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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在案头摇曳,将云逸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收功起身时,他的指尖仍残留着真气游走的温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经脉中乱窜。铜镜里,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满是坚毅,眉梢凝结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滴在被汗水浸透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深知,《天刀经》的心法晦涩难懂,刀诀的修炼更是步步艰难,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无数次的失败与顿悟。但这份机缘来之不易,那些藏在行囊夹层里的武功秘籍,是他在绝境中获得的馈赠,更是他行走江湖的底气。为了保护这份秘密,他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毕竟在这险恶的江湖中,有时沉默比刀剑更能保命。
两个时辰的苦修让经脉发烫,云逸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星蜷成毛茸茸的一团,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偶尔发出几声细碎的梦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灵禽身上,为它的羽翼镀上一层银边。云逸蹲下身,伸手拂去小星羽翼上沾着的干草,指尖触到柔软的羽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窗外夜色深沉,更夫梆子声由远及近,与草丛中的虫鸣交织成一首静谧的夜曲,伴着少年渐入梦乡。
晨光初现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眠的云逸。小二端着漆盘躬身而入,檀木托盘上摆放着青瓷碗盛的白粥,热气腾腾的包子在笼屉中若隐若现,几碟色泽鲜亮的小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酱黄瓜的脆爽、腌萝卜的酸甜,混着麦面的香气在屋内弥漫,勾得人食欲大开。云逸摸出几枚碎银赏过去,小二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小星,该用膳了。”云逸笑着掰碎包子,露出里头鲜嫩的肉馅。灵禽扑棱着翅膀跳上桌面,歪着脑袋啄食,金黄的碎屑落在云纹桌布上。少年就着温热的米粥咬下一口包子,看着小星满足的模样,心中泛起久违的暖意。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仿佛让他暂时忘却了江湖的险恶,只愿时光在此刻停留。
春日的晨曦如同融化的蜜糖,缓缓流淌在客栈斑驳的回廊间。云逸俯身拍了拍枣红马油亮的脖颈,马儿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鬃毛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马厩里干草的清香混着马匹特有的气息,与远处飘来的早市烟火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他将行囊牢牢系在马鞍上,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回廊里回荡。
当云逸利落地翻身上马时,枣红马踏着碎步轻快地转了个圈,马蹄敲击在青石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就在这时,城门方向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昨日那个偷东西的青年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发间束带不知去向,凌乱的额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狂奔。
他的粗布衣衫沾满尘土,膝盖处还破了个大洞,露出结痂的伤口。
“小兄弟!等等!“青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伸手抓住马缰,却在触及云逸冰冷的目光后,又慌忙松开。枣红马不满地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片尘土。
云逸轻轻勒住缰绳,马鞍因突然的受力发出吱呀的声响。他低头看着青年,晨曦在他侧脸勾勒出冷峻的轮廓,腰间长刀的刀柄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青年仰着头,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你...你当真能帮我们?那些孩子...他们还在等着...“
“我说过,我改主意了。“云逸的声音平淡得如同深潭,没有一丝波澜。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缰绳,感受着皮革粗糙的纹理,“你看我这副模样,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他侧身指向城外连绵起伏的山脉,那里云雾缭绕,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况且我要去的地方还远,此去山高水长,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青年呆立在原地,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望着云逸的眼神,从最初的期待渐渐转为失落,最后只剩下无尽的茫然。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单薄的轮廓在地面上微微晃动,显得格外孤独。
云逸轻喝一声,枣红马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渐渐模糊了青年的身影。山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卷起云逸的衣角,猎猎作响,宛如振翅欲飞的蝶。他握紧缰绳,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有未知的挑战,也有属于他的江湖。而身后逐渐消失的那个孤独剪影,终将成为他漫长旅途中一个短暂的注脚。
十数日的征程,云逸与胯下的枣红马早已默契非常。马蹄踏过荒草漫径,碾碎清晨凝结的霜花,又在暮色四合时溅起夜露,在身后拖曳出一道蜿蜒的轨迹。当远处地平线上终于浮现出王都的轮廓,少年挺直了腰板,手掌不自觉地抚过腰间微微发烫的刀柄——那是与狼群厮杀时留下的余温,此刻却与前方巍峨城池带来的压迫感,在血脉中激荡出灼热的共鸣。
城墙宛如沉睡的巨龙,青砖堆砌的躯体横亘天际,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高耸的箭楼刺破低垂的云层,檐角悬挂的铜铃被风掀起清响,叮当声中仿佛裹挟着百年征战的呐喊与凯歌。枣红马的蹄声叩响城门下的青石板,回音在三丈高的拱形门洞内反复激荡,云逸仰头望着城
;墙上斑驳的箭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是岁月刻下的伤疤,亦是这座王朝中枢威严的勋章。裹挟着尘土的风掠过耳畔,他嗅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权力与鲜血交织的气息。
循着师父书信上的暗纹标记,云逸穿行在九曲回环的街巷。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两侧飞檐交错,时而有绸缎庄的流苏扫过他的肩头,时而传来茶楼里的说书声。当朱漆大门上的鎏金门钉映入眼帘时,枣红马突然昂首嘶鸣,前蹄在地面踏出清脆声响。门两侧的石狮子蹲坐如虎,怒目圆睁,爪下的绣球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连每一根鬃毛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跃而出。
云逸抬手扣响铜环,三声清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门扉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厚重的木门缓缓开启,身着藏青长衫的中年人出现在光影交界处。那人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少年染尘的衣襟、磨损的靴底,最终定格在他腰间半露的刀柄上——那柄刀缠着暗纹布条,刀镡处隐约可见苍梧派的云纹标记。
“你是老爷的徒弟?“中年人的声音低沉如洪钟,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让空气都为之凝滞。
云逸立刻从怀中掏出用火漆封印的书信,封口处苍梧居士特有的朱砂印鲜艳如血,边缘还带着些许未干的蜡渍:“正是。这是师父临行前让我带来的信。“他注意到中年人接过信笺时,指尖在“云逸亲启“四字上微微颤抖,那是只有师徒间才知晓的特殊笔锋。
中年人将信笺凑到阳光下,眯起眼睛逐字辨认,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确认字迹与印章无误后,他紧绷的面容终于如春水消融,侧身让出通路的同时,伸手接过枣红马的缰绳:“快请进,一路辛苦了。“穿过垂花门的刹那,云逸被眼前的景象夺去呼吸——青砖铺就的庭院一尘不染,三株古槐遮天蔽日,树影在地面投下流动的水墨画。廊下悬挂的鸟笼里,画眉正婉转啼鸣,尾羽扫过食罐,溅起细碎的粟米。
“我师父呢?“云逸的目光掠过雕梁画栋的厅堂,落在太师椅上还带着余温的茶杯。檀木案几上摆放着半卷未收的兵书,砚台里的墨汁尚未完全干涸。
中年人握着缰绳的手指骤然收紧,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实不相瞒,老爷三日前动身去了帝都。“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边缘处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与箭头,“他特意留话,让您在此歇脚几日,待养足精神再前往会合。这路线图上,不仅标有驿站、客栈,连哪些关卡盘查严密,何处山道有劫匪出没,都...都细细注明了。“
云逸接过地图时,指尖触到纸背某处微微凸起的压痕——那是师父用匕首刻下的暗记,意为“务必小心“。庭院中的风突然转急,古槐枝叶沙沙作响,画眉鸟惊得扑棱棱乱飞,笼中食罐摇晃着发出叮当声,与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交织成一曲复杂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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