿佛端着一盆热烘烘的屎,手里拿着粪勺,脸上挂着邪恶微笑,他往哪里跑,她就往哪里泼。
一回过神,她掂着勺子已经给众人分出几碗,看着碗里那厚厚一层白色脂肪,江其深移开视线,感觉身上有东西在爬。
众人端起碗来喝得嘬嘬响,他霍然起身,挪到门窗边一张藤编的椅子上坐下,这里通风。
他刚坐下,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一只野猫,钻到藤椅下伸出爪子,从那些整整齐齐的小孔里抠他的屁股。
江其深大惊失色,椅子轰一声被他弄得翻倒,猫也吓得飞蹿出去。
对面六人捧着碗,土拨鼠似的张大嘴,静静看着他。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杨不烦放下碗,面色凝重跑过来,弯下腰盯着他的屁股左看右看,嘴里念念有词:“没坏没坏,幸好!”
听了半天,才知她说的是裤子。
江其深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张老人遗像,视线一片模糊,看着看着,发觉自己也变成了黑白色,也跟着死了。
……
杨不烦望着车窗里冷峻的侧脸,再次微笑道:“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这只猫,太不懂礼貌了,真气人!”
她把车门往里关,关不上,用力,仍关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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